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這個比喻說的不太好。但是黃子，我相信你也有過這種感覺，你是不是挺喜歡高楊的？”

黃子戰術性頂了頂腮，重複了一句“我們都會在這輩子裡喜歡過許多人。”煤油燈被風吹的搖曳，石凱看着他，眼裡反射着燈光，“我才發現喜歡是不分性别的，雖然當時韬哥告訴我的時候我忙着吃瓜了。”

“所以他倆是真的？”黃子站在光暗處，眼淚悄悄劃了下來，他知道這個轉移話題太生硬了。

“你早就知道他們真的了。别讓我忍不住轉移話題。我是說，我可以喜歡一個人一刻鐘，但也會愛他許多年，這并不矛盾，我相信你也是這樣。”

“是，石凱，我也是這樣。”他終于忍不住哽咽走出黑暗，抱住石凱。“你還那麼愛哭，”石凱的聲音也帶上鼻音。

他的親兄弟啊，他都能感受到他心髒的跳動，可也隻能到這裡了。

蒼天明鑒，他知道，世界上許多人喜歡别人是因為兩個人相像，是一種自戀反射，但他清楚，他愛他是包裹着整個人愛的，他愛他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性格，和他相處的每一段時間，愛他所有的不同，而不是相同。可他們也正因為那些相同隻能分頭走，不回頭——相同的父親，相同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