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同學——”
“沢田同學——!!”
“沢田同學!!!”
綱吉并沒有在教室内找到獄寺同學,正想轉身離開。背後突然有人大聲疾呼,綱吉一回頭。佐藤原他們如狼似虎的追趕着自己,吓的綱吉以為他們又來找茬,撒腿就跑。
“啊!佐藤同學對不起…”
一個人在前拼命跑,三個人在後面窮追不舍,四個人都跑得氣喘籲籲,狼狽不堪。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綱吉自暴自棄的停下腳步,先抱頭護住腦袋。蹲下來大聲喊道,“佐藤同學對不起!!”身體反條件的微微顫抖起來,做好了承受一頓拳腳的準備。
一秒……三秒……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未降臨。
三聲悶響在耳邊炸開,綱吉透過指縫看見三顆深深低垂的腦袋,佐藤原嘴唇發白,他哆哆嗦嗦的低下頭,誠懇的道歉,“沢田同學,是我們做的不對。昨天的事真的對不起,我們以後不會再來欺負騷/擾你了。”
綱吉徹底懵了,張着嘴,呆愣愣地吐出二個字:“等等…”這場景實在太詭異,太吓人了!他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疑惑。
佐藤原三人默默的往後挪了幾步,頭死死的抵住地面,緊張的再重複一遍先前的話,“沢田同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他擡起頭,一臉惶恐的看向綱吉,小心翼翼的問,“能原諒我們嗎?”
面對三人的異常的言行舉止,仿佛自己不同意,他們就要哭出來了。綱吉硬着頭皮點了點頭,三人終于露出笑容來。連滾帶爬的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能...能轉告獄寺同學您原諒我們了嗎?”
聽見沢田綱吉嗯了一聲,三人如蒙大赦般踉跄逃離,在走廊盡頭留下缭亂的腳步聲。
放學時的走廊裡有的人在打打鬧鬧,嘻戲玩耍,又或者是成群結隊,前一分鐘發生的事情讓他心慌意亂。
綱吉他的視線望向樓下運動場——山本爽朗的笑聲從操場傳來,仿佛遠遠的看到他的存在,山本朝他用力的揮揮棒球棍:“阿綱————!!!”
不願山本同學過于擔心,他手舞足蹈的做了一個“我很好”的動作,見到山本回應後,綱吉這才收下笑臉。
這一刻,身邊沒有吵吵嚷嚷的獄寺君在,沒有笑哈哈的山本在,沒有美麗的京子在,沒有熱血的大哥在,從來到現在,連愛咬殺你雲雀前輩也不在。
沒有他們在身邊,他稍稍有些寂寞呢。
“十代目?”薄荷氣息驟然貼近,一隻修長的手突然牽住綱吉的手,迅猛如暗處的毒蛇,觸感都冰冰冷冷的。
“啊!”綱吉下意識地猛然将手一抽
銀發少年迅速将手收到身後,祖母綠的眼眸泛起慌亂:“非常抱歉…十代目…吓到你了”
沢田綱吉沉默不語,他緊攥着手。剛剛與獄寺君相觸的那一刻,手上黏稠的感覺倏然出現,稠密又甜膩的血液味。
獄寺君緊張的轉來轉去眼巴巴的瞧着他,像極了一隻做錯事的犬科動物,濕漉漉的眼神瞅着綱吉。
綱吉餘光瞥見這一幕,忍不住分心一笑,雙手在褲子上用力地擦了擦,試圖抹去那虛幻卻又真實的觸感。他轉過身,問道:“獄寺君,你剛剛在哪裡呀?”
獄寺隼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氣,“我去了趟廁所,十代目。你今天不是請假了嗎?怎麼來學校了?”
他們肩并肩邊走邊說,獄寺隼人探了探沢田綱吉的額頭,“嗯,感覺臉色不錯。今天休息好了嗎?十代目。”
“嘛嘛…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