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集團麼……究竟要做什麼?
羅牧走向窗戶,看着遠處那高聳入雲的天元大廈。
天元元年,季啟宗在此處登基,改年号為天元,并下令在此處建起天元樓,此地也被命名為天元。後因戰火波及天元樓倒塌,而天元大廈,是三十年之前建造的。
而天元集團,子公司涉及範圍極大,由董事會掌握實權。
國家似乎對這座城市沒有什麼掌握權——也就是,實際掌握這座城市的,說是天元集團也不過分。
那麼,他們做了什麼?其實對更多人來說也不過是知道他們很厲害,但不了解其他稍微點的情況。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天元集團絕對已經對事務所涉及的領域出手了。
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這其實無所謂。畢竟事務所也是天元集團的一道被無形的線連接的分支。
在這座城市裡,資本所能直接掌控的,可不隻有輿論。
那麼……“驚蟄”究竟是什麼?
倘若天元集團真的想在這方面做點什麼,那麼事務所不可能看不到,隻要敢越過那道紅線,那麼事務所作為維持黑與白平衡的支點便會斷裂,讓黑與白颠倒,讓一切被壓抑的惡徹底爆發。
看來,“早餐”要開始了。
“竹子,回頭記得多備點朱砂和符紙,其他東西要開光就暫時算了,煙樊,記得按時吃藥,我回頭再找醫生開點備用。”
“突然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這一案解決後……咱去度假怎麼樣?”
柯墨清看着正在不知說些什麼的羅牧,似乎想起了什麼。
“所以…我這事到底還要做些什麼?”
羅牧擡起頭,面帶微笑,眼神卻露出了少有的深沉。
“很多——我現在隻能說,很多。”
羅牧看向了茶幾上不知何時放在那裡的熏香爐,打開蓋子,将一撮灰抹在柯墨清的額頭上。
“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不過你現在記住,首要便是讓你先把那一切回想起來,懂嗎?”
“我知道……所以……?”
羅牧摘下眼鏡,直視着對方的眼睛。
周圍的一切開始破碎,又卷入了漩渦中,隻剩他們兩人在一片黑暗中漂浮着。
柯墨清看着周圍的一切,突然又頭痛欲裂,蜷縮在半空中捂着頭。
“擡起頭,看着我的眼睛。”
那句話如同言出法随一般,柯墨清不自覺地擡起了頭,看向了羅牧的眼睛——那雙眼睛,明明是黑色的,卻透露出金色的光芒,明明在直視光源,卻沒有感到一絲刺眼,反而十分柔和。
然後,羅牧也在扭曲,羅牧的全身破碎扭曲,隻剩那一雙眼睛,仍然在直視着她。
她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舒适,頭疼也舒緩下來,看着周圍的一切慢慢從扭曲變得清明,最終變成了湛藍的天空與一片廣闊的草地。
她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懸挂的太陽,并不刺眼,光線十分柔和,曬在身上也十分溫暖舒适。
她站起身來,在草地中尋找着——很快,她看到了一棵果樹。
那塊果樹似乎十分矮小,卻又高聳入雲。
而上面,隻有一顆果實。
她将那顆果實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