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茶褐色的瞳孔深處湧動着灰色的霧霭。
千防萬防,沢田綱吉竟然還在她的眼前被抓走了。
入江由衣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但她沒有忘記自己手裡還捏着蟲質,在少年消失的那一刻,她就感覺沢田綱吉身上的定位符變得若有若無,像是隔着一層透明的膜,讓她找不到确切的位置。
于是,她提起這隻帶着蝴蝶結的夢蝶蟲,面無表情地開口:
“說吧,你們把他弄去哪裡了,不說的話就送你去的場——”
“可惡!叫她搶先了!”
夢蝶蟲憤怒地舞動着觸角,眼鏡後的小豆眼閃爍着怒火,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放心,在下和阿吉會幫你的。”
入江由衣沉默了。
什麼情況,他的小弟們這是又内讧了嗎?
她盯着桌子上的那本紅皮書良久,回過頭問還在喋喋不休的妖怪:
“阿吉是誰?”
“喵!!!”
沙發後蹦出一隻同樣憤怒的黑貓,他嘴上還叼着紅信紙,像彈簧一樣彈到了入江由衣面前,喵喵抗議:“吾說過了!金魚仔,吾的名字是阿吉!!”
少女的眉頭皺起又展開:“是小黑啊。”
黑貓:……
“等會兒小黑,你剛剛想去哪?”入江由衣回過神,忽然發現他腳下還踩着眼熟的紅色信封,眼疾手快地揪住了想跑的黑貓,眯起眼睛,“還有,你這個從哪裡來的?”
再怎麼不忿,黑貓也意識到不妙了,偷溜被發現,命運的脖頸又被一把抓住,他隻好接受了恥辱的外号:“吾在少年的包裡的發現的。”
他用貓尾巴卷起那封紅信封,眼睛滴溜溜地轉着:“喵,這是阿情的故事會邀請函,吾剛剛隻是想把少年偷回來而已!”
“她怎麼能偷跑呢!?太卑鄙了!”蝸牛繼續抱怨。“我還沒把禮物給他呢!”
“喵!就是就是,說好了各憑本事。”黑貓還沒說完,又感覺到如芒在背的死亡瞪視,連忙切入正題。
“喵,你沒有阿情邀請函的話,是沒法進入書裡的。”黑貓爪子一揮,紅信封便自動展開,上面用妖力歪歪扭扭地寫着幾行字,是俳句,但是隻有兩行?
春風拂面時,
眸映澄空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