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林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秦夫人說的是“聖子”,見李四與陸道元照顧丫丫,終于明白事情始末。
“如此,勞煩秦夫人了。”
“白姑娘若不嫌棄……可與秦某一起回靈劍山莊,也好就近照顧兩位小輩。”
白柚林自然求之不得。
問劍山莊的人面面相觑,沒有再阻攔,反正一個人是救,兩個人也是救,再多一個也無妨,秦夫人作保,誰敢再勸?
張恒遠見白柚林治療結束,知道她是地宮的人,猜測她的地位很高,想必知道姐姐的下落,他立刻拿着玉佩上前詢問:“白姑娘,我叫張恒遠。”
白柚林接過玉佩仔細摸索,神情淡然道:“這是……?張少俠想問什麼?”
張恒遠擺擺手道:“不敢當,恒遠不過一介書生,當不起少俠二字,此枚玉佩是我張家商會所有,張家子弟人手一塊兒。十年前,六月初二,父母帶着我與長姐投奔主家,路途經過蘭溪鎮,不料長姐走失,陸某苦尋多年,希望能得知長姐下落。還請白姑娘幫忙,在下感激不盡,必有厚禮相贈!”
白柚林将玉佩遞回去,歎息道:“張公子,我眼睛看不見,也并不知地宮人事調動,恐怕幫不上忙。”
張恒遠激動道:“那地宮負責收人的是誰?十年前,究竟有哪些人進入地宮,總有本名冊吧?”
白柚林皺眉往後退,張恒遠步步緊逼。
黑豹見主人危險,立刻掙脫繩子沖過來将張恒遠撞倒,圍着白柚林警惕四周,還發出威脅的叫聲。
“張兄!”
“陸恒遠!”
陸柏山聽到動靜,立刻帶着其他書生趕過來勸架。
“得罪,得罪,白姑娘手下留情!”
陸道元見自家侄子不要命沖上去,怕惹急黑豹咬人,驚得站起身來呵斥:“陸柏山,快回來!”
李四連忙上前勸架,攔在書生們面前解釋道:“這些孩子都是書院的學生,年紀小不懂事,又不會武功,白姑娘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
衆人拔劍圍過來,氣氛降到冰點。
白柚林聽完李四的話,摸着黑豹以作安撫,“小黑不得無禮……李先生,誤會一場,還請不要傷害小黑,它年紀也小。”
李四尴尬地擺擺手,“好好好,都把武器收起來,誤會,誤會!”
陸柏山将張恒遠抱在懷裡,見他吓得不輕,立刻搖晃肩膀喊他的名字。
“恒遠,張恒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怎麼一動不動的……”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張恒遠回過神來,在陸柏山的攙扶下,走到白柚林面前,拱手道:“抱歉,恒遠失禮了,還請白姑娘原諒。”
白柚林心中不快,卻也沒打算追究,點點頭道:“沒事,我并無大礙。張公子若想知道那孩子的下落,不如去問問其他人,比如地宮的王掌事,她是聖母的心腹,十有八九知道其中細節。”
張恒遠立刻鞠躬道:“多謝白姑娘,多謝白姑娘!”
知道姐姐消息後,張恒遠立刻起身去尋找地宮的王掌事,前面刀光劍影,陸柏山擔心他的安危,立刻帶着其他書生追上去。
“張兄,張兄且慢!”
“張恒遠,你走慢點,等等我們!”
“陸柏山!”
陸道元氣得不輕,立刻吩咐安全帶人追上去随行保護,免得出了岔子,他的大哥隻有這一個孩子。
李四立刻扶着陸道元坐下,“你别生氣,那小子機靈得很,不會出什麼大事。”
陸道元忍不住搖頭歎氣。
“王掌事,王掌事!地宮的王掌事在哪?王掌事……”
張恒遠與陸柏山帶人找了許久,才找到奄奄一息的王掌事,她身中數刀已命不久矣。
陸柏山帶人圍過去,拿出保命的藥丸給王掌事服下。
張恒遠立刻拿出玉佩給她看,“你是地宮的王掌事嗎?你認不認識這塊玉佩的主人?我的姐姐叫張玉初,十年前來地宮,年紀大概十歲左右,頭上紮着雙丫髻,戴着兔子絨花,穿着粉裙綠襖,掌心有兩顆黑痣,一顆大一顆小,還掉了顆門牙。”
王掌事拿着玉佩看了很久,才想起來笑道:“哦,原來是她啊……咳咳咳……”
張恒遠搖晃她的肩膀,“她現在的名字叫什麼?人在哪裡?還活着嗎?你快說呀!”
王掌事咳嗽完,冷哼一聲回答:“紫素,她叫紫素。聖母很喜歡她,天天叫她練功,這個叛徒,現在不知道在哪,想必是死了吧。聖母死了,地宮沒了,所有人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