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姜曉桦帶着程恬神色慌張的走進了警局。
“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出來了?”姜曉桦眼神裡寫滿了驚恐,她拉着洛祈的胳膊上下審視,生怕他出意外。
“有沒有受傷?”姜曉桦一口氣問了好多話。
“媽。”洛祈将胳膊上的傷口藏好,躲開她的視線“我沒事,去台球廳正好有人打架,沒傷着我們。”
姜曉桦這才放心,同學間小打小鬧的沒什麼,隻要不是程越就好。
洛祈和姜曉桦解釋的時候,程恬過來拉拉林栖的手“漂亮姐姐,怎麼又是你?”
林栖有幾分不好意思,隻好問道“你怎麼還記得我?”
程恬的一雙眼珠圓溜溜的,聲音很甜“哥哥就你一個女同學,我當然認識了。”
這個‘就你一個女同學’,讓林栖整晚糟透的心情都變好了。
所以說,洛祈也不愛和女生來往,甚至對于程恬而言,他隻有一個異性同學。
林栖有些壓不住嘴角,但是怕被洛祈發現,隻能忍着。
姜曉桦利落的簽了名,然後帶着幾個孩子離開了現場。
陸永勝因為穿着,長相都太過成熟,還差點被認成了職校的。
他的記憶裡沒有媽媽,撓撓頭沖姜曉桦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長得着急。”
大家都控制不住笑了起來。
後來姜曉桦要他們幾個一起回家吃飯,陸永勝非常心動的跟着去了。
林栖卻執意要回家“很晚了,我媽媽會擔心。”
洛祈看她那别扭的樣子,也沒再勉強。
“今天不好,改天我請你看電影。”
洛祈也沒多少和女生相處的經驗,但是他發誓,要是知道那群職校的今天會作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帶林栖去的。
但是洛祈不知道的是,對于林栖而言,今天已經很好了。
每一天的洛祈都很好,但是今天的林栖才短暫的找到了自己。
那種未知的,冒險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滿意。
……
果不其然,林栖回家的時候,林母的臉色很難看。
尤其是看到她書包都沒背的時候,她更加惱火。
林栖随口扯了個慌,說她是去同學家過生日,把書包留在那裡了。
林母在沙發上看英文報紙,皺着眉不聽她解釋。林父坐在旁邊調和幾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次日一早,林栖上學的時候沒背書包。
她期待着能在路上遇見洛祈,但是沒有。林栖心中暗暗有幾分失落,一個人坐公交上學,卻在剛到學校的時候,遇見了李銘。
他整個人不太好,垂頭喪氣的,肩膀耷拉着,眼下有一個很大的黑眼圈。
“你怎麼了?熬夜做題了?”林栖好心好意的問。
李銘隻是在考試的時候風光,可是卻隻有他們這群朋友才知道,他平日裡有多拼命。
李銘聽見熟悉的聲音,難得的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
他苦笑兩聲,看着神清氣爽的林栖問道“出息了,都敢翹課了?”
林栖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李銘有苦說不出,隻好換了個方式說“老師上課問了。”
“啊?”林栖瞬間從原地驚起“老師知道了嗎?會不會叫家長?”
林栖一口氣喋喋不休的問了好多問題,一夜未睡的李銘眨了眨幹澀的眼睛回答她“知道,不會,我說你找班主任有事。”
林栖第一次覺得李銘這個朋友沒白交,激動的說“等放學了我請你喝奶茶。”
李銘苦笑一下,提醒道“算了吧,我看你還是别翹課了。”
“為什麼?”林栖不解的問,心中隐隐有些躍躍欲試“我覺得昨天還挺開心的。”
昨天看見她看見她偷偷跑去給洛祈包紮,看見她和洛祈翻牆的背影,李銘難受的一夜未眠。
此刻聽見她說‘挺開心的’,更是在他的傷口撒鹽。
“随便。”李銘拉了拉背帶,沒再說下去,隻留給了林栖一個背影。
林栖滿腦子都是昨天小電驢後座,靠在洛祈背後的風。
于是自然而然的将李銘的失落歸結于起床氣,還屁颠屁颠的跟他分享了許多昨天開心的事情。
隻是在這些分享的時候,她巧妙的隐去了洛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