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震驚還害怕,不過古臨風表面看起來鎮定自如。
在一些弟子連連後退,甚至手還不受控制地推搡前面的人的情況下,古臨風手裡已經多出數張靈符。
耳觀六路,眼看八方,古臨風不止看着眼前的大小照月蛙,同樣警惕着隔壁的無問宗,還有隊尾的攬劍峰三人。
他們耀陽宮劍修最多,震驚和恐慌之後,開始有條不紊地提劍迎擊。
古臨風用靈符在一旁輔助着,他已經看得出淩源等人的渾水摸魚。
然而,摸魚的還有他。
這次三十個弟子,築基修為的就三個。
他,淩源,還有一個丹修。
丹修已經被幾個劍修護住了,而他,容無期隐隐約約地在護着他。
古臨風可以肯定,除非有什麼意外,那些照月蛙根本不會過來攻擊他。
他佯裝全神貫注地對付着照月蛙,靈符一張又一張地在燃燒。
清風符,金鐘罩,還有迅疾符。
古臨風用得及時,被施救費弟子感激地看向他。
在古臨風又一張金鐘罩落入其中一個法修弟子身上時,那巨蛙突然對準古臨風,一個彈跳,跳在了古臨風的頭頂上。
古臨風心裡發笑,他的心法是速度,沒什麼厲害,逃跑最厲害。
更何況他早有準備,迅疾符一貼,古臨風展現他畢生的演技。
他轉身對準李向迪,雙手抱頭,大聲嚎叫着,“李師兄救我!”
本來他就有意無意向後走,這個時間剛好,他和攬劍峰已經越來越近了。
巨蛙被容無期他們打成這樣,講道理,正常來說已經逃進湖裡的。
古臨風想起之前在湖邊看到李向迪他們手裡的丹藥瓶子,福靈心至。
怕不是,可以引誘照月蛙的東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沖向他們就對了。
淩源的表情在古臨風沖過來那一刻就繃不住了。
古臨風不應該跑去容無期那邊嗎?
不管怎樣,古臨風這叫聲,把附近的弟子吓了一頓。
加上巨蛙突然發瘋,弟子們四散,一時間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古臨風人雖然跑過去,但是他早就做好準備。
巨蛙将他們幾個,以及其他弟子分開兩邊,暫時沒人能發現他們的情況。
李向迪想了想,提起的劍抖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準備先應付一下巨蛙。
但是淩源就不一樣了,他一劍刺過去,壓低聲地說,“古臨風,去死吧!”
“狂風符!”點燃着一張靈符,直吹毫無防備的淩源。
至于攬劍峰的另外兩個弟子,因為要先應付巨蛙,所以身體動了一下就穩了下來。
他們狠瞪古臨風,然後就聽到古臨風那殺豬的聲音。
“淩師兄,你怎麼了!為什麼要站在我面前啊,你把我的攻擊擋住了,我怎麼打巨蛙了?”
“不!淩師兄,你小心點!”
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不過他們也認清了一個事實,古臨風是故意的,人家早就防着他們呢。
李向迪兩人眼裡露出殺意,這個古臨風,不能留。
再次感到濃烈的殺意,古臨風默默給自己套上一個金鐘罩。
巨蛙他是無法靠近的,古臨風燃起幾張雷霆符,用飛刀插住,揮向巨蛙。
大量的落雷打在巨蛙身上,巨蛙被雷電刺痛,全身麻痹。
容無期趕到之後,李向迪獰笑着,“還好大師兄趕來了。”
“嗯。”容無期冷淡地應了一句,然後看了眼古臨風。
古臨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站着,慢慢地向其他弟子靠攏。
就好像剛剛那殺豬聲不是他傳出一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古臨風這次确實幫大忙了,巨蛙被落雷擊中之後,動作變得緩慢。
容無期再次看了眼古臨風,然後獨自一個人把巨蛙斬殺。
在他沖上去的時候,玉英來到了古臨風身邊。
巨蛙被一分為二,戰鬥告一段落,淩源這才從遠處回來。
他憤怒地咆哮着:“古臨風!”
古臨風縮在玉英身後大聲地回道:“淩師兄,你剛剛怎麼就站在我前面了。我都已經被巨蛙吓得分不清方向了,你也是嗎?還好我用的隻是狂風符,要是雷霆符,淩師兄你不就要重溫一次生死擂台的經曆嗎?”
結合剛剛古臨風的慘叫,衆人腦補着古臨風的手忙腳亂,以及淩源的搗亂,最終古臨風的靈符對象變了,讓淩源意外被吹走。
這不是古臨風的錯,都是淩源報複心太重,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
并沒有人同情淩源,其他弟子和事佬一樣說,“古師弟第一次進入秘境,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手忙腳亂是正常的。隻不過,淩師弟你也不是第一次出來,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說罷,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淩源。
李向迪按住了暴躁的淩源,皮笑肉不笑地說,“各位說得對,我會好好說說師弟的。”
劍柄用力地握着,李向迪看向湖邊說,“照月蛙還有很多,我們一起先把它們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