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一天都不能拖。我不會放任一個殺人犯在我下屬的身體裡的。”
聽到殺人犯那三個字,那人的眼神黯淡了些。
“那好……今天……至少今天陪我去玩玩……我會!我…我會……我會好好遵守約定明天…明天讓她回來……所以!現在準備好出發,你也要好好遵守約定,不然我甯願到人道毀滅也不會放她出來的!”
“啧……好吧,我再去準備一下,想怎麼玩随便你,但第一不能觸犯法律,第二不能對這個身體造成損害,第三除了上廁所不許離開我視線,懂嗎?”
“嗯!我知道的,所以快點!”
羅牧一臉疲憊地走進了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去洗手間洗漱,再整理了一下挎包裡的東西,終于準備好出門。
“喂?竹子啊,唐煙樊最近好像沒吃藥,我待會發你點東西,你再和柯墨清聊聊,今天我來不了。”
“怎麼了又是?等等…哦——我明白了,你沒發現最近她把你家的藥她身上的藥都放在事務所了嗎?”
“嘶……我就知道這方面不該放心讓她做的。我知道了,大概明天就可以回去,你處理一下我待會發的那些,隻要不出什麼意外明天照樣能解決,後天就能結案了,放心吧,挂了。”
羅牧挂斷電話,多選幾個文件後點擊分享,發給了何竹,便将手機息屏塞進了口袋裡。
他看着旁邊的那人,滿臉開心地走着,頭發是散開放下,也沒有戴任何頭飾,連衣着也比較簡單。
“說起來……好像一直沒有問你應該怎麼稱呼呢。”
“一樣叫我唐煙樊就好啊。你那是什麼表情?反正都是同一個身體,有什麼區别呢?”
“不行,這不一樣。既然你沒有個好好地回答那麼繼續那樣算了。”
“哎,我可不願意叫喂,就叫我唐煙樊嘛,有什麼關系啊?”
“當然有啊!你們是同一個人嗎?如果不是你……算了,不想提那事。”
那“唐煙樊”似乎有些失落,微微低下了頭,但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擡起頭氣鼓鼓地說道:“你吼我!你說好陪我玩的,你不守約!所以我……我就也不守約了!”
“唐煙樊”轉頭就迅速地跑開,向人群中奔去。
“喂等等……啧…好麻煩啊啊啊啊!”羅牧緩慢地走着,但卻一直在向着某個明明應該被人群擋住看不到的目标走去。
“唐煙樊”一通亂走,即使自己也不知道路,更不知道自己哪,但還是盡可能向遠處跑去,走過天橋和地下通道,用自己身上的卡坐了地鐵不知道從哪裡上得更不知道從哪裡下,用逃走來掩蓋差點溢出的淚水。
終于,她來到了西城區,隻是發出了一聲感慨。
“這麼遠,那人肯定追不上吧!”
說着,她的頭被敲了一下。
她委屈巴巴地捂着頭,回頭看向敲自己的那人,那人正是羅牧。
“等等。你是怎麼……”
“傻○,你手機有定位。”
她嘗試繼續逃走,卻被羅牧抓住了衣領。
“要玩就好好玩,别瞎跑,剛剛那是第一次,再有第二次小心我……”
羅牧将她拉到了車上,便坐上了駕駛座。
“好了,你既然沒選好的話,那麼我幫你選吧,可以去……哎?”
他通過反射鏡看到,“唐煙樊”坐在後座上,低着頭,不知為何流出了眼淚,眼淚沒有順着臉頰流下,而是直接滴落在大腿上。
“很遺憾,你那無意義的逃跑花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了——但是,特許在監管期結束前再出來一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