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逐也樂于省去剩下的幾步路,把人放下就親上來。黎铮一邊回應,一邊摸着溫逐的頭發:“把我們小逐餓壞了?”
“嗯。”溫逐把臉埋在他頸肩上,低聲應答。
“那不得委屈死了?”黎铮笑起來。
溫逐不說話,以行動來回應。沒一個鐘頭,黎铮就開始後悔自己不該撩撥他:“信息素……給我……一點……别、别光做啊……”
這一做,黎铮就不知道幾點了,他累得連午飯也不想爬起來吃,裹着溫逐的毯子就在沙發睡着了。
溫逐下午去了公司,回來的時候,他還在睡,就被溫逐喊醒吃飯。
這個點……該是溫羽焱放學回家的時間,黎铮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小羽呢?”
溫逐是和徐之越一起回來的,沒見溫羽焱的蹤影。
“你沒去接他?”黎铮也沒多想,看了看表:“那我去吧。”
徐之越在旁邊說:“從今天開始,小少爺就在學校住宿,每周回家一次。”
“?”黎铮懵了兩秒,看着面無表情的溫逐:“你不做人了啊!!”
溫逐的語氣和神色淡定得仿佛在陳述一項科學實驗:“鍛煉自理能力。”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黎铮嘟嘟囔囔,對溫逐的做法不是很贊同,想象着溫羽焱住在幼兒園裡的樣子……會哭嗎?一定會哭吧!也會怕黑,可能還會擔心也被兩個哥哥抛棄了。
越想,黎铮就越後怕:“不行。就算你要鍛煉他,我也要去看看。”
溫逐跟着站起來,走到黎铮面前。黎铮的“幹嘛?”還沒問出口,就被攔腰抱了起來。
溫逐無視了徐之越的白眼,轉身走進卧室。很快,外面就傳來徐之越關門的聲音。
黎铮被丢在床上,蹭着床單連連往後退:“不做了不做了!我要去接小羽。”
“……”溫逐隻是看着他。
“你讓開。”黎铮小聲說。
“黎铮。”溫逐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無奈:“他需要獨立。”
“得了吧,說得義正言辭的……”黎铮的語氣越來越低,跪在床上,探身去摟溫逐的脖子:“他才六歲,還太小,我就想寵着他。”
兩個人在養孩子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好在是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不然……黎铮覺得自己肯定要心疼死了。
溫逐的眼睛漆黑如墨:“……我呢?”
“……”黎铮認真地看着溫逐:“你想我寵你?”
溫逐點點頭。
“你也小?”黎铮笑着。
溫逐搖搖頭。
“那你要聽話。要乖一點。”黎铮捏着他的臉:“送小羽住宿的事,你都沒和我商量。”
溫逐說:“你不會同意。”
“那你就先斬後奏啊!”
“嗯。”
黎铮早就習慣他這副理所應當的直白了,但每次都還是會被噎到:“我早就敗給你了。你不聽話,我不寵你。”
一邊說,一邊放開溫逐,坐回床上。
溫逐皺起眉頭。
黎铮一心隻想着怎麼勸勸這對兄弟,忽然看到他一頭栽倒在床上,面朝着天花闆,臉上雖然還是那副樣子,但黎铮看得出來,他有點不高興。
他鬧脾氣的時候就是這樣,倔得連半個字都不願意說,無聲地堅持着自己。
黎铮也是拿這樣的溫逐實在沒辦法:“行吧行吧,寵你,比寵小羽更寵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之後哄小羽的事,你得自己辦,我可不幫你。”
溫逐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伸手抱住他。
黎铮越來越覺得溫逐比溫羽焱還要像小孩子,他這又哪裡是在談戀愛,分明就是在養孩子:“好了吧?高興了吧?”
溫逐點點頭。
黎铮無奈地笑着:“今天累死了,你要生吞了我也不至于那麼做……洗完澡趕緊睡覺吧。”
溫逐擡起頭:“……一起。”
黎铮一愣:“……不要。”
今天又不是沒做過。
溫逐把臉湊近過來,認真仔細地看着他,雖然沒有表情,但是他看那雙眼睛,總覺得可憐巴巴、委屈兮兮。片刻後還是歎氣投降:“你得寸進尺……”
這家夥是一招鮮、吃遍天。裝柔弱修狗屢試不爽,還真的拿捏住他了!黎铮又好氣又想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我真的不行了,你上午什麼樣子你知道不知道?”
溫逐是行動派,抱起他就走進衛生間。
該說不說,溫逐還是非常信守承諾的,泡在浴缸裡的黎铮看着他的腹肌和長腿,多少心生了幾分邪念,結果,他還真的就是正經地洗澡,勤勤懇懇地仿佛那個澡堂的搓澡老大爺,硬是把黎铮悄悄生出的邪念給洗沒了。
躺在床上看着溫逐那安穩滿足的睡顔的黎铮很懵,随即又暗笑自己奇怪。
這就是溫逐。要是事前嘴上答應地好好的又反悔,那才有了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