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僞裝都不想僞裝,那看好戲的意思直接明晃晃的展示出來。
“不要!”
聽到這麼堅定的話,兩人對視一眼,激将法出現了。
“彌川這是怕了嗎?”
“阿治你不能這麼說,彌川本來就不行。”
“這樣啊!”
一唱一和的訴說着,竹取彌川再次燃起來了,不掙饅頭争口氣。
“來!”
咬着牙吐出那個字,看的雙胞胎背後有點涼。
于是三人再次開始了排球訓練!
傳球,擊球,落下。
“來!”
“再來!”
“繼續!”
…………
竹取彌川徹底崩潰了,整個頭疼的要死,感覺下一秒就要炸了。
十七次,整整十七次,排球整整痛擊他腦袋十七次。
宮侑和宮治從一開始的看好戲變成了沉默不語,他們雖然想故意,但是沒想到彌川這麼受排球喜愛。
他那個腦袋真的沒事嗎?
“還要再來嗎?”
看好戲的心思終于壓過了本就不多的兄弟情。
竹取彌川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
“不來了。”
他怕自己見不到晚上的月亮。
默默地走到一遍,将賽場交還給精力旺盛的雙胞胎。
作為一名網球運動員,和排球不和這是很正常的吧,竹取彌川這樣安慰着自己,果不其然,心情好多。
綠色的小球在手上轉悠着,百無聊賴地看着場上的比賽。
雙胞胎果然性格很外向,這不,他剛下場幾分鐘,宮侑就拉到了一大群人打起了排球。
六歲的小孩連個手機都沒有,特别無聊的他隻能看着這群人打着排球。
宮侑很适合打排球,出衆的腦子,絕佳的天賦,還有那對排球至死不渝的愛。
宮雙子那隊的自由人挺出色的,心性沉穩,抓準時機,每一球都給了宮侑很大的選擇。
二傳就是隊伍的指揮塔,宮侑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早就展現出了獨屬于他自己的指揮。
場上最過顯眼的攻手那必定是宮治,真正的六邊形戰士,每一次跳躍都會在宮侑的使用下得分。
所以說宮侑打不過宮治是正常的吧,看着比賽腦子卻跑到了其他地方。
造成這樣的原因還是場上宮雙子的掐架,這真的不是宮家的特産嗎?
排球館内的燈光閃耀的讓竹取彌川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和網球完全不同啊!
網球是隻要站在賽場上,那麼你的背後就沒有任何依靠,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排球在場上是一個團隊,信任自己,信任隊友才會取得勝負。
坐在這胡思亂想着,已經開始研究排球和網球的區别了。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打夠的兩人也拉着自家小表弟回家。
看着累成死狐狸樣子的雙胞胎,竹取彌川隻能接下了帶他們回家的任務。
雖然很想就這麼丢下不管,但這兩人死死抓住,怎麼都不放手,完全像個挂件一樣。
宮侑和宮治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現在能扒上就趕緊扒,萬一這小子想着報今日排球之仇,恐怕兩人就得在這待到黃昏才能回去。
小小的身軀拖着兩坨分量不小的狐狸,竹取彌川就這麼在别人詫異的目光中,艱難地行走着。
至于身上那兩人,完全沒有感到不恥,依舊很自然的挂着。
在兵庫縣的第一天,竹取彌川過得非常痛苦,卻不曾想到,之後的每一天都會這樣痛苦。
回到家的竹取彌川默默的将自己的網球拍拿了出來,很是認真的做着保養。
“我記得你今天早上不是訓練了嗎?”
逛街回來的宮媽媽和竹取媽媽看着彌川的動作,有些不理解。
“嗯,今晚上有用。”
也不過多解釋什麼,畢竟這東西的用處大着。
“外公外婆呢?”
再怎麼說,他家不靠譜的父母說服他的理由就是外公外婆想他了。
不過看着客廳内這幾人心虛的做派,就知道這裡面鐵定有鬼。
宮爸爸和竹取爸爸瘋狂地給對方使眼色,作為多年好友的默契在此刻顯現出來,拼命的甩鍋。
宮媽媽和竹取媽媽也有些僵硬,她們能說不知道嗎?
竹取彌川沉默了,果然老爺子和老太太是看不慣他們這懶散的樣子,再次離家出走了吧。
精明了一輩子的宮老爺子和宮老太太生下兩個隻想鹹魚躺的兒女,然後在加上那對雙胞胎時常掐架,找他們評理。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的跑了。
看懂竹取彌川眼神的四人悄悄松了一口氣,不計較就行,不過要是雙胞胎在這,估計又會掐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