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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午膳之後,四阿哥帶十三阿哥微服出宮,去護國寺逛廟會。
主子們一離開紫禁城宮門,呂雲黛和暗八就悄無聲息喬裝打扮混迹于人群中。
每隔三條街巷,暗衛們都會換不同的裝束喬裝。
此時十三阿哥胤祥轉身朝一個挎着花籃的少女招手:“阿六,吃糖。”
“錯了。”胤禛轉頭看向右後方的魁梧貨郎。
那絡腮胡子的黑臉貨郎笑呵呵湊上前來,說話的聲音粗犷的與男子無異。
“奴才謝過主子。”
“啊?!”胤祥滿眼震驚地看着貨郎,難以想象那大塊頭竟然是阿六。
“四哥您到底怎麼認出阿六的?”
胤禛笑而不語,其實他也說不清道不明,暗衛屬于他,隻要他一轉身就一定能得到讓他安心的回應。
行過窄巷之後,胤祥轉頭将一塊剛出鍋的定勝糕遞給貨郎,卻瞧見那貨郎迷茫的神情。
“十三弟,她在那。”胤禛含笑看向左手邊,一位頭戴靛藍花頭巾的老婦人正坐在藥鋪金漆招牌下曬太陽。
酉時将至,呂雲黛翹首看向街尾,暗衛加班沒有補貼,這個破班她一秒都不想多上。
與暗一和暗二交接之後,她與暗八換上常服,神清氣爽走在繁巷内。
“六子,今晚廟會熱鬧非凡,咱也去逛逛。”暗八拽着呂雲黛沖進人群。
“你等等,主子們朝南邊去了,咱去北邊。”
放班後的時間是暗衛的私人時間,呂雲黛才不想被四阿哥逮住,變相加班。
二人邊逛邊吃,玩的不亦樂乎。
明日初五休沐,逛完廟會之後,她意外接到一封請假消息。
潛伏在兵部侍郎趙大人後宅的探子今晨鬧肚子,今日一早,兵部侍郎被康熙爺急召入宮,為刺探其入宮目的,需要前去刺探。
呂雲黛将消息傳遞給探子之後,從袖中取出一張滿臉褶子的人皮面具。
探子秋娘是侍郎後宅寵妾陳氏屋裡的腿臀婢,趙侍郎極其寵愛陳氏,幾乎夜夜留宿。
男人在床笫之歡間隙,不免會說些枕邊之言。
呂雲黛喬裝打扮之後,來到侍郎府後宅。
此時趙侍郎正在與小妾飲酒作樂,趁着端茶遞水之際,她将一搓香粉和青絲蹭在醉醺醺的侍郎衣袍上。
趙侍郎與女人行房之時喜歡燈火通明。
“好啊!你身上怎麼有西苑那個狐媚子的香粉味,嗚,你滾下去,你去找她去!”
“我就說怎地一大早沒看到你,原來你是去與西苑那騷狐狸白日宣淫了,你把她的騷毛都帶來了,你惡心誰呢!嗚嗚嗚嗚...”
“胡說,我一早進宮去了!”
“桃兒,老爺我滿腦子都是你,快讓我弄弄,快些,我忍不住了..桃兒..”
屋内很快傳來激烈的男女歡好之聲。
呂雲黛抱着手臂,不消片刻就聽到小妾喚她入内伺候。
腿臀婢的任務就是專門輔助主子行房事,女主人無法滿足男主人之時,還需承擔起給男主人洩欲的責任。
小妾陳氏善妒,特意尋了個矮胖的奴婢伺候。
呂雲黛垂首入了屋内,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歡愛氣息撲面而來,她取來放在屏風上的帕子,隔着帕子開始推體力不支的侍郎運動。
更勁爆奇葩的任務她都做過,此刻她無波無瀾看着兩團白花花的肉,隻想早點完成任務歸家。
外強中幹的趙大人腎虛的讓人害怕,很快就丢了魂,舒坦之後,開始摟着小妾說枕邊之言。
“今晨萬歲爺急召,快打戰了,萬歲爺想禦駕親征準噶爾,估摸着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你回頭悄悄讓你堂兄往軍需物品上多鑽研鑽研。”
“你别碎嘴到處亂說,萬歲爺下了封口嚴令。”
“曉得了,你在我床上說的秘密,我何時不知輕重往外說了。”
說話間,房内又傳來不堪入耳的動靜。
清晨時分,與探子交接好之後,呂雲黛就馬不停蹄趕往财神廟迎财神。
大年初五迎财神,每年初五,她都要迎财神。
她的私宅在南鑼鼓巷的蓑衣胡同裡,這些年來她賺的銀子幾乎都填進這座三進小院裡。
隻有在自己家裡才能舒坦,再不用看誰的臉色,她換好衣衫,哼着小曲兒踱步來到華亭内。
大廳裡擺着九尊财神爺,準備好祭拜用的金紙和貢品之後,她一頭拜倒在财神前長跪不起。
三拜九叩之後,她開始無比虔誠的擲聖杯問今年的财運。
連續擲聖杯三次都是吉兆,她歡喜的又多磕了好幾個頭還神。
迎财神之後,她獨自徘徊在偌大的宅子中,宅子裡隻有她和啞嬸主仆二人。
啞嬸是她從牙行買來看家的,她幹活麻利,一個人就将宅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呂雲黛給啞嬸發了新春紅包,主仆二人一道吃了一頓遲來的團年飯。
她的花園與其說是花園,倒不如說是農莊更貼切。
花園裡廣植蔬菜瓜果,馬廄裡豢養雞鴨鵝兔和一頭肥豬,兩頭牛和兩隻羊。
荷花池裡養魚和蝦蟹。
花園裡吃不完的瓜果蔬菜喂養家畜綽綽有餘。
吃過午膳之後,呂雲黛惬意從雞窩裡取出幾顆溫熱的雞蛋交給啞嬸,晚膳她想吃雞蛋糕。
“嬸兒,今晚再炖隻山參母雞,許久沒吃牛乳茶了,你一會再去擠些牛奶。”
啞嬸倏然咿咿呀呀比劃起來,呂雲黛笑眼盈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