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在府上随意生火,萬一走水了你可擔得起嗎!”
“可這是空曠地帶,我還做了土竈,一直守在旁邊,此刻已經用水滅了火,并不會引起走水。”
“粗野農婦,倒是會狡辯的緊。”
王嬷嬷并不聽江淨淩解釋,而是像發現什麼大錯處似的揪住江淨淩便不放了。
“來人,把她兩帶到主母面前認罪!”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王嬷嬷剛一喊完,就冒出來好幾個下人,上來就要拿江淨淩是問。
“等等!”江淨淩掙脫開一個下人,“我是二少爺的夫人,你們怎可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
“二少爺那麼多夫人,你又是算哪門子蔥?更别提主母還在替二少爺物色新的侍妾,别以為老爺做主把你擡進柳家大門你就是做主子來了,這柳府上的主子可輪不到你!”
王嬷嬷叉着腰,陰陽怪氣地指着江淨淩的臉。
江淨淩也不怵她,反而笑道:“我做不做這柳府的主子不是你說了算,現在事實是我就是你們二少爺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一個下人見了我不行禮還出言不遜,我可是有權力處置你的。”
王嬷嬷一聽臉色變換莫測,咬着牙似乎還要說什麼。
江淨淩沉着聲,直直地盯着她:
“我聽說你來柳府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是一個掃地的啊。莫非是你心比天高想做主子做不成,反而到我身上撒氣來了?還是說,柳府的規矩你還沒學會,要我一個後面進來的人,教教你?”
“你——”
“我什麼我?難不成你還想狗仗人勢處置主子?我這便去給主母請安,說明有人借着她的名義以下犯上,敗壞柳府的名聲!”
江淨淩餘光瞥了一眼在假山後的一截裙擺,假裝沒有看到,接着道。
她一眼就猜出來了王嬷嬷肯定受人指使,否則誰會在這會兒發現她還不聽她解釋就要問罪的。
王嬷嬷瞪大了眼睛指着江淨淩,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愣是沒找到反駁的地方。
“王嬷嬷還想拿我去問罪嗎?”
江淨淩并不打算退讓,上前一步問她。
“哼,主母明察秋毫,自有定奪。反正你随意在府上生火是鐵證,我看你怎麼狡辯!”
江淨淩讓小梨拿着做好的東西,邊走邊朗聲回答,“我不狡辯,主母明察秋毫,自會還我清白。”
待江淨淩離開,那個假山後的人才咬着牙出現,“好一張伶牙利嘴,算我小瞧你了。江淨淩,咱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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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淨淩在卯時前一刻到達主母的院子裡。
蘇筱聲已經到了,看到江淨淩,還笑着打了招呼,“趙姐姐。”
江淨淩對笑臉的人自然也是态度好的,她也點點頭,順着對方的話,“蘇妹妹。”
“趙姐姐,你手上拿的這是何物?”
江淨淩手上提着的是裝在籃子裡的梨燈,梨湯讓小梨捧着。
“梨燈,像小燈籠一樣。”
蘇筱聲驚歎連連,“趙姐姐手可真巧,這燈跟樹上結的梨一模一樣。”
江淨淩笑了笑,給她看,“蘇妹妹說笑了,這就是真的梨做的。”
“真的做的?”蘇筱聲驚訝不已。
“對啊——”
“是誰一大早上的又不清靜了。”
就在此時,一個中低的女聲傳來,柳家主母在劉媽媽的攙扶下進來了。
身後還跟着于嫣,陳绯玉,安绮钰三人。
主母剛坐在椅子上,門口一個下人便沖進來跪倒在地哭訴不已。
“主母,老奴有罪!老奴對不住您對不住柳家,沒本事護不住柳府的平安,老奴隻求以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