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書生被白蓮教衆戴上腳铐,被硬拉去洗衣做飯灑掃拖地。這一行書生們都是家裡的寶貝心肝,哪裡做過這等粗活?紛紛被折騰地苦不堪言。
一書生耍賴不想幹活:“我哪裡會做這些,書院安排的農桑課業,我都能躲就躲。好姐姐讓别人做去吧?”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挑眉,嫌棄加威脅地拔刀,說:“别叽叽歪歪,要麼幹活要麼死?你選一個吧!”
那書生聽了立即拿起掃把,“我要幹活!我最喜歡幹活了!”
監督他的白衣教衆滿意地點點頭說:“喜歡就好,有前途!”
書生惡狠狠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
在廚房幫工的書生,則是表示他死也不幹這活,“君子遠庖廚,小生……小生……小生實在是做不得飯呀!”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是個脾氣暴躁的,她一巴掌呼在書生的腦後,直接開罵:“滾犢子,要麼做飯要麼我做了你!要節操還是小命,自己選!”
“你……流氓!不知羞恥,嗚嗚嗚……”書生哭唧唧地說完這句話,手腳麻利地開火生水。
……
劈柴的書生:“我手腳冰冷沒有力氣……”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冷哼:“不劈柴,就拿你的骨頭當柴燒!”
劈柴書生立即手起斧落:“劈柴鍛煉身體,一下子就暖和了!真是太棒了呢!”
……
走廊來回附身擦地的書生嘴裡唱着曲兒:“客雲來有群女強盜~心狠手辣折磨人~她嘴裡似有刀~她手裡拿着鞭~專門愛吃那那那那那那那……柔弱的俏書生~”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聽了,拿着鞭子走過去狠狠抽了他一鞭子,怒吼:“别以為姑姥姥聽不明白戲腔!換個誇我們白蓮教的曲兒,編不出來我抽死你!”
書生忍了淚意,屈辱道:“客雲來有群女神仙~唇紅齒白吸人煙~她穿的像菩薩~她做事像閻王~專門愛打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柔弱的俏書生~”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聽了好氣又好笑,她收了鞭子,評價他的曲兒:“弱肉強食,你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嘛~”
書生氣結:“你……妖女!”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抽出鞭子,往地上甩出一聲脆響,挑眉:“你再罵?”
書生吓了一跳不再挑釁,繼續擦地闆,嘴裡的曲兒也越唱越小,“客雲來有群女強盜~心狠手辣折磨人~她嘴裡似有刀~她手裡拿着鞭~專門愛吃那那那那那那那……”
……
張恒遠負責的是擔水,他運氣比較好,監督他的白蓮教衆是個消極怠工的,她正坐在廊下和小姐妹磕瓜子看話本。
張恒遠一連從井裡打了好幾桶水,熱出一臉細密的冷汗。他放下水桶伸直腰闆,用手握拳錘了捶後腰。又擡頭向天空望去,正好看見李四提着菜籃,輕功從屋頂飛進樹林的身影。
李四似有所感,看了看他的方向,還伸出食指放在唇間,和他比了個“噓~”。
張恒遠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離去,抿了抿嘴唇。
監督張恒遠的白蓮教衆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擡頭看着天空發呆,便問他:“你在看什麼?别想偷懶!”
張恒遠回過神,雙手合在一起,朝她們恭敬行禮,解釋說:“方才見到天上飛過去一隻鳥,想捉來給姐姐們下酒。突然發現自己不會武功……”
“算你識相!”監督他的白蓮教衆說完,又好奇地問他:“什麼樣的鳥?肥不肥?大不大?”
張恒遠沒有正面回答,他轉身彎腰撿起井繩上系着的木桶扔到井裡,一邊打水一邊描述李四的神态:
“鴻雁于飛,肅肅其羽。
之子于征,劬勞于野。
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鴻雁于飛,集于中澤。
之子于垣,百堵皆作。
雖則劬勞,其究安宅。
鴻雁于飛,哀鳴嗷嗷。
維此哲人,謂我劬勞。
維彼愚人,謂我宣驕。”
——出自《鴻雁》先秦.詩經。
……
監督他的白蓮教衆和小姐妹聽了一臉茫然,紛紛議論:
“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讀書讀傻了吧?”
“别理他,我們繼續磕瓜子看話本。不是我說啊,這本《純情教主俏魔女》真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