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開心,連睡得翹起的頭發都帶着一絲俏皮,嗓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你送我的紅寶石我很喜歡。”
江聿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還捏着他睡衣的扣子。
烏樂澄坐起來後,他才發現少年的睡衣圖案是一隻小貓,肩膀處和下面的短褲部分是橘色的花紋,隻有胸口到肚皮那裡是毛茸茸的白色。
他對着自己撒嬌時很像是一隻袒露着肚皮的小橘貓。
天真可愛。
又能任人擺布。
小橘貓這麼信任他,若是被他哄着呆呆地翹起了尾巴不知道會不會哭呢?
易感期的Alpha都沒什麼理智的,他抓住了這隻小貓咪,即使被抓了被咬了,他也不會讓他将尾巴蜷縮起來的。
男人擡手摸了摸烏樂澄的臉頰,低聲說道:“好可憐。”
烏樂澄疑惑地看着他。
也許是男人眼底的占有欲流露的太明顯了,連一向遲鈍的烏樂澄都察覺到了危險。
他将腿向後縮了縮,但臉卻湊得更近了,指尖還小心翼翼地摸着江聿言的額頭和下巴,他關心地問道:“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出汗了,而且摸起來好熱。”
連呼吸都是燙的,真奇怪。
甜美可口的小beta太懵懂了。
面前的野獸在想着怎麼将他吞吃入腹,他卻湊過來将一朵花捧到野獸的面前。
男人黑沉的眼眸劃過一絲波動,低下頭将臉埋進烏樂澄的掌心,聲音很淡,“可能是發燒了。”
“讓管家給你拿藥吃吧。”
“不想吃。”
江聿言捏着扣子的手依舊沒有松開,他問道:“這件睡衣是楚隸給你買的?”
烏樂澄點頭。
楚隸給他買了好多睡衣,衣櫃裡都要裝不下了。
“喜歡這種?”
烏樂澄想了想,又點了下頭。
江聿言擡眸,目光望向了畫室裡另一個格格不入的東西——那個占據了一整面牆的衣櫃。
烏樂澄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道:“哥哥,你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放衣櫃啊。”
上次他就覺得奇怪,但問了之後男人也沒有回答他。
江聿言沒說話,而是突然将烏樂澄抱了起來。
烏樂澄吓了一跳,本能地抱住了江聿言的脖子,男人的手很熱很燙,隔着單薄的布料托着他,讓他很不舒服忍不住躲了躲。
江聿言任他在懷裡扭來扭去,擡腳走到了衣櫃邊,他側頭在烏樂澄耳邊說道:“打開。”
烏樂澄扭頭看一眼,探着身子将衣櫃拉開一條縫,略有些冷調的光線灑進去照亮了那一排精緻華美的裙子。
“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江聿言在說話的時候一直蹭着烏樂澄的脖頸,汗水浸濕了頭發,幾縷碎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迷亂的眼神,受易感期的影響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親近少年。
那股誘人的甜味讓他要動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不咬下去。
烏樂澄呆住,眼神茫然,“可我不穿裙子啊。”
他被男人蹭得很癢,對方的體溫也燙着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小聲道:“哥哥,你太熱了,我不舒服。”
江聿言沉聲道:“你不穿裙子嗎?”
他捏着排扣的手終于找到理由将之粗/暴地扯掉,大手探進去,這次暢通無阻,男人的聲音很輕,罕見地帶着一點笑意,“可是寶寶,你穿的就是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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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外。
江閻拎着外套,一臉煩躁地走進大門。
他剛剛去烏樂澄的小白樓那裡轉了好幾圈,但少年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燈一直是黑着的。
這麼晚了還亂跑,萬一碰到壞男人怎麼辦?
他那麼膽小,還不得被欺負得嗚嗚哭啊。
江閻正胡思亂想着,冷不丁一擡頭看到表情嚴肅的管家,被吓了一跳,“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管家不回答,隻闆着一張臉,沉聲道:“江少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可以上去。”
江閻皺眉,“我哥他瘋了?拉黑我就算了,家門也不讓我進?”
管家不語。
江閻冷笑一聲,轉身正要走,卻突然感應到了什麼,疑惑道:“我哥易感期了?”
alpha都會有易感期,吃個藥打個針就好了,江閻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他走出大門後,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小白樓那黑漆漆的窗戶突然在他眼前閃過,他猛地轉身,直勾勾地盯着亮着燈的畫室看。
畫室的簾子拉着,他并不能看清什麼,但江閻還是飛快地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