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未見籃球進框，不遠處傳來一聲低呼，好像是砸到人了……

李小明緊張地望過去，就看見過去的自己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嘴裡還叼着吃到一半的面包。

籃球在地面上一下又一下地來回彈跳。

李小明剛打算沖過去問謝涼有沒有事，就被周惹用手拽了拽校服，他小聲道：“我去吧。”

說完，周惹就小跑了過去，李小明呆愣地看着這一幕，原來當年的那一球是自己打的，但是，這明明是發生在冬天的事情……

周惹靠近謝涼的時候，心情複雜，因為他知道李小明喜歡謝涼，所以他就更不想看見她們接觸了。

周惹在謝涼面前蹲下，朝着謝涼伸出手，聲音裡帶了一些隐匿的疏離，“對不起，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謝涼眼神微微躲避，她扶着後腦勺站起來，僵硬地說了兩個字，“不用。”她表現地似乎很孤傲，也很無所謂。

周惹的手還伸在半空裡，他将手放下看着李小明道：“她應該沒事。”

李小明點了點頭，看着謝涼的背影，眼底越來越深。

周惹看着她，嘴角微微繃直。

＊

沒有了江小白，這個宿舍的夜晚格外安靜。

李小明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她居然失眠了。

眼皮是疲倦的，但是精神卻格外清醒。

她用在被窩裡翻來覆去，最後頭發亂糟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外的月色灑在兩個人中間的大理石地闆上，床闆的陰影模糊了兩個人的臉。

周惹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他似乎眼睛正看着床闆，淡聲道：“你怎麼了？”

李小明歎了口氣，腦子裡很亂，她知道周惹不會相信她的話的，她将腦袋抵在膝蓋上，悠悠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在聽。”周惹将頭轉向她的方向。

“我如果說我睡着之後就能看見某個人的未來，你相信嗎？”

周惹道：“那你夢到了什麼？”

“很多。”

“那你夢見我了嗎？”周惹發出一聲玩笑的笑聲。

李小明揉了揉眉心，看着周惹，眼睛裡透露着難以抑制的心疼，她依舊雲淡風輕笑道：“夢見了，但我不能告訴你，就像算命先生說的，人的命運是越說越薄的。”

周惹道：“你說過我會長命百歲的。”

李小明的眼眶微微濕熱，她看着黑夜裡周惹的影子，道：“是，周公主壽終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