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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Gio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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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黑夜,悶熱的空氣中一絲風也沒有,讓人心情躁熱的很。那怕,面香四溢,老牌的街頭拉面也隻有寥寥數人。

“師傅,來碗招牌拉面不加香菜。”青年修長的手指掀開布簾,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坐在入門口那吧台上。

拉面師傅從後廚探出頭來:“哎!裡面坐,稍等!”熱情純樸地回應着。

晚上人不多,看這位客人也不急。那年輕人身體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刺啦一聲輕響,指間燃起一根香煙。拉面師傅見此,也不慌不忙,做面也慢慢來,濃香的豚骨湯做湯料,面也難得純手工一條條擀出來的。

這位客人不愛吃香菜,多半是喜愛蔥花。師傅撒了把蔥花上去點綴,又夾了滿滿一筷子鮮嫩的肉絲。

“哎,一碗招牌拉面。您吃好!”

“我開動了。”筷子攪動着拉面,熱氣騰騰的霧氣漫過鏡片,他忽然停住動作,“唉,”輕輕歎了口氣。

老師傅正在擦試着櫃台,聞言關心的問道,“小夥子,咋啦?”

年輕人推了推眼鏡,手指輕輕敲打着碗沿,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師傅,明知不可能,為什麼還要去做?”

“唉,小夥子你這就不懂了吧”拉面師傅湊上前來,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又端來一碗下酒的花生。

“滋”的一聲打開瓶蓋,給自己和年輕人各倒了一杯。兩人開始對飲起來,難得拉面師傅看這斯文小夥子順眼,開始用過來人的經驗交流起來,“小夥子,人就是這樣的。會做夢會異想天開,想着今天去買個彩票,後天就變成百萬富翁了。”

師傅說着,面上帶着幾分感慨:“但人還是要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你看,你明明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心卻忍不住想說不定就好事就碰上了怎麼辦?”

“一次不成功,就想說不定下次就成了呢!”

師傅小飲一口,客人也舉杯同飲。那客人喝完後,推了推眼鏡,笑咪咪問,“可如果機會隻有一次呢?”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冰冷,眼鏡片反射出一片寒光,“沒了就死了。這又是為什麼呢?”

“這…”師傅摸了摸臉,“大概是走投無路了吧。”

川平聽到“走投無路”這個字詞,他默然無語,心下陷入了回憶中…

那雙孤注一擲的眼……

『那天晚上』

『川平收起契約書,靈魂契約書囚禁靈魂,讓人永生不得超生。專門對付像獄寺隼人這樣走投無路的亡命徒。

每十幾年都會出現這類人,這些人要麼是極緻的天才悟透世界的本質;要麼能力強悍徒手撕開世界的通道;要麼和白蘭那想通過某種手段獲得穿梭時空時間的能力。

川平第一次遇見這類人的時候,慌慌張張毫無防備,結果被那人狠狠的勒索了一番。

後來便長了心眼,化了好大功夫想方設法揉合世界的規則造出契約書來,情況才好轉。

在他看來,平行世界有的是,隻要在确保不崩潰世界,不傷及無辜,給他們一個也無妨。反正他們到最後,世界規則會收割他們的靈魂。

川平原以為這十幾年出現一個白蘭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沒想到又來了個獄寺隼人。

隻不過…這樣的人結果…都是不得善終。

早已看透結局的川平忍不住啰嗦一句,“獄寺隼人,彭格列十代目擁有無人能及的超直感,你早晚會被他看穿的。”

“還有,世界無奇不有。就算你再強,強強聯手,還是你輸。”

“超直感?”獄寺隼人是何等聰明,瞬間就将這個詞與十代目聯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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