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離開大廳後,沒有立刻去别館後面的鍋爐房,他找傭人拿到了這座别館的地圖,并開始詳細打聽前面發生的兩個事件。
他需要先搞清楚所有在場人員以及前面發生過的事,才能更快的掌握情況。
在傭人毫不隐瞞的回答下,他對這件連環案也有了一個簡單的脈絡了解,更細節的東西,這個傭人給不了他,他得去問問别人。
松田陣平去找了安堂老執事,雖然他不會告訴你所有的信息,但有時候,他的隐瞞反而也是一種信息。并且,他是唯一一個會給出所有的客觀評價的人,這很重要。
比如脾氣古怪的富豪,有些懦弱的大兒子,優秀又野心勃勃的大女兒,風流但狡詐的小兒子,有些笨拙的小女兒……
這些人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他們的行為,還有對安堂老執事而言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都很重視家人。
聽到這點的松田陣平皺起了眉頭,重視家人?重視到殺了對方嗎?
他不是很相信這句話,但是安堂老執事卻說這很重要,也是最重要的。
松田陣平記下了這件事後,才起身去到鍋爐房那邊,尋找着線索。
死者的身份很好确認,在問過傭人後,他們都很明确的說那是富豪本人的屍體,因為當天失蹤的人隻有他一個。
但是,安堂老執事既然作為問題問出來了,真的會這麼簡單嗎?總感覺不對勁。
松田陣平邊想邊來到别館後面,鍋爐房設置在地下一層,後面有專門的樓梯下去。
此時,這裡已經沒有江戶川柯南他們幾個了,先行一步的他們已經去其他地方尋找着可能的線索或者詢問傭人了。
鍋爐房的内裡布局很簡單,一眼就能看到正對着門的火爐,爐門寬有一米二三,高大概一米,這個大小确實可以放一個人進去。
“咔嚓”
背後的自然光源消失,鍋爐房的門被人關上了。
松田陣平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在爐灰裡翻找着什麼。
“為什麼你們也會來?”
有些低沉的男音響起,是安室透,他正站在松田陣平背後三步的距離,灰紫色的眼眸裡滿是複雜。
松田陣平直起身,不在查看火爐内側,凫青色的眼裡帶着些嘲諷,“怎麼?隻許你來?卻不許我們來嗎?”
安室透抿了抿嘴唇,拳頭緊了又松,“……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松田。”
松田陣平現在看他不順眼極了,“我知道嗎?我怎麼不知道?我說金發大老師啊,你都不說就别想當然了!”
“松田!”安室透眉頭緊皺,厲聲道。
“我聽得到!”松田陣平也沒好氣的怼回去,“少給我擺譜!老子不吃你那套!金發混蛋!”
熟悉的稱呼讓安室透有些愣神,也拉回了他的一分冷靜。
是他着急了。
多年未見的同期卻開口就是質問……
安室透突然有些愧疚。
“抱歉,松田,是我着急了。”
松田陣平看着他真誠的樣子,氣也消了幾分,“别給自己太大壓力了,zero,這裡沒有需要警惕的人。”
“……嗯,謝謝你,松田。”安室透眼眸微垂,整個人放松下來,看上去有些疲憊。
本來還想趁機揍他兩拳的松田陣平看到他這樣,也是有些心軟了,算了,等晚上吧。
松田陣平的這口氣剛舒,就聽見安室透在那邊說:“話說回來,松田,你是怎麼确定這裡沒有需要警惕的人的?”
松田陣平:……放松早了,這個混蛋壓根沒聽進去。
“……zero,别逼我揍你。”
安室透擡起頭,笑眯眯的看着他此刻黑沉的面色,語氣肯定道:“果然你是知情者啊。”
松田陣平幾乎要被他給氣笑了,他是怎麼好意思,在幾乎和阿荒決裂後還這麼跟他說話的。
嘴角勾起一個挑釁的弧度,凫青色的眼裡滿是不屑,“關/你/屁/事!”
安室透臉上笑容不變,還越發深了一些,“這場遊戲是你們背後的家夥舉辦的,所以你才會這麼肯定。”
松田陣平面色微沉,安室透熟視無睹,繼續說道:“貓又未來、狩野泷還有毛利蘭和工藤新一,恐怕都是你們的人……”
“到此為止了,zero。”松田陣平開口打斷了他。
安室透看着松田陣平嚴肅的面容,抿了抿嘴唇,又張嘴想繼續說什麼。
“再繼續下去的話,你會死。”松田陣平又一次打斷了他,“就像阿荒說得那樣,不要再繼續探究了。”
安室透咬咬牙,有些憤懑的說:“這就是你們隐瞞我的原因嗎!……”
他沒想過會得到答案,隻是、想一個發洩口罷了。但是,松田陣平卻重重的點了點頭,讓他後面所有不滿的話語都再也說不出口。
安室透強忍着身體的顫抖,握緊了拳頭,面上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你覺得我會信嗎?這不過是你們的又一個謊言罷了!”
咚!
拳頭落在人身上的聲音很輕,也很沉重。
松田陣平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跟前,一向有力的拳頭落到他身上,他卻沒有感覺到有多痛。
摯友的聲音在耳畔輕輕落下,“今晚我會去找你的,而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