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廳記賬,後廚盯菜這類精細活要找人負責的時候,靓坤就把他給安排了去。
大佬阿媽的大壽必須有裡有面,佐敦提着心吊着膽,忙活得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把這一場壽宴有驚無險地盯完,确認了大佬和他媽已經駕駛豪車絕塵而去的消息,才終于能松一口氣,轉回頭,去收拾他今晚唯一能獲得的一點兒福利——
他要求後廚預備出來應對前廳加菜需求,卻并沒有真正用上的菜品,
鮑參翅肚,色香味俱全,還都挂在大佬賬上!
傻子才不帶回家做夜宵!
易簡走近佐敦,從飯菜打包盒看到他的臉,
除了有些倦容,還是很清爽的,
提鼻悄悄嗅聞,也沒聞到酒味。
‘應該是真沒喝。’
她挪到摩托車後面,面無表情地擡了擡下巴,對佐敦道:
“唔該,等我上車。”
(麻煩讓讓,我要上車)
佐敦明明是主動邀請的人,聽到易簡真地要坐,卻表現得非常意外,
愣了愣才往前了好些,讓出個幾乎能稱得上“寬敞”的位置來。
機不可失!
易簡二話不說,攏起裙子就要擡腿上車,
她才不管佐敦是真熱心,還是假客氣呢!
有車能坐又何必徒步?
同佐敦置氣,梗着脖子不上車,到頭來吃虧的還不是她自己?
她的腳後跟都已經被靓坤選的這雙小鞋給磨破了!還有什麼可堅持,可硬氣的?
說到底,佐敦同她并沒有私仇,
他是讨債的,她是欠債的,難道還指望他對她好聲好氣,以禮相待嗎?
虧她已經吃了,再多生些氣,氣壞的不還是她自己的身體嗎?
現而今佐敦會主動跟她搭讪,提出順路載她,無非是見她在公司裡常跟靓坤共處一室,又作為女伴跟靓坤共同出席了他母親的壽宴,
便也像公司裡的其他人一樣,認為她同靓坤有什麼值得他們巴結讨好的特殊關系,
若是她拿喬,錯失了這些由烏龍引起的‘特别優待’,
等到以後佐敦他們這幫人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就是再想看一點好臉色,聽半句好話,也絕沒有可能了!
易簡是學金融的,絕不容許錯失時機,也并不喜歡浪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