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冷哼一聲,隻得往上爬,林飛面露喜色,拿出腰間的煙火打上天空,又想伸手拉李四一把,卻見李四抽出配劍,一劍砍斷林飛上方的繩索。
林飛大叫一聲掉下去,手腳慌忙抓住李四腳下的石頭。
李四知道這厮的水平,不會輕易掉下去,越怕死的人越不容易死,李四一臉冷漠抓着自己的繩索往上爬。
而林飛的繩索,上方的人接到信号,就用力往上拉,由于下方沒人,繩索一下子就被拉上去,一瞬間沒個影兒。
林飛徹底慌了,腳下用力一蹬,跳上去抓住李四的雙腳,冷不丁,吃了一嘴兒碎石子和灰塵,趕緊吐出來。
“呸呸呸!二表哥,二表哥我錯了,你别落下我呀!我可是太後娘娘最親近的侄子,下個月還要回京城給她老人家祝壽,她的兒子不在身邊,孫子又不争氣,小孫女還沒見過面兒,她身邊可就隻有一個貼心的侄子能說說話,您可千萬不要落下我啊!”
林飛的叫喊夾帶着哭聲,吵得李四耳朵疼,他故意左右扭着靴子,試圖将鞋子随同林飛一起甩下去。
林飛連忙抱着李四的雙腳,哭得震天響,“咋了嘛,你有什麼脾氣不能說個痛快,要這樣吓我?虧我還幫你攔下京城來的探子,你還這樣對我!那個陸道元,以前算計你千兒八百回,你還和他處對象,現在好兄弟有難處,你不說幫忙也就算了,态度就不能公平點兒?”
李四氣笑了,“至少現在,他在上面幫忙看繩子,而你在下面砍繩子!不想死就老實點兒,再嚎,等會兒爬上去,我也給你一腳踹下來!”
林飛吸了吸鼻涕,不敢再發出聲音。
李四雙腳吊着林飛,直覺腳腕快脫臼了,“你抓着下面的繩子自己爬,不知道自己多重?”
林飛動了動腳,由于石壁太滑,暫時沒找到着力點,索性扯了個慌兒,“我腳麻,使不上勁兒。”
李四怒罵一聲“廢物”!罵完之後氣順了不少,才接着道:“那你抓上面點,别總抓腳腕,骨關節要斷了。”
林飛唯唯諾諾,“哦……知道了……”
上面看守的人,不知道下面的情況。
林飛的手下拉上來一條空繩,瞬間感覺天塌了,頹廢坐在地面,張嘴就要開嗓哭喪……
安全領頭拉着李四的繩子,皺眉道:“先别哭,快過來幫忙,這邊繩子重,說不定兩位大人在下面發生意外,現在在一根繩子上挂着。”
林飛的人用袖子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淚,連忙跑過來幫忙一起拉繩子。
“一二一,一二一,用力!……四爺?”
過了一會兒,李四第一個爬上來,安全與陸道元連忙扶着李四,去一旁的石頭上坐着休息。
林飛跟在後面爬上來,後背都濕透了,臉色跟見了鬼一樣蒼白。
林飛的人連忙問:“林大人,您在下面看見了什麼?是不是匪徒襲擊?”
林飛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深呼吸,“匪徒?我差點成了匪徒,别問了先上去,下面什麼都沒有,老子盡吃虧了。”
林飛的人不敢再問,聽這口氣,兩位大人下去查探起了争執,差點打一架,還是先離開要緊。
李四怕林飛這小子又使詐,喚來安全囑咐,“我們先上去,下午多喊幾個人下去查探,這下面肯定有貓膩。”
安全連忙應下,托着兩位主子先上去,他在後面把關。
林飛翻了個白眼,默默轉過身,撈起袖子給自己扇風,真是眼不見為淨,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又要被李四的行為氣到心肝兒疼。
幾人離開石洞,爬到斷崖上方,陸道元本想扶着李四去樹下休息。
李四卻擺擺手,“我們先回去,留幾個在這裡看着林飛的人,除了保護郡主的,其餘人全部去搜山,書院的人清點人數,沒有我的命令一個都不準離開。”
安全使眼色讓其他人留下,他護着兩位主子往回走,還沒走到小松園住處,就見杜麗娘派來的人上前禀告。
“杜夫人與小姐少爺們在牡丹園,等兩位爺過去用膳。夫人見天色将暗,怕下午又要下雨緻山路難行,特意命我等在此處,接兩位先生過去。”
杜麗娘擔心那班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住在外面沒吃沒喝,前幾天這些學生還鬧騰沒肉吃要死要活的,接李四、陸道元過去,順道兒把學生也一同接過去改善夥食。
陸柏山與李淑芬有矛盾,扭扭捏捏不願意過去,還是張恒遠夥同其他學生綁過去的。自己做飯辛苦,還不如過去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