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想了想,突然問:“你怎麼知道監獄有講座?”
陸純:......
說漏嘴了。
她含糊着圓了回去:“我看過紀錄片。”
秋河想說那你還問我,但轉念一想,陸純的記憶好像經常出問題,這也不奇怪,就給自己說服過去了。
她撐着下巴看着被捆在床上的陸純:“所以你為什麼會上束縛帶啊?咱們這兒,是輕症區啊。”
陸純淡定開口:“他們醫術不精。”
秋河:......
陸純老說這種她沒法反駁的事情。
吃午飯的時候陸純才被解開束縛帶。
還好這幫人尚且有一點良心,沒給她直接喂流食。
至于什麼解開束縛帶她會不會傷人,會不會傷害自己。
希爾醫生比誰都清楚。
陸純壓根就不是精神病不穩定,她是叛逆。
叛逆才是她最大的罪名。
這個世界不允許出現黑羊。
而陸純,是一頭聰明的黑羊。
她一直是在試探規則,試探邊界,所以完全不擔心她會在吃飯的時候暴起傷人。
畢竟再給自己震出一口血,真不好受。
吃完飯陸純被準許稍微在房間裡走一會,當然是有幾個全身義體改造的護士盯着的前提下。
陸純: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陸純在陽台的陽光下慢慢悠悠地做廣播體操,看起來雙目放空,其實一直在觀察外面的環境。
窗戶沒有栅欄,因為沒考慮患者跳窗。
這裡是七樓,人很難活。
每一個進入精神病院的,義體都會被更換成最廉價最劣質的。
就是為了防止患者跳樓不受影響。
而不遠處的院牆很高,将近三米。
陸純心裡感歎了一句還好自己住得高,能看見外面的場景。
院牆外面是有點荒蕪的公路和田野。
看起來精神病院完全遠離市中心。
更像監獄了。
隻不過因為還有護士在,陸純沒法把這話說給秋河聽。
陸純又看了兩圈,在腦海裡過了幾個方案,但都不是最優解。
她現在不太确定自己遊戲裡的屬性點到底是怎麼加的。
武力值雖然目前來看不行,但是參照物是擁有頂級義體的恐怖谷,以及七樓高度跳下去的反饋。
實在不是很有參考價值。
畢竟按照陸純的猜測,這是新手村,也就是開場劇情。
難度不會太高,屬性也不會太高。
但某一項的初始值,一定是足夠通關的。
陸純首先排除幸運值。
她活了十七年,運氣從來就沒有好過。
就是人均能拿十塊錢遊戲代币獎勵的活動,她都能得到一個謝謝參與。
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當然也有觸底反彈的時候,不過這種情況,很明顯不值得賭一個觸底反彈。
陸純的活動時間到了,被人按回病床上後,開始閉眼複盤。
複盤到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莽。
再莽一次,成功一切結束,失敗也能摸清最關鍵的規則拼圖。
爛命一條,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