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雷鳴,容無期仰起頭,然後看了看身邊一無所知的古臨風。
他歎了一聲說:“小師弟要渡劫了。”
容無期連忙将關懷南做好的法器拿出來,随後,白博雅也将古臨風能用得上的丹藥都拿出來。
“小師弟還在調息,怎麼辦?”
容無期冷靜地說:“沒事。”
有他在,古臨風一點事都不會出。
古臨風微微皺眉,靈氣瘋狂地湧進,他感到自己要突破了。
他沒有留意天空發出的聲音,但也知道自己快要結丹了。
他加速地讓靈府裡的靈氣結成一團,然後聚集成丹。
這一頓操作,古臨風足足維持原來的動作,一直打坐了十天。
容無期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古臨風身邊,抱住他的本命劍,靈識鋪開,留意着這座山一絲一毫的變化。
古臨風把最後一絲靈氣凝結成功之後,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他發現了身旁的容無期,又看到不遠處的白博雅和關懷南。
随後,雷聲一響,古臨風擡頭看着天空的烏雲快速地過來。
“啊,我這是要渡劫了?”
“嗯,小師弟放心。這都是為兄給你準備的渡劫用具。丹藥是博雅給你煉的,而法器,就是懷南制造的。”
古臨風點點頭,他眼珠轉了圈,所以東西都是關懷南和白博雅兩人給他的。怎麼就變成容無期給他準備了?
不過别人這麼說,他也不好意思問。應該是白博雅和關懷南看在容無期的面子上,才會幫他煉制的吧?那這樣說也沒毛病!
古臨風想要站起來迎接這天雷,他收起了腳,想要用力站起來。
他眉頭一皺,“嘶!”然後身體一歪,差點沒站穩。
一旁的容無期吓得臉色大變,“怎麼了?”他手足無措地扶住古臨風,“小師弟你怎麼了?”
古臨風一臉尴尬,非常不好意思地說,“腳麻了。”
“……”容無期松了一口氣,他沒把手拿開,隻是笑着說,“沒事就好。”
古臨風摸摸鼻子,“我也不想的。”
他的頭再一次被容無期摸着,“大師兄,我不是小孩子!”别一天到晚摸我的頭,我還想長高的。
古臨風瞪了眼容無期,随後自顧自地拿出自己的符箓。
他看着自己畫的符,心裡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雷劫好像還在造勢,隻聞其聲,不見其影。
腳恢複正常後,古臨風便和容無期小聲地說,“我好了。”
“嗯!”容無期還是沒有離開。
古臨風推了推容無期,“大師兄,我要渡劫了。”
容無期依然不想離開。
“真的,我一個人可以的。而且,這渡劫也隻能一個人渡啊。”
“我知道。隻是我還有些擔心小師弟你。”容無期溫柔地說着,然後拿出一把長劍。
“這把劍我沒有什麼用,它能給你抵擋天雷。”
古臨風一看就認出這把劍了,這是容無期當年從秘境裡九死一生帶出來的劍。
不少人一直在尋找這把劍的下落,曾經找過容無期很多次,但也沒能讓容無期交出來。就算是多次被暗算,容無期也把這把劍藏得好好的。
結果,就這麼随意給他了?
這樣真的好嗎?
原來當小師弟有這種待遇啊!
古臨風感激地看向容無期,那軟軟糯糯的眼神看得容無期心頭一顫。他别過臉,手成拳狀放到嘴邊,“咳,小師弟千萬要小心,不要受傷啊。”
古臨風點點頭,“我懂的。”
随後,古臨風站直了身體,手裡握緊容無期給他的劍。
關懷南的兩個法器他也放在身邊,以防不時之需。
他想着,金丹的雷劫最多也就九道,像他這麼弱雞的,頂多就兩三道結束吧?再多也就五道不能再多了。他手上拿着厲害的劍,還有兩個專門渡劫用的法器,往上一抛就完事了,應該不會受傷。
隻是容無期那個擔心的樣子着實讓他看不透,這麼多東西供他渡劫,他怎麼可能會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