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臨風瞳孔收縮,震驚地看着兔妖。
容無期發現他走慢了,回過頭來問,“小師弟,怎麼了?”
古臨風抿着唇搖搖頭,“我沒事。他看了一眼容無期之後,就低下頭垂眸。
這兔妖,怎麼連他師尊的事情都知道。
若是按照這兔妖說的,他已經知道師尊到底去哪裡了?
有一瞬間,他想沖過去問兔妖,他師尊現在的位置。
不過,古臨風忍住了。等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吧。
他擡起頭笑着對容無期說:“大師兄,我們走。”
容無期有些擔憂地看着他,他聽得清楚,知道兔妖在說什麼。
所以說,小師弟是在害怕嗎?
古臨風因為被容無期緊盯着,身體變得緊繃,他挺直了腰闆,側頭回看着容無期。
容無期這才微微笑着,擡手摸摸古臨風的頭,“不用擔心,你有我。”
古臨風微微點頭,綜合之前容無期所說的,問情宗那些人已經開始跳起來了。
隻要淩空界越亂,他們就跳得越歡。
加上他才重新出來,那些人就能找上門,看來,那些人找他也找得很緊迫。
說不定,他在妖界的消息,恐怕已經被那些人知道了。
他看了看白博雅幾人,然後又湊近容無期說,“大師兄,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已經過來找我了。”
容無期輕笑,“這有什麼擔心的。”
他挑挑眉,然後指着另一個方向說,“我們和他們幾個分開行動就可以了。”
打擾别人戀愛的事情,白博雅肯定不會做的。雖然他也想看戲,但大師兄明顯不想他們看。再加上小兩口分開這麼久,他們也不好在一邊礙眼。所以,當容無期提出分開行動的時候,白博雅幾人順勢同意了。
吳甯還在這邊,他看看容無期和古臨風,又看看白博雅幾人,最後他和古臨風說,“保重。”
妖界很大,古臨風和容無期兩人走的方向是和白博雅他們相反的。
他們剛離開不久,就有十個修士追了上來。
容無期看了一眼,伸手拉住古臨風,随後帶着他加速。
古臨風平常被師伯聞菲的追殺下,每天都是亡命逃跑的。但他現在才發現,他那個速度,比起容無期,真的還是太慢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側頭看了容無期一眼,然後喘着氣說,“大師兄,我們果然不一樣啊。”
容無期略帶歉意地看着他,“是我的錯。”
他們逃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四周草木叢生,荒無人煙。
腳步越來越近,古臨風知道,那些人要追上來了。
他們本意也不是逃脫,純粹是将那十個修士帶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而已。
然後,等待他們過來,開殺。
容無期低聲地說:“那些人,應該和問情宗是一夥的。”
古臨風微微點頭,那就不用留手了。
他也不需要聽他們的理由,反正,死了的都死了,還活着的,也就他一個。
他不想聽這些人的狡辯又或者苦衷,死者不能複生。
古臨風拿出他的扇子,在空中揮舞着。
淩厲的風,閃閃發亮的靈石在古臨風的控制下,飛快地進入指定的地方。
當那十個修士來到的時候,隻見到古臨風和容無期早早就站在原地等待他們。
頗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十人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靠近。
像容無期這種人,也不屑于設下陷阱。
更何況,隻是短短的時間,也不見得他們能布置什麼。
古臨風雖說是一個陣修,看起來也挺有天賦。但這兩年多,他都是消聲瀝迹的。
估計也沒傳聞那麼厲害。
十個來自不同勢力的修士,對視一眼之後,非常有默契地一起出手攻擊。
容無期确實不是這種人,但古臨風是啊。
他所有學的攻擊技巧,一切以偷襲為主。
在他看來,能赢,讓自己活着就好。
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誰管漂不漂亮啊。
所以,十個修士同時中招了。
元嬰修士的陣法,可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古臨風眯眯笑着,然後,手裡突然出現一堆符箓。
“這個陣可能沒那麼可靠,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破除。不過不要緊,我還有這個。”
然後,數張符箓被古臨風扔進了陣法出,随即點燃。
陣裡爆炸聲作響,幾位修士灰頭土臉地沖出來。
他們眼裡充滿殺氣,恨不得把容無期和古臨風殺死。
容無期一直等着他們出來,然後,古臨風就看到幾個修士被容無期反過來追着殺。
大概就是那個場面吧,大師兄他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