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萩原研二重重的歎了口氣,眼裡有着失望,他的同期,怎麼就變成這樣呢?陌生得他都不敢認了。
“……我不會逼迫你的,zero。”
安室透抿緊的嘴唇也放松了一些。
“但是,秘密的事不該由我們來說。”
萩原研二絲毫不肯對他松口,“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那就自己去找小狼吧。”
松田陣平冷哼一聲,“前提是你肯認錯,并且他願意接受。”
認錯……嗎?
安室透有些恍惚,自從成為卧底後,這個詞已經離他太遠了。
卧底絕對不能有任何一點錯,因為每一個一個成功的卧底背後,是無數同伴逝去的屍體。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而導緻這麼多同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所以自他成功卧底以後,就不能有失誤,就算過分敏感,被說成神經質,也絕對不能出錯。到了現在,卻跟他說認錯什麼的……
伊達航歎了口氣,主動上前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随後輕輕抱住了他,“放松點,降谷,這幾年、辛苦你了。”
安室透垂下眼簾,頭靠在伊達航肩膀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謝謝,班長。”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看着他這樣也是默默歎了口氣,一人摟着安室透一邊,把他圈起來,算作安慰。
片刻後,确定安室透情緒穩定後,三人就放開他了。
“又不是讓你現在去,”松田陣平還嘴上不饒人,“在這怕什麼呢!”
萩原研二聳聳肩,面上是輕快又無奈的微笑,“小降谷,這可真不是我們偏心小狼,而是這件事本來就跟他息息相關,你是不可能避開他知道的。”
安室透猶豫了片刻,“……我會去找他的,但不是現在。”
“随便你。”
四人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其他不相關的話題,畢竟是多年未見的好友,避開這些沉重的話題,聊起來還是很熱鬧的。
“金發混蛋,你越來越拉了,連個小孩子都比不過!”
安室透額角暴起一個十字路口,“那是因為運氣不好!抽到的序号比較靠後而已!”
“啧啧啧!”萩原研二晃了晃食指否定道,“可不能這麼說啊小降谷,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就是!”松田陣平洋洋得意道,“人不行就别怪路不平!”
安室透臉黑了,“你很得意啊!極/道/老/大!”
松田陣平臉也黑了,“你少上升到/人/身/攻/擊!!”
兩人一對視,下一秒拳頭已經招呼上了對面的臉了,又分别被對方擋住。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習以為常的往後退了幾步,一點不想被摻和進去。
松田陣平見一擊不成,很快一手握緊安室透打過來的手腕不放,作勢收回拳頭,在他松手時飛快的來了個下勾拳。安室透也反應迅速,被箍住的那隻手反過來抓緊松田陣平,另一手化掌接下那一拳。
“沒完了是吧!”
“打到你就算完!”
說話間,兩人又是幾個來回對打。
萩原研二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小陣平加油!揍他!”
伊達航就給安室透鼓氣,“降谷,小心右邊!”
兩人頓時打得更兇了。
“金發混蛋你是變虛了嗎?拳頭這麼軟綿綿的!”
“這話該我問你,不會是常年/拆/彈讓你的警惕心都沒了吧?怎麼連這一招都躲不過去了?”
“呵!某個警校第一對上我這個拆/彈/的,一時半會不也打不過?還是檢讨一下自己吧!”
“我是給你留臉面!不想你輸得太難看!”
“喲喲喲,沒本事就直說!還在這找上理由了!”
“卷毛混蛋!”
“有本事來啊!金發混蛋!”
…………
諸如此類,互罵聲不絕于耳。
旁觀的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都得為兩人的嘴炮鼓起掌來。
翌日早上
“陣平哥,安室先生,你們的臉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傷!”
毛利蘭看着鼻青臉腫的兩人,驚訝的問道。
松田陣平沒好氣道:“被狗打了!”
安室透想露出以往的溫柔微笑,卻牽動了傷口,小聲嘶了一下,“……沒事的,小蘭小姐,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松田陣平聽後嗤笑一聲,“那還真是夠不小心的。”
安室透也不客氣的回敬,“哪裡哪裡,比松田警官好一點,畢竟是被狗打了。”
松田陣平瞪着他,那怒氣隔着墨鏡也能看出來,安室透也不甘示弱,同樣回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