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侍從見忽然有人出現,王子可能有危險,忙放開了那半暈過去的女子,護衛到王子身前。
七王子大怒,指着樓月,“你敢打本王?好大的膽子!”
樓月也不客氣,“你敢欺辱樓國宮女?好大的膽子!”
七王子怒極反笑,一指樓月,“把她給本王拉下馬!”
樓月微仰下巴,環視衆人,“本宮是西樓公主,誰敢動我?”
那幾個侍從果然束手束腳——雖然他們跟着七王子,做慣了各種欺男霸女的惡事,但那都是七王子仗勢欺人。如今這卻是樓國公主,若是如以前一樣欺辱,事後大王定要怪罪,七王子得寵不會受罰,他們這些侍從怕免不了償命了。
七王子見那幾個侍從不聽話,大感丢臉,更加暴怒,随手抓了個離得最近的侍從,一腳踹了過去,“沒用的東西!”
那侍從被踹翻在地,卻不敢起身。其他幾個侍從也紛紛五體伏地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動彈。
被侍從按在地上的宮女見得了自由,眼含熱淚,連忙跌跌撞撞跑到公主的馬兒旁邊。
樓月安撫她,“沒事了。”
宮女本是奉管事姑姑的命令,來外頭采摘鮮花,好擺到主子帳篷中的。隻是這裡鮮花着實不好找,宮女提着花籃在草地上找了半天,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裡,卻碰上了七王子。然後便是方才的事了。
侍從欺軟怕硬,顯然是指望不上了。但七王子怒極反笑,心道公主又如何,區區一個弱女子,憑本王難道治不了她?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住樓月的小腿,“給本王下來!”
樓月居高臨下,占據優勢,擡腳就踹,竟又當胸給了七王子一腳,然後揚起長鞭便揮過去,又是一鞭子打到七王子的胸口。
七王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大虧,向來都是他欺負别人,什麼時候由别人欺負他了?他此刻連活撕了這西樓公主的心都有了。
而侍從見七王子吃虧,也不敢繼續置身事外,連忙上前來相助,他們不敢對西樓公主動手,便隻好制服公主這匹黑馬。
翻墨脾氣可不好,怎容忍這些人随便拉扯自己,搖晃着一顆馬頭就要反抗,甚至還撂起了橛子。但那幾個侍從經年與馬匹打交道,草原上的野馬烈馬馴服了不知多少匹,制服翻墨輕而易舉。
翻墨氣得噴鼻,奈何被制服地動彈不得。樓月孤身難敵衆人,一下子有些慌亂。但她面上不顯,反而對七王子冷笑,“單打獨鬥不行,找起了幫手,北戎的王子這麼沒用?”
七王子終于占了上風,一下子就不急了,走到樓月馬旁,伸手摸上了她的小腿,“好一個性如烈火的公主,我還當你們樓國女人個個溫順如羊呢。有意思。”
他的動作如一條蛇,當即令樓月作嘔,她擡腳又欲踹去,隻是七王子這下漲了教訓,閃身躲過,然後伸手一扯,竟拉住樓月的衣裳,直接将她整個人扯下了馬。
翻墨急得仰天嘶鳴,奈何被那幾個侍衛牢牢制服着,動彈不得。
樓月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脊背疼痛,胳膊也一陣劇痛,不知被什麼劃破了。
她被摔得眼冒金星,卻不敢放松警惕,隻是咬牙忍痛,手中長鞭揚起,意欲護住身前。隻是她摔成了這樣,自然動作失了準頭,鞭梢卻直接被七王子抓住。
然後樓月隻覺得手中長鞭受力,竟這麼脫離了她的手。她終于從眼冒金星的狀态中恢複過來,見七王子正将那長鞭盤在手上把玩,半是怒半是笑,“在北戎,敢傷本王的人,本王會親自把他折磨而死,再五馬分屍。”
“不過……烈馬、長鞭、美人,本王倒不舍得了。”他忽蹲下,一把掐住樓月的下巴,“本王馴服過許多烈馬野馬,也馴服過許多女子。今日,來讓本王倒想試一試你這個烈馬一般的女子能不能被馴服!”
樓月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疼,身體不住地撲騰,奈何論力氣她實在比不過七王子。她的手不斷在地上摸着,想找到石頭來做武器。隻是卻半天沒摸到。
而七王子的手竟漸漸不老實起來,剛開始還是掐着她的下巴,後來隻覺得那肌膚入手生滑,令他色心陡起,竟沿着她下巴往脖頸摸去,且還要要探入她衣襟的意思!
樓月大怒,奈何她被死死壓在地上,根本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竟有一支箭支忽然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