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勁有力的手倏然鉗住她的腰肢,呂雲黛下意識輕哼一聲,她尚未從妓女的身份中回過神來,叫聲裡滿是嬌嗔誘惑的勾引意味。
若換成是尋常男子,早就坐立不安,四阿哥卻依舊面不改色正襟危坐,由着她在他懷裡胡亂扭動,她時常懷疑四阿哥不是真男人,年紀輕輕肯定不孕不育。
太子側目瞧過來,原以為小古闆四弟不近女色,原來四弟喜歡這般妖豔無格的女子,旖旎間,太子被那花魁撩撥得欲念高漲,索性摟着她去松快松快。
眼見太子摟着抱月樓清倌人月淩離開,呂雲黛低頭看向手腕上的紅色絲帶。
所以紅色絲帶的意思是處子?
她正在出神,腰肢卻被收緊,四阿哥摟着她來到西邊的房間。
從掩門那一瞬起,四阿哥臉上就寫滿不耐和厭惡。
“繼續演。”
“是。”呂雲黛愣怔片刻,疾步走到床榻前,咬牙開始用力搖晃床柱。
“啊..公子不要啊,疼...公子...”
咯吱咯吱的暧昧搖床聲回蕩在屋内,四阿哥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從容喝茶。
呂雲黛扯着嗓子嬌羞的媚叫,期間還得反串四阿哥的聲音,嗓子都喊啞了。
此時四阿哥起身朝床榻走來,呂雲黛乖巧的将外袍脫下,墊在床榻上,矯情的四阿哥喜潔,不喜歡觸碰陌生床榻,暗衛需用自己的外袍給四阿哥當坐墊。
今晚她本就穿的不正經,此時褪去紗衣,更是隻剩下一間遮不住半截腰肢的水紅肚兜和半遮半掩的紗裙。
“啊公子,那裡不可以……”
“閉嘴,不準再如此..不知羞。”胤禛阖眼,強迫自己壓下莫名的燥熱情緒。
這個暗衛是孝懿皇後親自為他甄選的啟蒙情事的女子,她愚蠢低俗,甚至還市儈粗魯,完全與他喜歡的溫婉女子背道而馳。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寵幸她。
隻是,在如此香豔旖旎之地,他的暗衛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他,他并非無欲無求,此刻屬于男子本能的沖動在瘋狂叫嚣,他隐忍的發疼。
這種陌生而失控的狂悖感覺,讓他愈發惱怒。
呂雲黛乖乖閉嘴,乖巧坐在四阿哥身側。
“把人皮面具戴上。”胤禛阖眼,平複微亂氣息。
暗衛與四阿哥單獨相處之時,需以真面目示人,呂雲黛此刻用的是她的真容。
“遵命。”她乖乖換上妓子身份的人皮面具。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細微腳步聲,她正準備起身查看,倏然被四阿哥摟緊腰肢滾落到床榻上。
她頓時會意,四阿哥的意思是繼續演戲。
于是她翻身趴在四阿哥身上。
“啊..公子求您疼奴家,奴家快丢了..公子..”
“....”胤禛張開雙臂,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女子馨香,他嫌棄的側過臉。
呂雲黛在賣力的亂叫一氣,可四阿哥卻依舊面不改色,她不禁湧出挫敗感,四阿哥是她用媚術唯一攻略不下的男子。
每年三月,四阿哥都會親自考核暗衛們最擅長的技藝,她對四阿哥施展媚術總是考核失敗。
他定力驚人,甚至可以說不是人,都說食色性也,可即便她脫光站在他面前,都無法讓他破功。
“暗六..”
“在。”呂雲黛正依偎在四爺懷裡亂動。
“不準在妓院當妓子賺錢。”
“哼,你到底知不知道當妓子要失去何種代價?”
胤禛蹙眉,一想到他的暗衛要被那些心懷不軌的男子折辱,就恨不得将這個财迷心竅的狗奴才用鐵鍊栓在身邊,免得她丢人現眼。
“主子,奴才當然知道,奴才失去了貧窮的煩惱,還能磨練心性,讓身心都得到升華,啊主子,您就是奴才的...”
“狗奴才,閉嘴!”胤禛無奈扶額。
這個狗奴才雖最得力,但也最油腔滑調,她絕不能閑着,否則狗嘴裡吐出的都是廢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呂雲黛閉嘴,四阿哥還真是摳門,方才那一通昧良心的商業吹捧,竟換不來一個銅闆的賞賜。
她正在腹诽四阿哥是鐵公雞,卻倏然感覺到腰肢被什麼東西膈得難受,看來四阿哥今晚帶了許多嫖資,荷包鼓得膈人..咿..不對不對...
她登時耳根發燙,再不敢在四阿哥懷裡亂扭。
偷眼看向四阿哥,他依舊是端方雅正,面無表情,全然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