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攬劍峰受寵不假,但遠遠沒有古臨風待遇好。每天還要被師父說多向他的師兄學習,又或者向容無期看齊。
就古臨風這樣的廢物,憑什麼可以獲得那麼豐富的資源,平常教育一下其他弟子,他還會被師父批評,但古臨風什麼事都沒有。
淩源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看着古臨風背影。
憑什麼,他不服。
擂台挑戰,很講究雙方自願的。很明顯,古臨風就不願意。
淩源想了下,決定不吃飯,轉而去執法堂提出挑戰。
普通挑戰不可以,但強制挑戰還是能行的。等他挑戰成功,古臨風還有什麼臉面在他面前嚣張。
目睹一切的弟子在淩源離開之後,開始興高采烈地讨論。
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們猜淩師兄去哪裡?”
“回去告狀吧?”淩源可是出了名的惡人先告狀,打不過就回去找師父的人。反而古臨風雖然行事嚣張,但他基本不會告狀。
“那有好戲看了。”
大家把這件事當成一個趣聞來看,期待着新的消息。
而古臨風已經回到自己的小屋,再次認真修煉。回去一路風平浪靜,古臨風心情恢複平穩。
靈石鋪在四周,古臨風幹淨利落地盤腿坐下,挺直身體,閉眼修煉。細汗微微從額頭流下,閉着的眼睛在顫動着。
而後,古臨風再一次設置新的聚靈陣。這一次,他選擇的地點是自己的房間。
有了第一次的布陣,古臨風算是輕車熟路。他卷起衣袖,然後快速地往五個方向嵌入基石。
陣成之後,古臨風僵直的肩膀總算放松下來,然後他就連忙再次進入修煉狀态。
房間裡,古臨風濕透的發梢整搭在衣服上,肌膚卻白裡透紅,唇色紅潤。
古臨風睜開眼,那清澈透亮的眼眸似有一絲激動。
他悟了,再查看他的氣海,古臨風感到了澎湃的氣息。
但貪多嚼不爛,古臨風記住如今的感覺之後,先是跑去梳洗一番,然後靠在椅背毫無形象地在休息。
之後古臨風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臉,得繼續努力。
外面的明清和明光沒有打擾他,因為他修煉前已經傳訊給他們,不讓他們來打擾。
隻不過,他的木門,還是被敲了。
“古師兄,明清有急事向您報告。”
古臨風隻好坐正一些,然後說,“進來吧。”
古臨風看着明清那焦急又擔心的眼神,不覺有點疑問,難道他的靈符出了什麼問題麼。
明清拿出一張挑戰函,非常擔心地說,“古師兄,怎麼辦?淩師兄向你發出生死戰。”
普通的挑戰是可以拒絕的,但是生死戰是強制參加的。
除非投降戰敗,别無他法。而且生死戰還附帶着其他賭注要求。
古臨風揉揉太陽穴,然後疲憊地說,“拿過來給我看看吧。”
他低估了淩源的仇恨心,不就一個碰撞,居然值得他去發出生死戰。
拿着挑戰函,古臨風搖搖頭,然後安慰還是一臉擔憂的明清,“不用擔心,我不會輸的。”
明清并不相信古臨風的話,雖然他不覺得古師兄是什麼嚣張不可一世的人,但是,他清楚,古師兄的修為,可是比淩師兄低的。
而另一邊的古臨風,正在思索着,他在擂台上結陣的可能性。
一個普通的幻陣又或者殺陣,他起手需要多長時間。
隻是單一的陣,不需要整個完美的陣法布置的話,古臨風一直都有練習,隻是比較慢而已。
在擂台上,需要頻繁地走動,還有地方淩源的攻擊,他大概還有多少時間能結陣。古臨風一隻手一直在敲着椅子的扶手。
挑戰時間定在十天後,說明他還有時間準備。古臨風眼神堅毅,也許,淩源,是他不錯的磨刀石。
這種撞上來的人,可以讓他殺一儆百,好讓其他弟子少在他面前蹦哒。
看完挑戰函,古臨風一手把函碰到書桌上,“好了,不用哭喪着臉,我會讓他後悔的。”
明清離開古臨風的房間後,還是安心不下來。他連忙用特定的傳訊符跟容無期報告,“大師兄,出大事了,淩源師兄不知道為什麼,向古師兄發起了生死挑戰。”
容無期捏碎了傳訊符,其實他已經收到了消息。他沉着臉,想着攬劍峰,淩雲,淩源,這三者之間的關系,這是看他們主峰無人麼,居然敢欺負他的小師弟。
容無期抿着唇,深呼吸一口氣,攥緊的拳頭松了又再次握緊,随後像一陣風一樣離開大殿,快速地出現在執法堂。
執法堂長老宋谷平尴尬地看向容無期,勉強地笑了下,然後解釋道,“容師侄,不是我不想阻止,但規矩擺在這裡,生死戰,我們無法阻擋啊。”
容無期強忍着怒意質問道:“所以宋長老就這麼允許門内弟子自相殘殺嗎?淩源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但無論怎樣,宋長老來來去去都在說着這是耀陽宮自古傳下來的規矩,他不能破壞。
容無期最後冷笑道:“侄兒明白了,還望宋長老不要後悔。”
自從師尊古玄閉關之後,這個耀陽宮就沒有清淨過。總有人以小師弟為借口讨伐師尊,師尊左右為難,最後選擇閉關不管事。
容無期離開執法堂之後,在執法堂門外站了很久,然後眼神堅定地離開。
宋谷平看着容無期的背影,然後厭惡地說了一聲,“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