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也站了無數學生，她們張望着校門外，視線從一個又一個人臉掃過，去尋找熟悉的面孔。

12點一過，學校準時開門。

江小白抓住機會，趁着人流量大拉着李小明往校門外竄。

因為人多，所以保安很難注意到他們。

路邊有很多攤位，他們長長地擺成一條長龍。

李小明看着油炸攤的面筋，突然想起來周惹好像喜歡吃面筋。

挑來挑去拿了兩根面筋，一根烤腸，餘光瞄到最裡面還有雞叉骨，她問：“雞叉骨怎麼賣？”

小攤販說：“買一斤送半斤，7塊錢一斤半。”

“那要一斤半。”

“好嘞。”

油炸攤旁邊就是炒酸奶，酸奶甜甜的味道和空氣裡的油膩味混合在一起，不算好聞但是也不難聞。

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偏偏周惹沒來，這貨估計在宿舍裡洗衣服，一個人的轉變怎麼能這麼大？記得他五歲的時候臉都不洗的，現在整個人清清爽爽的，李小明站在他身邊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臭……

她聞着炒酸奶的味道打算買一份嘗嘗，結果擡頭見到一個熟人——孫思淼。

此刻江小白伸過來腦袋，說話的時候嘴裡一股子孜然味，“沒想到不止我們兩個人偷跑出來了，是校花，可惜了宋時光不在。”

孫思淼正站在炒酸奶攤位的前邊，整個人看起來冷冷淡淡文文靜靜的，但是隻有和她做了三年室友的謝涼知道，這個人是個神經病，精神有的時候有問題。

果然年紀第一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李小明忽視掉她，走到攤位旁邊道：“我要一份炒酸奶。”

回學校的時候，江小白和李小明胳膊上挂了好幾大袋零食。

溫暖的陽光灑在陽台上，李小明剛一進門就聞到了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枝頭的綠芽在春風裡搖曳，少年垂着腦袋安靜地洗衣服。

李小明将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留江小白一個人在屋裡炫零嘴。

她手裡拿着炒酸奶走到陽台，手裡的炒酸奶也隻是吃了兩口，李小明就是這樣，什麼東西到她嘴裡也就是嘗嘗味，吃幾口就想扔了，所以現實裡的謝涼長不胖，可以說很瘦。

她靠在陽台門邊，嘴裡嚼着發膩的炒酸奶，咧嘴笑着喊道：“我們買了好多好吃的，快過來吃。”

周惹正在擰衣服，他的目光滑過她的臉，空氣裡彌漫着淡淡的奶香味，他搖頭道：“暫時不吃，衣服還沒洗完。”

“好吧。”李小明沒說什麼，她自然地将手裡的炒酸奶放在洗手台的邊緣，準備去拿塑料袋套垃圾桶，然後将炒酸奶扔掉。

她走進宿舍彎下腰看着床底下的櫃子，然後拉開一個有塑料袋的櫃子，展開來抖了抖，打算去套垃圾袋。

擡頭的那一刻，透過玻璃窗，隻見少年依靠在洗手台上安靜地吃着那碗炒酸奶。

李小明脊背一僵，整個人瞬間愣住，耳根子悄悄紅了。

周惹擡眸和她的目光相撞，少年平靜地舉了舉炒酸奶，說道：“不是你留給我吃的嗎？”

李小明回避視線，不在意道：“我打算扔了的，算了，你要吃就吃吧，反正沒壞。”

江小白剛吃了一個臭豆腐，打了個嗝，“靠，我也想吃炒酸奶，嘴裡油死了，周哥你給我留一口。”

說着江小白就跑向陽台，嘴巴裡嘟囔着，“早知道我也買一碗了。”結果跑到周惹身邊的時候，周惹模式化地笑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