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煙霧在半空中缭繞,十年火箭筒“哐當”一聲從空中摔倒在地,那聲響在這片不大的空間裡格外突兀,綱吉揉了揉被煙霧刺激的眼睛,還未看清來人,便聽見皮鞋踏過地面的聲響。
一陣微風吹過,煙霧散去,綱吉擡起頭,呼吸不由得一滞。
手工制作的西裝線條流暢的美感從腰身處突出直到修長的腿,身形勻稱顯露出富有力度感和流線美的肌肉線條。那是長期戰鬥與訓練留下的痕迹,散發着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場。
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地伫立在綱吉不遠處,銀灰色的發絲如同閃閃發光的銀河,碧綠的眼眸中凜冽的壓迫感刺壓着綱吉的眼。
"獄、獄寺君..."綱吉下意識後退一步,喉嚨發緊。十年後的獄寺隼人每一次出現都像是一場視覺盛宴,讓他不禁感歎意大利血統的強大基因。
十年後的獄寺君眼深邃的像墨綠色的顔料,他似乎有點迷茫,警惕的掃視四周。獄寺隼人修長的手指撫過領帶結,動作優雅得令人移不開眼。他微微側頭,目光落在綱吉身上時,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就是現在嗎…獄寺隼人掩下嘴角的笑,他大步走向什麼都不知道的十代目。
獄寺隼人一步步的緊逼過來,也許是氣勢太過磅礴,綱吉忍不住向後退去,步步緊逼。直至被獄寺隼人逼到牆壁。
他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不同于早上獄寺君身上沐浴過後清爽的皂角香,十年後的獄寺君身上是混合着雪茄和威士忌的氣息,成熟而迷人。
綱吉吞了吞口水,嗓子不由有些發緊,他結結巴巴的解釋現在的狀況:“早上好,我是十年前的沢田綱吉。”
他撓撓頭,努力組織着語言:“啊,是這樣的——剛才十年前的獄寺君和藍波吵架,不幸被十年火箭筒擊中,所以所以…”他幹巴巴笑了兩下,舔舔唇,忐忑地想着:十年後的獄寺君聽明白了嗎?
綱吉神情緊張看着神色不明的十年後獄寺隼人,呃…不知為何他有點害怕現在的獄寺君…
在幻境中沉睡到現在,獄寺隼人是有些分不清楚時間了,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是今天啊。
——幸福是自己抓住的。
獄寺隼人先是掃了一眼地上無所事事的茶杯骸,嘴角上揚。
獄寺隼人輕笑一聲,單膝跪地,執起綱吉的手。他的手掌溫暖而幹燥,指腹有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當他的唇貼上綱吉手背時,溫熱的觸感讓綱吉渾身一顫。
“早上好,十代目。”
綱吉吓得手猛地一縮,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十年後的獄寺隼人。
十年後獄寺君碧綠的眼就這樣靜靜地凝視着他,獄寺君眼窩很深,深深的眼窩處鑲着一雙碧綠如寶石般的眼,唇角上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綱吉的臉不受控制地微微紅了起來
被獄寺君吻過的手仿佛被火灼傷了般,滾燙滾燙的,綱吉一把縮回來,不禁用另一隻手捂住它。
獄寺隼人站起來,稍稍退後一步道:“現在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十代目。”
“十年火箭筒啊——真讓人懷念。”獄寺隼人一笑,笑容裡帶着幾分對往昔的追憶,“隻有五分鐘而已,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十代目,”獄寺隼人微微一笑,“十代目還記得上次被十年火箭筒擊中的時候嗎?”
談起上次,綱吉到現在還不寒而栗,“怎麼會不記得。當時吓死我了!還好現在白蘭變好了,不然又會重複未來的事吧!”
“是啊!未來的時候真的是謝謝十代目了。”借着身高,十年後的獄寺隼人摸了摸綱吉的頭,“上次被交換時是因為白蘭的事”
“現在我又來了十年前,又——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綱吉生生的打了個冷顫,他緊張道:“獄…獄寺君!不要吓唬我!”
“哈哈——開玩笑呢。十代目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在未來。”獄寺隼人看着綱吉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綱吉眨眨眼,十年後的獄寺君也不急,耐心的等着他回答。
綱吉茫然的看着十年後獄寺君,半晌才意思到獄寺君再說什麼,綱吉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未來的事…不會打破平衡嗎?就像白蘭那樣…”
“一點點小事是不會的,十代目,你放心的問吧。”獄寺隼人神色溫和,語氣裡帶着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