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終于來到這裡。

面對疑問，蕭若渺給出相同回答。

“祂死了，我隻是我。”

紫妍笑了。

她當然知道蕭若渺不簡單，姑且不論曾經，單說現在——

清楚龍凰古甲的作用，擁有瑗那三年的記憶……

“你就是你，”女人愉悅，“我從不将她當成你。”

蕭若渺颔首。

她想說“将祂當成我也未嘗不可”，卻感覺到紫妍對瑗的不喜，就把話咽回。

“你畢竟幫了我，”紫妍正色，“我肯定要給予謝禮。”

龍皇真誠發問：“你想要什麼？”

蕭若渺思考幾息。

“一個承諾？”她像在開玩笑，“不論何人——即使是你父親——與我發生沖突，你都要站我這邊。”

紫妍沉默。

這要求并不過分，甚至沒有任何物質條件。

龍皇支持分量極重，但以她和蕭若渺的關系，無論是否有這個承諾，她都會站她那邊。

父親……

幼時記憶湧上心頭，弱小被欺負的經曆仍然清晰。

素未謀面、不知跑去哪裡、将她丢下、不負責任的前任龍皇哪裡比得上蕭若渺？！

紫妍知道自己該說一些“隻要你不傷害太虛古龍一族就行”的套話，可她看着蕭若渺，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本也沒有多少約束力。

她鄭重應下：“好。”

蕭若渺面上不顯，心裡舒氣。

如果燭坤因為瑗找她算賬……

話說，瑗沒對他做什麼吧？

*

為徹底吸收龍凰本源果的能量，紫妍閉關。

蕭炎仍處于昏迷狀态，青鱗被安排到古龍墓裡修煉，煉化遠古天蛇靈魂。

蕭若渺告别東龍島，前往附近虛空。

太虛古龍一族空間造詣極高，燭離本想派人送她，以方便她行動，卻被她拒絕。

無明确目的，隻随心而逛，來到一處雷霆聚集之所。

将近千丈的雷霆湖泊映入眼簾，璀璨的銀色電光充斥其間。

雷鳴響徹虛空，令人心神震顫。

蕭若渺生出幾分興緻，擡步踏入。

雷霆洶洶襲來，觸及她時堪堪停下，前後遊移，左右轉動，驚疑不定。

女人擡手撫過，雷霆停頓一瞬，猛地退開。

她向裡行去，逐漸深入。

走過百丈距離，威壓隐隐增強，卻算不上什麼。

雷霆俨然習慣處于其中的她，不再有反應。

偶爾幾道劃過手臂，竟帶出幾分親昵之意。

腳步一頓，蕭若渺環顧四周，興緻将近散盡。

她正要返程，劇烈的能量波動就從雷池深處傳來。

勁風暴射而出，所至之處，雷霆頃刻湮滅。

一道身影狼狽竄出，身後跟着十幾道巨大雷霆。

蕭若渺：？

她定神看去，那人顯然也發現了她，直直向她而來。

“前面的朋友……”

那人轉瞬來到蕭若渺身前，正要說話，就陡然僵住。

“——您？！”

老者滿頭白發，一身袍服破爛大半，顯然是被雷霆所毀。

他形容狼狽，精力卻充沛，并未受到多大傷害。

蕭若渺定定看他，唇角微扯。

十幾道巨大雷霆追趕而來，通體漆黑。

女人伸手，纖指輕點其上：“退下。”

十幾道巨大雷霆頓住，蕭若渺剛進入雷池時的情況複刻而出。

“擁有一點靈智而已，”看着它們退去，她的視線轉向老者，“如果不是擔心引發雷池暴動，你早已出手還擊。”

“對嗎，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