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意識漸漸回籠,已經被顧煜吃幹抹淨一回了。
她怒嘴翻身,不悅的吐槽,“顧煜,你總是在早上欺負我,明知道我反應慢。”
他從後面環住她,“我可沒有,我是訓練你的反應速度。”
培訓課題,每人都會匹配一個學員,練習針灸,正因為這些都是經驗豐富的醫師,所以這些人都是幫助其免費治療,像是一場公益活動。
可當江姜舒看到顧煜的那一刻時,眼神中詫異不已。
他是有什麼本領嗎?
怎麼就出現在這了?
對于她的反應,顧煜隻覺得好笑,“姜舒,我是病人。”
江姜舒擡眼,聲音有些淡然,“顧煜,你這不是占了别人一個名額嗎?”
顧煜無辜,開口解釋,“我這不是故意的,我是送一個朋友來這裡,聽到有一個成員離開了,如今缺人,我這不是想着來幫忙嗎?做個順水人情。”
聽到解釋,江姜舒眼中冷意漸漸淡化,看他昨天早上那表現,江姜舒覺得終于可以報仇了。
“哦,男的女的。”
“女的。”回答之後,還特意朝着她挑眉挑釁,眼神,鼻子,嘴巴,五官都是赤裸裸的挑釁。
“哦。”江姜舒極其冷淡的回應,随後開始準備着手裡面的工具。
“哦?江姜舒,你不吃醋嗎?”
江姜舒呵呵了兩聲,算是一種不屑的回應。
針在消毒,顧煜又問,“你都沒有給我把脈問診,就開始給我治病了?”
“顧煜,昨天早上我還抓着你的手腕,知道你什麼情況,腎虛,平時不注意腎的保護,那就隻能我們醫師來了。”
顧煜知道了,這是在為昨天早上的事情生氣,湊近她耳畔,用着隻有她聽到的氣音說道,“姜舒,我腎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哭的是你,喊的人也是你。”
熱氣撒在耳朵上,染起了粉圈,這話迎來了江姜舒的白眼,随後在病曆單上寫下了一系列腎虛等問題。
不管顧煜來軟的還是硬的,江姜舒跟他開啟了冷戰,到了晚上才将她哄回來。
可是風水輪流轉,幾天後,顧煜也跟着江姜舒冷戰了,一直沒有搭理她。
一直到了晚上,當顧煜看到了拿着他枕頭的江姜舒,才知道事情已然嚴重了起來,明明是自己生氣,怎麼變成了她抱着枕頭委屈的離開,攔着她不讓離開,“姜舒,說好了,吵架不能分房,要好好溝通的。”
“溝通?哦,那你就說吧!”
顧煜實在是一臉無辜樣,“對不起,我錯了,但江姜舒,你不應該問我,我為什麼生氣嗎?”
江姜舒仰頭看着他,“那你為什麼生氣?”
顧煜僵直了身子,還沒有說話。
江姜舒又道,“以後,我們不能再冷戰了,不能再幹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真的是幼稚至極。
他無辜,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我這不是着急嗎?江姜舒,我昨天下午去春艾堂,聽到他們說你去和李至喝咖啡了,想到早上剛剛和你歡好,下午你就去和李至喝咖啡了,心情有些不高興。”
隻是喝咖啡就吃醋?
江姜舒覺得不是他吃醋,可能是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抿唇看着他,“他是與我道别的,遺産分配結束後,他就要去國外完成他的事業了。”
顧煜點頭。
李至确實優秀,優秀到讓顧煜自卑了,畢竟大學四年,顧煜因為自卑,錯過了表白,錯過了和江姜舒談戀愛的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抱着枕頭轉身回去,顧煜也屁颠屁颠跟在身後。“姜舒,李至是跟你道别嗎?”
江姜舒回頭,跟在後面的顧煜沒有及時停下,一瞬間,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江姜舒被他壓在身下。
坐起身,江姜舒繼續說,“他,想讓我與他一同去國外,讓我和你離婚。”
賊心不改,顧煜掀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輕撫她眉頭,“我知道你不會同意。”
“嗯,我沒有同意,也不會同意。”
醒來時,江姜舒緩慢睜眼,卻是不能動彈,身上有一重物禁锢着,她伸手捏了捏顧煜的胳膊。
卻讓他更加抱緊了江姜舒,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帶着輕啞暧昧,“怎麼了?不急,還可以再睡一會。”
“顧煜,我今天是不用上班,但是你要去吧!”
他嗯了聲,如今軟香在懷,他不想離開,“那我今天便君王不早朝。”
“别,我今天要好好休息,你快去賺錢。”
“行,他動了動,人還是躺在床上,“你今天一天都在家?”
“嗯。”
“要不去公司監督我上班?”
江姜舒驚訝,擡眼看他,“你瘋了吧!”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還想問你呢,在發布會上你說要做短視頻,什麼情況?”
“嗯,是和陳默桉商量好的,你整天刷的那個短視頻軟件,我也去刷了,不喜歡,信息繭房存在就不說了,有時候還推薦一些不正确,國外文化的視頻,我們傳統文化的推薦确是很少。”
好有想法。
她悶聲,顧煜的工作總是遊刃有餘,卻又總是有自己的方向。
不似自己,轉了一圈,不知道幹什麼?
見她情緒有些不佳,顧煜雙手放在她腰身,往上提了提,兩人對視,“怎麼了?工作上有猶豫,迷茫的事情了嘛?”
“嗯,我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我爸說得挺對的,我對自己工作的規劃不夠明了,一輩子在春艾堂工作,我不知道能不能堅守,醫院裡在傳黃醫師離職的消息,她的職位如今是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