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L王者榮耀職業聯盟S25春季賽決賽落幕,所有戰隊都開始了快樂的休賽期。
當然,這個是所有粉絲和觀衆心裡的想法,絕不是各位職業選手的。
最近各大平台的直播間都很熱鬧。
因為職業選手也要直播啊。
正所謂,月初不努力,月末補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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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夏休期,各大俱樂部也不太管着選手,雖然有時候互相也會約兩場訓練賽,外加幾個明星選手跑跑商務活動,但整體來說,隻要完成了合約裡的直播時長要求,其餘的都是自由分配時間。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個隻要上——
IF戰隊沒有給選手任何壓力,戰隊經理除了一句:“大家完成直播時長要求就行,别的時間自由分配。”
就大手一揮放了假。
而IF戰隊一隊的具體分配情況大緻可以歸結為青衣負責直播,其他選手負責轉播青衣的直播。
就在偉大的青衣同志每天通宵達旦,貫徹月亮不睡我不睡的員工操守,并且無意中負擔起了其他隊員的直播事業之後,勞模同志還要各種卑微補位。
畢竟,一切為了上分。
可青衣萬萬沒想到,他熬夜加班換來的還是把把逆天開局,氣得他在直播間激情噴麥:
“他把我兵線吃了,我沒二級,”補位的青衣操作着頂級工具人中單,面對隊友的職責,還算是好脾氣地解釋,“我點了撤退了,我一級過去不是送死嗎?”
可隊友還是反複責怪着中路法師沒有支援,昨天晚上巅峰賽一直連跪的青衣脾氣也上來:“我一級西施有啥用呀!”
“那你不是吃了個豬嗎?”隊友不依不饒。
“豬吃了要吃個大豬才能二級,他二級鏡子在我屁股後面,你跟我杠啥呀!”青衣積攢了一晚上的火氣爆發開來,“不是,你們都是怎麼上的國服啊!啊!!你送一血我還沒說你呢!大兄弟!”
看到青衣在峽谷裡破大防,直播間滿屏的哈哈哈哈。
雖然都是粉絲,但看到職業選手也被各種奇葩隊友制裁,粉絲們也是喜聞樂見。
青衣噴完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害怕被聯盟發黃牌的某人又柔下聲音:“大家好好打啊,我們的陣容可以打的。”
可事情往往不随他的願。
十分鐘沒到,就被推到了高地塔。
青衣面帶痛苦,和彈幕互動:“家人們,我現在是把把七分鐘掉中一塔,我不去守,這個塔肯定沒了,我去守,這個塔也沒了TAT”
語氣中甚至帶着一絲哭腔:“然後就直接掉到中二塔,接着就開始守高地。”
“但是沒關系,咱打職業,靠的就是堅韌不拔!”說着還做了個給自己打氣的動作,“守感又來了家人們,加油!”
但盡管青衣語氣很勵志,但自家水晶最終還是伴随着隊友的吵架聲爆炸。
青衣眼裡無光,面無表情地翻看着戰績列表,滑拉着一連串看不到底的敗方MVP小聲吐槽:“啧,晦氣!”
【夠了,老子心疼他哈哈哈哈。】
【加上昨天的巅峰賽,這是十三連跪了吧。】
【我一個早八人都起床了,結果你們告訴我,青衣隊長一把沒赢??】
【傳下去,青衣一夜十三郎。】
“家人們,别說了,我要破防了。下線了,晚上再戰吧。”
作為IF戰隊唯一一個老老實實直播的人,仗着年輕身體好,今天通宵,明天早起,努力樹立認真搬磚形象還堅持不劃水的青衣,終究是過于高看了自己的年齡。
早上八點半,伴随着窗外的蟬鳴,剛結束了一局心力交瘁的逆風翻盤的青衣,終于放下了手機。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做一下舒展運動去戰隊食堂吃個早飯——
咔嚓。
青衣仿佛聽見自己骨頭斷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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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霧眠迷迷糊糊間,猛地被椅子摩擦地闆的刺耳聲音驚醒,緊跟着又聽着隔壁房間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生怕自家隊長出點什麼事的霧眠,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褲子還沒拉好的同時還單腿跳着找散落在床下的拖鞋。
當他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匆匆推開青衣的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他那英明神武的隊長扶着腰,一隻手撐着地闆,正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因為疼痛,他的額上落下了幾滴冷汗,臉微微仰起,大口喘着氣,想要緩和些疼痛。
霧眠的瞌睡被眼前的情形吓醒了大半,連忙過去扶他,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站起來。
霧眠拉過一旁被撞倒的椅子,想要扶青衣去坐着。
青衣弱弱地擡起一隻手,顫抖着聲音:“不了,我怕一會兒起不來。”
霧眠在一旁扶着他,看了看表,擔憂地說道:“咱要不去趟醫院?”
路上聽青衣斷斷續續地說了事情的大概,霧眠作為這幾天薅青衣直播羊毛的獲利者之一,他其實沒啥資格批判青衣又熬了個通宵的事情,但也忍不住碎碎念:“我的好隊長啊,你已經不是當年18歲的你了,你看看你這小臉蒼白的。”
毫不客氣地說,最近除去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直播的青衣,能熬到現在才疼得去醫院,都算他的腰間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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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上午,青衣都覺得非常倒黴。
他昨天……哦不,應該是這一場持續到今天清晨的直播,就遇到了一堆腦殘隊友,讓他從昨天晚上九點鐘一直輸到今天早上八點。
被粉絲親切地送上外号:一夜十三郎。
想站起來伸個懶腰,一起身就把腰扭了,他耐着性子給父親打電話,想問問他有沒有認識什麼好的骨科醫生,結果父母電話都打不通,一直到打電話給父親的秘書小姐,才知道自己爹媽今天出去度假了,算算時間現在正在飛機上。
好在秘書小姐給他介紹了個醫生,說他父親前幾年腰部動刀子,也是這個蔣主任治好的。
秘書小姐在電話那頭露出職業笑容:“蔣主任那邊我打好招呼了,你直接進去找她加号就行,就是你們俱樂部邊上的二院。”
青衣挂了電話道了謝,霧眠攙着他,打了輛車,來到二院。
每個城市的三甲醫院的門診大樓都差不多,每天都是烏泱烏泱的人,挂号機前一堆人排隊領号,甚至還有上來兜售黃牛票的。
門診大廳咨詢台旁邊就挂着各位科室醫生的名牌。
青衣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腰,走的活像個孕婦。霧眠攙着他,順着青衣走到那些名牌下。
“蔣主任……”霧眠眼睛一行行掃下去,找着青衣一會兒要去問診的醫生,眼睛一亮,指着一張照片,“啊,這兒呢,骨科科室主任醫師,蔣曉。”
霧眠看着蔣醫生的介紹,對着青衣道:“看着好牛逼啊,你這有錢有勢就是好啊,這種級别的醫生,平時的号子都得搶吧。”
青衣沒搭理他,一隻手揉着自己的腰,另一隻手指着蔣醫生旁邊的照片:“我覺得這個醫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