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暴力的沖刷着這個城市,如同上天在宣洩自己的怒火一般要将這座城市的一切污垢洗淨。
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沒有帶傘,也許是因為天氣預報并沒有說過今天會下雨。不知何時,人們不再依靠自己的思考而是聽從所謂的大數據,即使天色看起來随時都會下雨,即使已經聽到了雷聲轟鳴。
何竹思考着自己為什麼要将帽子放在事務所。
他雖然打着一把看起來很新的黑傘,但是他那墨綠色的頭發還是被雨淋濕,也許是因為那把傘是下雨後買的。
終于,他到了事務所。
他将那把黑傘抖了抖,便塞進了傘簍中。
“什麼鬼天氣啊。”他如此抱怨道。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追劇的少女,那位少女叫做唐煙樊,她看到何竹的窘境後似乎在憋笑。
何竹往茶幾上看了一眼,他的爵士帽就放在那。
他注意到少了什麼人,便問道:“唐,羅牧他人呢?”
她回答道:“買菜去了,估計也沒帶傘。”
何竹的注意力放在了後一句,便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遭遇,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他将被雨淋濕的大衣放在衣架上,便坐在沙發上等着。
很快,那位被他們稱為羅牧的少年回來了,令何竹感到疑惑的是--他的身上并沒有水痕。
“喲,竹子,來的時候還買了裙帶菜啊。”
何竹終于意識到他的頭發還是濕的,他就這麼頂着濕漉漉的頭發在沙發上坐了十多分鐘。
被水淋濕的卷發像極了裙帶菜,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可以避免這種事。
于是,他耷拉着臉走向浴室。
至于羅牧為什麼沒有淋到雨……這是因為他看的并非電視台的天氣預報而是手機上實時更新的天氣預報。
唐煙樊看着羅牧手中的袋子,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牧哥,我……我閨蜜約我吃飯,那我先出去了。”唐煙樊看起來十分緊張但還是硬擠出微笑,似乎是想逃避什麼。
羅牧臉上仍然挂着一絲微笑,但不知為何唐煙樊感到很不妙。
“好的,那麼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有閨蜜的?”羅牧就這麼十分自然的拆穿了她的謊言。
唐煙樊一臉生無可戀,因為她意識到——該吃苦瓜了。
她知道,按羅牧的個性,買了兩根苦瓜就代表他這桌隻會做苦瓜,而唐煙樊完全接受不了這種味道,她曾以為長大就吃得下去了,但沒想到随着年齡的增長她的味覺愈發靈敏,這讓她十分苦惱。
羅牧走進了廚房,而她把筆記本音量調大,并插上了耳機,企圖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一臉視死如歸的走向了戰……啊不,餐桌。
“靠,有病啊,兩個菜全是苦瓜。”何竹如此吐槽道。
“小朋友,不要挑食哦~”羅牧一臉壞笑的說道。
“誰是小朋友啊,我*你老母”
……
下午,雨停了。
唐煙樊仍然在追劇,羅牧葛優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時不時發出幾聲傻笑,而何竹,同時和他的三位女友聊天,一切都那麼平靜。
而打破這平靜的,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