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牙是誰?
想來是陸道元起的名字。
丫丫沒反駁,朗月行便以為她認下了罪名,雙手抱的更緊。
“好痛!”
丫丫突然想起方才周琳琳教她的女子防身術,腳下一踩,屁股一撅。
朗月行頓時松開手,悶哼一聲,捂着某處後退。
丫丫連忙撞開他,跑出茅房,嘴裡語無倫次道:“你你你……男男男……我我我……救命啊,四爺快來救我!”
朗月行撩開簾子,露出一頭白發,與往常不一樣,他現在穿着一身黑衣,臉色蒼白,因數日奔波,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丫丫跑進酒樓裡喊救命,老闆帶着小二過來查看情況。
朗月行戴上兜帽,氣得咬破下唇,他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但他現在的處境不妙,暗道下次見面,一定要将丫丫直接打暈帶走,便轉身快速從後門離開。
酒樓三樓處,正對着後院的房間,被人用手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毒花宮代理掌門花不畫,正倚着窗戶盯着朗月行離開的背影,确認目标以後,吩咐背後的毒花宮弟子。
“你去告訴督察司指揮史林飛,按接下來的計劃行事,務必在三日之内拿下。”
“是!”
花不畫又問另外一名毒花宮弟子。
“少主找到沒有?”
“這……屬下失職。”
“廢物!”
花不畫揚手将擺放在高花幾上的花瓶掃落,碎片瞬間在腳邊炸開。
另外一邊,丫丫回到酒樓,見朗月行未追來,立刻尋了帶刀侍衛,去向周琳琳辭行。
随即,在帶刀侍衛的護送下回了家。
李四就在門下等着,見她心急火燎的趕回來,連忙朝她招了找手。
“四爺!嗚啊啊啊……”
丫丫撲進李四懷裡,顯然被朗月行吓得不輕,她愛是真的愛,怕也是真的怕。
李四笑着拍了拍她的後背,拉着她的手臂走進院子内,後面幫忙提着大包小包的帶刀侍衛,連忙給李四行禮,喊了聲“王爺”,才跟在他後面進去。
丫丫抱着李四的腰苦的上氣不接下氣,将遇見朗月行的事情說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是做了回誘餌,心裡不痛快卻也沒再說什麼。
李四道:“你放心,自有人會去治他,你這幾天呆在屋子裡,哪裡也别去。若是覺得悶,就去杜夫人跟前侍侯,也好和淑芬熟悉熟悉,你們年紀差不多,也好互相解悶。”
丫丫心情很低落,“哦……”
到了晚上,陸道元的傷勢總算穩定下來,李四親手熬了藥喂他。
陸道元撐着坐起來,披着丫丫買的白狐裘,靠着方枕,一陣唉聲歎氣,“怎麼又喝藥,太苦了,我現在做夢都覺得苦。”
李四歎氣,将藥碗放陸道元手裡讓他自己喝,又去拿了一盒子果脯回來,放在床榻旁邊的矮桌旁,挑了顆顔色最鮮亮的喂給他。
“吃你的吧,嬌氣包。”
李四半是埋怨半是寵膩的語氣,将陸道元逗笑了,他吃了果脯不再嚷嚷,一口氣将碗裡的藥喝光。
陸道元笑着将喝空的藥碗還給李四,“再喂我一顆,我嘴裡還是覺得苦。”
李四拿起果脯盒子塞陸道元手裡。
陸道元開始耍賴,“手腳沒力氣,我要你親手喂。”
李四依着陸道元喂了一小半,他這才心滿意足。
不一會兒,安全統領見他們打情罵俏的差不多了,這才端着飯菜走進來,勸道:“陸大人、四爺,該吃飯了。”
安全面無表情将飯菜放在矮桌上,陸道元眼神示意他退下,安全很識趣,離開的時候還貼心地拉上外面的門。
李四隻好端起碗給陸道元夾菜。
“這個不吃,我要吃那個,對對對多夾點肉,我愛吃,烏雞湯等會再喝,我要先吃一根小青菜,那還是先喝粥吧……那個釀丸子看起來也很不錯……”
“就你屁事多!”
李四嘴裡罵,手裡還是照做,侍候陸道元吃完飯,招乎安全進來收拾,陸道元嚷嚷着要吃新鮮的橘子,還指揮李四将橘子瓣上的白網撕幹淨了再喂他。
等李四撕幹淨喂他嘴裡,陸道元皺着眉嚼了幾下,又嚷嚷着橘子外面那層薄皮不好吃,氣得李四将剩下的橘子一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