李小明看了一眼，沒要，淡淡說道：“可樂殺精。”

後面大口灌可樂的兩個傻子李濤和陸豐當即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吐了。

江小白跳腳道：“至于那麼惡毒嗎！”

李小明擡了擡眼，噗呲一笑，“我說的是真的。”

“就你那半小時也不會有影響的，”江小白将可樂塞進李小明手裡，“不喝别扔，三塊五呢！”

李小明疑似遭到億點暴擊，這胖子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她擰開可樂喝了一口，聽着周圍電視機嘈雜的聲音，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上課吧。”

江小白坐在小闆凳上啃着冰激淩，沒擡頭，“你不是和周哥吵架了嗎？為什麼要回去，回去也是煩心。”

李小明被胖子氣笑了，“我什麼時候和他吵架了?”

江小白道：“那你們兩個人也太尴尬了，我都覺得尴尬。”

李小明：“滾，你周哥隻是和我鬧别扭。”

江小白：“你說周哥和你發小脾氣?”

他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對勁?李小明細細想了想又發現江小白說的好像沒錯，于是道：“嗯，嗯，對。”

江小白吃着冰淇淋，“那就更不能回去了，我是站小明哥這邊的，周哥肯定是看你脾氣好才會對你撒火，要我說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咱們不能慣着他，萬一以後他有女朋友，找對象了，一個不舒服把火撒你身上怎麼辦？”

李小明嗆了兩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你以後一定有大出息。”

“怎麼說？”江小白一臉疑惑地看着李小明。

“我要是領導，你已經是自家人了。”

李小明忍不住感歎，果然有些人某種能力是天生的，她當了那麼多年社畜才懂的東西，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無師自通。

李小明在小賣鋪呆了一節課最後才和江小白他們一起回了教室。

周惹似乎沒有和她說話的感覺，李小明無聊地翻開課本，最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謝涼是被人喊醒的，她感覺有些喘不過來氣。

謝奶奶正一聲一聲喊着她，甚至謝涼醒的時候也在喊她。

“醒了醒了，快喝藥！”謝奶奶把碗遞到謝涼嘴巴。

謝涼聞着藥味，胃子都在抽搐，味道太難聞了。

她張開嘴把藥一口悶下，看着身上原本一層的棉被被蓋到了三層，足足有幾十斤重，謝涼用手掀被子，結果謝奶奶哭腔道：“不能掀，不能掀，捂出汗就好了。”

謝涼被她聲音吵地煩，她最讨厭這個人哭腔了，就像是送葬一樣。

她煩躁道：“你能不能别說話！”

謝奶奶嘴巴動了動，眼底翻了翻，最後也沒出聲。

謝涼一層一層把被子掀了，謝奶奶跺着腳，又說：“不能掀。”

謝奶奶說：“你爸爸好不容易夜裡去買的藥，可不能糟蹋了，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人好心呢！”

謝涼被念叨地頭更疼了，為了讓她少說兩句，謝涼側頭躺下也不說話。

謝奶奶一層一層地幫謝涼蓋被子，嘴裡念道：“你看你爸爸對你那麼好，以後他老了，你能不能買點好東西給他吃啊？”

謝涼被問煩了，每一年都有這個問題，她冷聲道：“不知道。”

謝奶奶道：“不知道你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