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素見李曉出神,打趣他:“好相公,我有這麼美嗎?你怎麼看呆了~”
話一說完,紫素用手戳了一下李曉的頭。李曉頓時回過神來,又氣又驚,開口罵她:“誰是你的相公?我清清白白,和你沒有關系!”
紫素聽了,笑着吹息了燭台,将其擱在床底下。
“清清白白?”紫素一把将李曉推倒在床,她附身而下,整個身子趴在李曉身上,鳳冠上的一頭珍珠搖搖晃晃,身後床架上的紅幔随着大紅的裙角輕輕遮下。
她雙手按着李曉的肩膀,聲音危險又迷人,“等會可就不一定了~”
李曉身上的軟經散藥力未退,此身使不上力掙脫,他的聲音發顫帶着哭腔,“妖……妖女!你既然想和我做夫妻,怎麼着也得先拜堂吧?”
紫素認真地看着他說:“可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李曉哀莫大于心死,哭鬧:“我不管,我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怎麼着也不能這麼随便啊!”
-土地廟-
李四和陸三一夜好眠。
清晨,李四和陸三起身,一起給土地神上香。
陸三去整理床鋪,而李四去拉開土地廟的門,他想出去去撿一些柴。
“吱呀——!”一聲拉開門,隻見門外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跪倒一片着暗紅色魚服的官差。
李四從自己腰後,摸出送給陸道元的青綠山水折扇“刷——!”地一聲打開,這是他昨天晚上從陸道元身上拿來的。
李四感歎:“好大的陣仗!”
來的是老皇帝(也就是李四的親爹)賞賜給文帝李鳳朝(李四的同胞哥哥)的魚服暗衛,文帝臨死前轉贈給陸道元。
跪着的二百魚服暗衛不敢擡頭,領頭的侍衛首領-安全,他聽了李四的話,擡頭看向土地廟。隻見李四一手别在腰後,一手搖着折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安全認出了李四,他驚訝地說:“您是……”
話還沒說完,又見到陸道元從李四身後走過來。瞬間,安全未說完的話憋了回去。他連忙低頭,向陸道元恭敬行禮,“主子有何吩咐?”
陸道元将手伸到李四前面,李四瞥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将手裡的折扇合起遞給他。
陸道元打開折扇搖着,走到安全的面前,撫起他說:“不必驚慌,喚他李四即可。”
安全聽了,連忙低頭後退一步,抱歉行禮,“遵命,主子。”
說完,他又看向李四,恭敬道了一聲:“四爺。”
李四聽了,滿意地擡手向安全打招呼,“全兒~好久不見啊。咱們好幾年沒聚了,您風采依舊!”
安全聽了,窘迫道:“您才是光彩照人、風姿依舊。”
李四還想說點什麼,陸道元打斷他,“四公子,叙舊還是改日吧。”
李四聽了,挑起眉轉身回了土地廟。
陸道元吩咐安全,“此次剿滅白蓮教,以救人為主。先去客雲來外蹲守,若是有江湖人出現,便等他們與白蓮教先鬥上一場。爾等候守于外,若見白蓮教衆逃逸,殺無赦。”
安全領着二百魚服暗衛恭敬道:“是!”
陸道元揮袖,“去吧!”
安全領着魚服暗衛退下。
待他們都離開後,李四才走出來。
他上前摟着陸道元的肩膀,打趣道:“這安全又呆又傻的,沒想到你還留着他。”
陸道元:“他為人忠厚,我用着順手。倒是四爺,怎麼和安全扯上關系的?”
李四聽了,向他解釋:“你忘了?那年咱倆去黔南治水,你被土匪所擒,受傷後還是我将你背下山的。路上正好遇見安全領着魚服暗衛來尋你,我便和他聊了聊。”
陸道元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說:“你長得讨喜,人人都喜歡你。我竟不知,還有這樣有趣的故事。”
“額……”李四愣了愣,聰明地閉上嘴。
-雲溪鎮外-
禦劍山莊和衡山派一行紛紛上馬起程,往客雲來客棧奔來。
前方騎馬的禦劍山莊莊主周治說:“客雲來的白蓮教妖女,有将近五十餘人,若不是那怪力妖女(紫素)突然帶着人趕來,我等也不會狼狽遁走,可憐我那忠厚老實的乖徒李曉,為了掩護師兄弟,身陷囹圄。”
旁邊的衡山派掌門易修文安慰他,“周兄節哀,李曉師侄吉人自有天相,定能等到我等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