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臨風聽到系統說的話,震驚得張大嘴巴。
這也,太損了吧!
再看看容無期他們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趕回來。風塵仆仆,衣袍末端還有些血迹。像白博雅背着的籮筐,也是髒兮兮的。
雖然但是,也不至于像個乞丐吧?
不過想想,在現代他看到的一些乞丐,其實也比現在的容無期等人要來得光鮮亮麗。
所以,這麼說,其實也不算太損。
容無期看到古臨風一閃而過瞳孔收縮,驚訝的眼神,心裡甚是期待。
也許…小師弟其實也在想念他的。
古臨風清了清嗓子,然後按照系統所說的,當衆複述一遍。
他後退一步,袖子往前一拂,嫌棄地說,“像個乞丐一樣,丢人現眼!”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火速離開。
走得超級快的,比生死戰那天逃離的速度更快。
古臨風感到他自己在流汗,他真的緊張,生怕那裡的弟子追着他群毆。
說出那種話,如果他是容無期的腦殘粉,一定會把那個黑子的頭給打爆的。
以己度人,還是逃走為妙。
容無期那邊鴉雀無聲,一些弟子眼裡盡是憤怒。
白博雅也沒想到古臨風會這樣,明明他們的關系,不是已經改善了嗎?
容無期頭腦一片空白,随後如入冰窖,從高高的天上瞬間墜落地面,所有想要說的話,想表達的話,都被摔得稀巴爛。
同行的祝師姐祝舒蘭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一臉尴尬地說,“其實……古師弟,也沒有說錯。”
她臉頰有點紅,瞄了一眼容無期,又看看白博雅,最後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平時的幹脆利落,豪爽不拘小節的祝師姐,小聲地說,“古師弟,其實是在關心我們吧?我們幾個人從秘境出來就連夜趕回這裡了,連儀容都沒有整理。”
“……”白博雅左看右看,然後發現自己的衣服略微肮髒。
容無期更慘,作為大師兄為他們擋了好幾次危險,如今還受傷未愈。
聽祝舒蘭這麼一說,白博雅緊皺的眉頭松開了,“祝師姐說的對,大師兄你趕快回去調息一下吧。”
容無期聽着師弟師妹說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他和小師弟的關系早就改善了,小師弟一看就是言不由衷。
附近的弟子聽到這樣的解釋,連忙說,“師兄師姐說得對,大師兄你們舟車勞頓,現在應該趕緊回去休息。”
然後,容無期幾人就被師弟們推走了。
原本還有人不信古臨風是這個意思的,随着大家的叽叽喳喳,再回憶剛剛古臨風的語氣,好像真的是這麼個意思。
衆人隻覺得古臨風不會說話,好好說話不行麼,老是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語。
白博雅邊走邊笑着說:“古師弟啊,他就是這樣人的,老是口是心非的。你們以後聽到了也不用往心裡去。”
說完白博雅還暧昧地看向容無期,“說不定,他隻是想……關心一下我們的大師兄而已。”
關心,有這種關心的麼?
大家懵逼地看着容無期,隻見容無期一話不說,但手指的抖動證明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他隻聽到幾個字,小師弟他,關心自己。
這一瞬間,容無期覺得有點暖心。
古臨風逃走之後,食堂不去了,耀陽宮也不出了,趕緊跑回半山腰去。
召喚仙鶴起飛前,古臨風回頭看了下,沒人追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危險了,差點小命不保。
反派死于話多,古臨風覺得自己遲早被打死。果然,實力很重要。至少嘴賤完,還能逃走。
想罷,回到小屋前,古臨風再次埋頭修煉。
過了幾天,還是白博雅和容無期一同前來找他的時候,古臨風才被叫出來。
古臨風不情不願地走出院子,他總覺得容無期是來報仇的。
試想一下,人家不計前嫌,再次把難能可貴的金焰草送出來,然後出去曆險,好不容易回來,又被他當衆冷嘲熱諷。
他就像個白眼狼一樣,若他是容無期,一定會狠狠報複這個師弟的。
古臨風小心謹慎地來回看着容無期和白博雅,竟然沒發現他們想要揍自己的動機。
他們兩人心情還不錯,一塵不染的衣裳,容光煥發的容顔,風度翩翩的儀态站在他的面前。
白博雅還特别高興地和他說:“古師弟,這段時間真勤奮啊,已經是築基後期了,再差一點點,就是巅峰了吧?結丹指日可待啊!”
有點心虛的古臨風總覺得這話裡有話,好像在陰陽怪氣他一樣。
張了張嘴,古臨風正想說些什麼。
“那太好了,師尊一定很高興小師弟的進步。”容無期喜悅地說。
古臨風閉上嘴巴,然後悶悶地說,“謝謝。”
人都來了,總不能一直站在院子吧?
古臨風隻好請他們入内,拿出上等好茶請他們喝。
喝茶古臨風沏的茶,白博雅變得略微認真嚴肅地說,“古師弟,你那個金焰草,找到幫你煉丹的丹師沒有。”
古臨風一聽,神色一凝,身體坐直,稍稍往前傾。他看了一下白博雅,又看着容無期。
隻見容無期微微點頭,古臨風盯着他好一會兒,然後又點點頭。之後他看着白博雅說,“白師兄,我确實在找丹師。不知道白師兄有什麼人選推薦,我需要一個能幫我保守秘密的丹師,不将此事宣楊出去。”
容無期有些驚訝,“小師弟,你這是,不打算告訴師尊嗎?”
而白博雅,已經在沉思。
古臨風大方地承認,“對。”然後他眼神巡視着容無期兩人,“我希望兩位師兄可以幫我守住這個秘密,誰也不告知。”
容無期沒多想就說:“既然小師弟不願意讓人知道,為兄不會多說,白師弟也不會亂說。我們這就給小師弟立下心魔誓,這件事,隻有我們幾個知道。”
說完,就拉着白博雅立誓。
速度迅速,流暢自然,一點都不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