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的陳律對那獎勵沒什麼興趣,但他也不想這麼容易就把這種遊戲輸掉。
隻不過這些人裡并不是男女等分的,也就是說那新娘新郎的紙人,遲早會落到兩個相同性别的人手裡。
陳律若有所思摸了摸鼻尖,心裡多了一種盤算。
四合院的角落裡被額外隔出了一道牆,裡面是上廁所以及清洗的地方。
白寒時洗了手出來後,便見一個男人靜靜地斜靠在拐角的牆邊,一邊抽煙一邊垂着眸子出神,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一頭黑發柔順的蓋在頸後,上面穿了一件沖鋒衣,下半身是耐髒的黑色長褲,褲腳不拘一格地收到了馬丁靴裡。整體看去很帥很酷,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寒時一時愣在原地,忘記把手上的水擦幹。
此時聽到聲音,正在抽煙的陳律像被班主任抓到的學生,瞬間把煙丢在地上踩滅了。
他擡起頭,看到白寒時那張好看但清冷的面容。
白寒時掃了眼地上的煙頭,問:“什麼事?”他已經默認了陳律等的人是他。
陳律也不喜歡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覺得留在這個院子裡是找不到通關線索的。”
白寒時眉頭一挑,并無意外:“所以?”
“所以我們得出去!”陳律勾唇笑了一下,雙手插進兜裡,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淬着一層光。
那光太耀眼,以至于白寒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想到出去的辦法了?”
“算是吧,”陳律說,“不過這件事有些冒險。”
他走近一步,伸出兩根手指低聲道:“第一,我們不一定能成功出去,第二,我們現在對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
考慮到白寒時的身體虛弱,陳律一開始的搭檔目标本來是朱大志,但朱大志這人情緒不太穩定,容易在某些事情上失誤,他怕帶着他出去給那些人送人頭。
思來想去,最合适的搭檔就隻剩下了白寒時。
身體不好沒關系,反正還有他在。
陳律以為白寒時至少會權衡利弊地考慮一下,正要再多說些什麼,對方已經一口答應下來了。
“好。”白寒時說。
“你确定?”猶豫的人卻變成了陳律,“如果失敗,是會死的!”
“那你會失敗嗎?”白寒時反問道,雖然面容蒼白沒有什麼血色,身形也是消瘦如風吹就倒,然而他那雙琥珀色的眼裡卻沒有任何懼意。
或許換句話說,是他對陳律極其信任。
于是陳律不負所望地笑了一下,說:“當然不會!”
白寒時也跟着嘴角微微上揚。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好看的紅色戒指,重新戴回手上後,朝陳律伸出了一隻拳頭。
盡管陳律不知道為什麼白寒時對他帶着異樣的親切,但顯然這個異樣不會在此刻害了他,于是他單手握成拳,和白寒時的拳頭輕輕相撞了一下。
拳拳相撞,在此時他們便互相是對方的搭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