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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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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覆并沒有不解之處,那幾本書不過童子啟蒙的書,字他都識得、意思他都懂得。

但她說明天要來。

于是吳覆皺眉、垂眸,像是真的被難倒了:“嗯……有許多不懂之處。”

樓月便應承道:“好,明日我來解答。”

一場無端而起的惱與怒,就這樣在春日的黃昏中消散了。

樓月的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興沖沖地給吳覆講自己在博望苑的事情。

“上次那匹不聽話的黑馬,這次我還是騎的它。它還沒有名字,我就給它起名叫做翻墨。它渾身漆黑,無一絲雜色,就像墨汁傾翻一般。跑動起來時,好像一匹黑亮的綢緞。”

“還有,那些侍衛的騎術好厲害,可以一邊在馬上疾馳、一邊張弓搭箭。”樓月說到興起,一邊比劃起來,“就這樣子,在疾馳的馬背上站起身來……”

黃昏的日光,在寒柳院中投下最後一點稀薄的暖意,映照在少女的臉上。

講這些喜歡的事情的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臉龐好像在發光。

她講縱馬時撲面而來的風,講剛剛沒過馬蹄的淺草,講林間被驚起的飛鳥、斜照入林的光……

吳覆安靜聆聽,看着她,想,她是這樣開心。

他忽然為自己方才莫名的生氣而感到羞愧。

他自己過着貧瘠死寂的生活,難道希望她也過着這樣貧瘠死寂的生活嗎?他希望她這樣開心,希望她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可是……吳覆忽而捏緊拳頭,可是他連自由都沒有,他是這樣弱小、是這樣無能。他甚至都不會騎馬。他甚至都沒有讀過幾本書。他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

吳覆十幾年的生命中,無時無刻都想要離開寒柳院。可此時此刻,看着夕陽的光鋪滿寒柳院、院中少女興緻勃勃的模樣,他心中那想要離開寒柳院、想要自由、想要強大的渴望,遠勝從前任何時候。

吳覆發誓,他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能夠走出寒柳院,能夠和她有朝一日并肩縱馬。

樓月講得口幹,終于停了下來,卻見吳覆長久地沉默。

她偏頭看他,卻聽吳覆忽然開口,神色很是堅定,“其實那些幾本書,我都看懂了。”

樓月疑惑:“那你剛怎麼說有許多不懂之處?”

吳覆不答,隻是道:“再給我拿些書來吧。不要童子啟蒙的書了。”

他不想耍那些小把戲,他可以一直裝作什麼都不懂,從而引着她來寒柳院。但那隻是一時之計,那依仗的,不過是她的同情而已。他不想要這樣。

他要抓緊一切時間變得更加強大。

強大到能夠靠自己走出寒柳院,強大到能夠不用枯坐在這裡等着她,而是可以主動去尋找她。

……

春天匆匆而過,夏木蔭蔭,近兩三個月來,樓月每隔三五天便來寒柳院一次,給吳覆帶些書來。他的黑化值也在順利地下降,到如今,非常穩定地在了系統設定的50%黑化值。

吳覆識的字越來越多,讀的書也越來越多。樓月帶給他的書,經史子集各類都有,送的書多了,便能漸漸察覺出他讀書的偏好,他看史書和兵書最多,尤愛兵書,那些詩詞歌賦的文集隻是随手翻一遍便不再打開了。

樓月想到系統的劇情,數年後吳覆稱王,他軍事能力一流,身先士卒、沖鋒陷陣,率軍與男主對峙作戰時,勝多敗少。但戰場上的勝利并不能掩蓋他政事上的失利,他終于走向窮途末路。

想到這裡,樓月皺眉,望着正在翻着兵書的吳覆。

而吳覆對她的注視總是很敏感,他擡眼望過來,“怎麼?”

樓月便伸手,将他手中兵書一把抽出來,然後強行塞了一本史書到他手裡。

吳覆任由她施為,聽她忽然開口問:“桀的記事你讀過嗎?”

吳覆“嗯”了一聲,以為她忽然起了興緻要考他,便答,“桀,性暴虐,好聲色。昏亂失道,驕奢自恣,遂失其國家。”

樓月點頭,“桀隻顧斂天下之财,供自己享樂,而不知道修生養息、施以仁政,以緻自己被反噬,身死國破。帝王乃天下之主,并不能隻顧着享樂,那是昏君暴君。天下之主,受天下供養,自然要擔負天下之責。”

吳覆聽她點評桀這個史書中有名的暴君,雖不解她為什麼忽然說起這個,但他聽着聽着,便問:“桀的年代太久遠了,近些年各國的國君又如何呢?比如說,我父親,他是什麼樣的國君?”

樓月一愣,吳國的亡國之君?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君主。

她想着自己讀過的吳國史書,半晌,答了兩個字:“庸主。”

書畫一絕,但政治才能低下。不思修生養息、合縱連橫、選賢與能,反而荒廢朝政,隻顧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做個才子可以,但坐在那個位置上,不行。

樓月說着自己的看法,而聽到自己的父王被這樣評價,吳覆表現得很平靜,并沒有什麼情緒,他隻是想了想,又問:“那你父王呢?為政如何?”

樓月不是西樓公主,對點評樓國國君自然沒有心理壓力。她想了半晌,吐出更嚴重兩個字:“昏聩。”

好美色、近小人,這些荒唐之舉姑且不說。但他為造反吳國,而借兵北戎,竟不惜割土求援,以緻如今北戎越過北山天塹,在中原大地半壁江山中圈地跑馬,百姓不堪其擾,而他作為國君卻視而不見。光這一點,樓月就不可能對他有好的評價。秉燭的故鄉,便是被割讓給北戎的土地之一,至今她仍不得歸。

割肉喂狼,不會讓狼得到滿足,隻會讓狼更加貪婪。

樓月想到系統劇情中,此後數年天下大亂、各國互相征伐,而北戎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驅民衆如驅牛馬,殺掠不休,煙火斷絕,誰能說和樓國國君這短視之舉沒有關系呢?

吳覆聽到這個評價,長久地注視着她。

西樓公主不會對自己的父親做這樣的評價,她絕對不是西樓公主。

她到底是誰呢?什麼樣的靈魂,能對這樣随意卻到位地點評帝王。

他一直都很想問,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

那麼現在,算不算一個好機會?

吳覆張口,試探性地表示疑惑,“為尊者諱、為親者諱,那是你的父親,又是一國之君,我以為你會避諱。”

這話讓樓月一下瞠目。

糟糕了,這陣子和吳覆相處得太自在,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是西樓公主。西樓公主怎麼會說自己的父王昏聩?

她呆住,一瞬間神色慌亂,不知該怎麼回答吳覆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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