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站在街邊,目送着京子和小春兩位女生結伴離去,原本沮喪難過的心情,在朋友的關心下,如同春日裡的積雪,逐漸消融。
腦海裡還在回響京子說的那句:
『阿綱,那我們大家明天在原宿再見面吧!』
沢田綱吉的内心滿是期待,對于周六和大家在原宿的會面充滿了憧憬。
綱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擡頭,“獄寺君!”光顧着和京子他們商量事情,竟然忽視了在一旁的獄寺君。
放學後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獄寺隼人站在前方等待着他,由于地勢的原因,綱吉需要微微的擡起頭,仰望着獄寺隼人。
從斜坡處的這個獨特角度看去,獄寺隼人仿佛又長高了不少,身形愈發挺拔。并盛中學的校服穿在獄寺君身上,顯得有些别扭。
夕陽的光芒如同金色的筆觸,細細地勾勒出獄寺隼人的身影,在那一圈柔和的光圈附近,獄寺君的輪廓隐約在四處飄散,就像一個成熟高挺的大人被壓縮在少年的身體裡,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矛盾。
起初,沢田綱吉對于忽視了獄寺君抱着滿心的歉意,可走着走着,他心裡一個激靈,腳步也随之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從帶着一絲迷惑,到仿佛穿透了層層迷霧,看到了某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本質。
獄寺隼人發現十代目的氣息漸漸消退平穩,他的心中瞬間警鐘長鳴,手悄然的握上口袋裡的東西,同時迅速調整好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依舊平靜如常。
他緩緩回過身,十代目的表情隐晦不明,眼神中情緒起伏不定。獄寺隼人一步步走到沢田綱吉面前。
沢田綱吉審視的盯着獄寺隼人,這是他頭一次露出如此鋒銳的目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穿。
獄寺隼人…不…應該是十年後的獄寺隼人,強壓下心底那如潮水般惶恐不安的感覺,他深深的看向沢田綱吉。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而平靜,嘴角勾勒出一個一如既往的笑,獄寺隼人垂下頭,語氣中帶着少許不解與反問:“怎麼還不走呀,十代目?” 他邊說邊從口袋拿出一個小飾品。
綱吉本想要抽出手來,獄寺隼人卻穩穩的扣住沢田綱吉的手,動作優雅而隆重,輕輕的給沢田綱吉戴上了一枚戒指。
就在戒指觸碰到手指的那一刻,一陣光輝的波動彌漫到沢田綱吉全身。這一刻,綱吉頓覺心裡原本暈暈沉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哎…?”他的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發出一聲驚歎。
獄寺隼人那顆一直懸着的心,此刻終于如塵埃落定般安定下來。他站起身,伸出指尖點了點沢田綱吉的眉頭,問道:“十代目?怎麼啦!”
綱吉被戳得頭一蕩一蕩的,他有些無奈地一把扒住獄寺君搗亂的手,随後撓了撓頭發,答非所問:“獄寺君,庫洛姆的禮物…?”
“是呀,京子和小春約了我們明天一起去原宿挑選庫洛姆的禮物”
“啊,是的,對,明天大家一起去”綱吉遲疑的點點頭,他張開五指,略帶驚異的問:“這是?”
“這個啊…”獄寺隼人眼睛都不敢直視綱吉,有點赧然的說:“禮物…”聲音細如蚊鳴。
“啊?”
“咳!”獄寺隼人重重咳了聲,耳邊紅成一片,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一點點,再次回道:“上次我看十代目對幻象戒指很感興趣,前兩天托人又去訂制了一個幻象戒指”
“這個可比我的高級多了!它上面加了一層其他的封印,可以抵擋一次攻擊。”
對比獄寺君那個造型浮誇,一個帥氣的骷髅頭的幻象戒指,他手上這枚戒指款式樸素,與其說是戒指還不如說是一個銀色的裝飾環,戒身流轉一層柔和的光輝。
綱吉微微一頓,思緒被這枚戒指牽引着,“我很…好奇…”他順着話題繼續說道,“幻象戒指的……作用”。
自上次後,沢田綱吉便感覺身邊的事物仿佛附上一層朦朦胧胧的霧。這種變化很微小,但他依然察覺到一點點。
那個夢、佐藤等人的道歉、平日裡時不時閃現的違和感等等。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如同拼圖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