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重要的同伴隻是這個人嘴裡無足輕重的材料,貓又未來就壓抑不住心裡的恨意。
“我可以動手了吧?”
狩野泷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點點頭,語氣狠厲,“一個都不要剩!”
狩野泷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還用你說。”
被重重反鎖的大門阻隔了研究員逃生的通道,讓他們在這個密室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咔!”
手裡記錄員的脖子被崴斷了,貓又未來嫌惡地把他的屍體扔到一邊,也加入了對這裡的屠殺。
一時間,研究員的慘叫聲、呼救聲、威脅聲不絕如耳。
事後,兩人在實驗室的密室找到了被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同伴的遺骸。
那些骸骨看上去還很小,應該是一些弱小或者還沒成長起來的怪物。
由狩野泷施加了防護魔法後,貓又未來輕輕地、鄭重地将那些遺骸取出,打算事後好好安置。
貓又未來環抱着這些骸骨,閉着眼,任由淚水流出,在臉龐上劃過一道道痕迹。
是他們,來晚了。
對不起。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我親愛的、素未謀面的同伴們。
狩野泷難得沒有嗆聲,也低着頭看那些骸骨,眼裡流露出的,是無盡的悲傷。
如果、如果他們再早一點發現這個基地就好了,這樣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讓他們活下去。
不管是性格多麼古怪的怪物,都發自内心的珍惜着他們為數不多的同類們,而試圖抓捕、解剖他們的黑衣組織和研究員,就是他們永遠也不會原諒和放過的儈子手。
“呲呲——”
通訊接通了。
“未來,泷,把他們帶回來吧。”
是王!
西娅把這裡的情況用視頻同步給了其他人,所以珮忒尼才會出現在這裡。
貓又未來的眼淚徹底決堤,她帶着哭腔的說:“王!他們、他們……”
她沒能說出來,說不出來啊!
她們所珍視的、所愛護的同類,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實驗的痛苦中永遠地離開了。
而他們,甚至連見到他最後一面都沒有做到!
“未來,不,塞提雅,不要哭,還沒到我們可以哭的時候。”
珮忒尼語氣嚴肅又鄭重,沒有稱呼她人類的名字,而是她的本名。
“我們還要繼續下去,要把這個組織徹底鏟除,還我們的同伴一片安甯的世界,也要為已經逝去的同伴報仇!為此,不管遇到怎麼痛苦的事、難過的事,我們都還不能軟弱!”
“這件事,我希望你能銘記于心。”
貓又未來吸了吸鼻子,用手背随意擦了擦眼裡的淚水,語氣堅定,“是!我必定銘記于心!直至還我們的同伴一片安甯的世界!”
聲音裡還帶着哭腔,但誰也不能忽視她話語裡的堅定和決心。
耳機裡傳來的是珮忒尼的歎息,“把遺骸帶回來,好好安葬吧。”
“是。”
貓又未來仔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把遺骸收到耳墜上的空間石裡了。
“未來,泷,你們去把實驗室裡所有的紙質資料都找出來銷毀,電腦裡的交給西娅了。”
奧菲蒂亞的指令傳來,“之後,記得把這個實驗室,燒了。”
“了解。”
“知道。”
沒有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時間,他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貓又未來和狩野泷兵分兩路,一人找一邊。
另一頭,琴酒和伏特加不敵熊河蒼,已經倒地。
本來琴酒是想通過疼痛強迫自己清醒的,但是旁觀的厄倪絲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用黑霧包裹住他,讓他徹底昏迷了過去。
熊河蒼撓撓頭,看着昏倒的這兩個家夥有些苦惱該把他們怎麼辦。
厄倪絲顯出實體,出聲道:“德比恩,琴酒體内的能量反應不太對,他有可能被組織進行了實驗或者别的什麼。”
聞言,熊河蒼的面色黑沉下來,他打他們是他的事,但是組織敢動他們就是另一回事了。
“聯系伊彌。”
他很快作出決定,“讓她通過西娅的傳送陣過來,給他們做個簡單的檢查,最好在搗毀這個基地之前。”
如果組織真的對琴酒進行了實驗,那麼,為了防止背叛,他的身上應該有組織留下的安全裝置。
既然如此,那至少在明面上,琴酒和伏特加還得是組織忠心耿耿的手下才行。
而現在就算有西娅遮掩一二,搗毀組織基地的消息也是瞞不了多久的,必須盡快确定才行。
厄倪絲的感覺不會出錯,那麼……
熊河蒼的臉色更黑了,黑衣組織,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