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裝作接到糧草徹底放了心的樣子,吩咐手下将糧車擺放好,架起一個個火堆準備烤肉幹吃宵夜。白陽來拿出一個罐子,罐口一拔香飄十裡,徐副将眼睛都瞪大了:“香料?”
白陽來爽朗一笑說:“烤肉最佳。”
徐副将不甘示弱,從馬上拿來了自己的酒壺,塞子一拔,酒香四溢,白陽來向他拱手表示佩服,徐副将哈哈大笑給自己灌了一口。
且不說躲在暗處的流寇如何被饞的眼睛發綠,就是睡着的燕邦乘都生生被香醒了。
他單手拉着披風過來坐下說:“兩位将軍好興緻啊。”
徐常青将酒壺遞給他說:“燕隊正這一趟為我軍平添了多少底氣,我心中高興啊!”
燕邦乘謝過他說:“家裡有規矩,在完成任務回家複命之前不能喝酒。”
徐常青理解:“是啊,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軍也是紀律嚴明才有今日。給你這個,這個是藥酒,你喝兩口無妨。”
燕邦乘這才發現原來他懷裡有兩個酒壺,一個是酒香濃郁的,另一個才是他剛才灌了一口的。
燕邦乘不再推辭飲了一口,這酒入口竟是酸的,喝着有些苦咽下之後還泛起一點涼,令人頭腦為之一清。他不客氣地又喝了一口大聲誇道:“這酒夠勁兒!”然後用低下來的聲音說:“我們隊裡也帶的有,這個用來清洗傷口之後再敷傷藥能讓傷好得更快,是個好東西。”
徐常青大聲笑給暗處躲藏的人聽:“郎君你懂酒,哈哈哈哈,來吃塊肉,你瞧這多香,還流油呢。”
草原上的流寇聞着聽着望着都快瘋了,他們随着燕邦乘的動作一起張大嘴、咬下去,看着别人咬了滿嘴肉自己卻上下牙咬空的感覺讓他們的腦袋“嗡”的空了一瞬,下一瞬,再也忍不住了的流寇嚎叫着沖了出去。
戒備多時的運糧隊衆人一手放下酒肉,一手抽出了兵器。
天上的月光由靜便冷,草原上的喊殺聲傳得遠了漸漸飄散在了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