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斐玉徹底不管鳴人的文化課學習之後,鳴人在忍校過得特别開心。論體術他的同學裡沒有人能幹得過他,那個天天被一堆女孩子圍着在他看來臭屁的要死的宇智波佐助也不能。而能成為忍者的骨子裡都慕強,鳴人的體術非常優秀,性格又好,漸漸的也有一些男孩子圍了過來。沒有圍着溫斐玉的原因……自然是“漩渦玉”過于高冷毒舌,六七歲的小朋友們沒被氣哭就算不錯了。
倒也不是沒有女孩子圍着他們兩個。班裡除了佐助,還有另一個來自宇智波的孩子。宇智波幾乎人均慕強,那個叫宇智波卯花的女孩可能全家人資質都一般,幾代都沒有一個開眼的,因此在宇智波一族過得不怎麼樣。所以她并沒有湊在族長家的小少爺跟前,反而是天天跟着“鳴人”,而且和其他人相反,卯花對高冷但學霸的“漩渦玉”更為熱情,倒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真就把慕強貫徹到底。溫斐玉對女孩子是從來不說重話的,而且比起那群貓嫌狗憎的小男孩,她還是更喜歡和香香軟軟的小女孩相處,因此兩人相處倒也是融洽。有時候卯花也會被人私下裡堵住,嘲諷她一個吊車尾還肖想年級第一,被溫斐玉逮住後削了幾回,就再也沒人找卯花麻煩了。之後卯花對溫斐玉就更熱情了,天天向她請教功課,同她一起努力訓練,希望自己能結束家裡幾代沒人開眼的曆史。
另一個女孩就是雛田。溫斐玉之前順手幫過她一次,将那群因為被日向家其他人看不起就轉過頭欺負雛田的小渣渣好好教訓了一頓。自那以後,溫斐玉就發現雛田開始喜歡暗地裡跟着“鳴人”。但溫斐玉也不好說什麼,也讓鳴人裝沒看見,畢竟再怎麼樣,也不能對着七歲的小女孩說重話吧,隻能随她去。後來她又順手給雛田解決過幾次麻煩,奇怪的事情來了,雛田不再跟着溫斐玉,而是躲着她走。是的,隻躲着溫斐玉,并沒有躲着鳴人。溫斐玉有點疑惑,莫非雛田覺得自己救她的時候抱着她是冒犯了她?大家族的小孩子規矩是不是太多了點?
不過以上都是小插曲,溫斐玉重心還是在鳴人身上。溫斐玉管得松,鳴人越發放飛自我起來,甚至迅速學會了逃課。溫斐玉在意識空間裡拎着他的耳朵訓的時候,鳴人可憐巴巴地辯駁:“但是、但是學校裡的課程真的沒有什麼好聽的嘛,文化課我又聽不懂,體術課我又不用學,還不如跟鹿丸他們溜出去玩一玩,鹿丸還會教我一點其他的忍術呢。我跟你說阿玉姐,鹿丸很聰明的,一眼就看出來我問題在哪兒,還手把手教我,跟他學感覺好輕松的。”
我看到了,溫斐玉沒好氣地想。真難以想象那個怕麻煩的鹿丸居然樂意手把手教鳴人練習,而且就隻教鳴人,丁次在旁邊被襯托得好像是假的竹馬。不過比起之前鹿丸甚至試圖教鳴人學會将棋,教他忍術倒也還算是正常操作了。
想了想,溫斐玉覺得鳴人說得也有道理,但還是氣不過,跑去警告了鹿丸幾回,讓他不要帶壞自己的“弟弟”。不出意外的,鹿丸嘴上說着麻煩死了,身體卻很誠實地——完全無視了溫斐玉的警告,溫斐玉又不能揍他,不然鳴人要跟自己叨咕死,隻能回來繼續揍鳴人。最後索性也不管了,由着鳴人野蠻生長。
宇智波佐助七年的人生裡一直罕有敵手,此時卻覺得自己遇到了一生之敵,還是兩個。一直自認是天才精英的他,比不過哥哥也就算了,哥哥是比自己更天才的天才也是理所當然的麼。可是憑什麼他還比不過忍校的同期生?那個漩渦鳴人,文化課根本吊車尾一個,還逃課,還幼稚的要死,天天就會吵吵嚷嚷的,怎麼偏偏體術就那麼厲害?第一次被同齡人摁着揍的時候佐助差點氣哭出來。結果那吊車尾居然還有個第二人格?第二人格倒是不會摁着自己揍了,非常禮貌地點到即止,但他還是壓自己一頭啊,甚至把文化課的短闆都補上了啊,完完全全的年級第一了啊!不過是個第二人格,他居然還會嘲諷自己啊!可惡!自己早晚要把他們通通都打敗啊啊啊!
佐助鼓着包子臉,絮絮叨叨地跟哥哥抱怨。鼬想起曾經監視的那個咋咋呼呼的小金毛,不由得微微一笑:“看來佐助在學校遇到了很好的對手呢,或許你們可以做個朋友。”
“誰要跟那個家夥做朋友啊!”佐助大喊,臉都惱紅了。他用力甩開哥哥的手,氣鼓鼓地奔進家門,看得鼬不禁莞爾。
溫斐玉和鳴人的生活很快樂,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田螺姑娘居然還在。在結束了凱那邊的訓練之後,溫斐玉本打算再把種菜養雞的計劃撿回來的,沒想到便當一直沒斷,面具人也依舊三天兩頭來夜襲。被人投喂确實省事,可無功不受祿,不弄清楚田螺姑娘是誰,溫斐玉總覺得睡覺都不踏實。
于是某一天白天,她以有心算無心,讓鳴人進了學校之後光明正大逃課,再和鹿丸悄悄繞回家,隐匿好氣息,等着田螺姑娘上門。沒有想到,田螺姑娘還真配合,東西送來了還在家裡看了一會兒,被影子束縛術逮了個正着。
影子伸過來時鼬便感知到了,這種程度對他而言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别,他完全可以輕松躲開。但鼬已經有了很悲觀的打算,他需要盡快給佐助找一個寄托。他看着鳴人成長看了也有近兩年,是個好孩子,他希望佐助和鳴人的交集能增多。佐助需要兩個開眼的契機,第一個他會親自給他,第二個,需要一個感情深厚的朋友給他,鳴人就很合适。宇智波開眼需要痛苦來刺激,殺死至親是最殘忍也最便捷的通道。但鳴人作為九尾人柱力,有概率可以從重傷中活下來,佐助不用像自己一樣真的承受失去至交好友的錐心之痛。鼬無數次幻想過止水從懸崖下被找到時尚存一口氣、最終也挺了過來,但幻想到底也隻是幻想。不過鳴人也許真的可以活下來,可能也隻有鳴人可以了。
于是影子束縛術下,鼬任由鳴人揭開了自己的面具,對這個生氣勃勃的孩子溫和地笑笑:“你好,鳴人君。”
鳴人猛然揭下面具,卻猝不及防被一張微笑的漂亮臉蛋怼上,呆了一下,氣勢不由得弱了下來,問道:“大哥哥你是誰啊?為什麼要給我送飯啊?不過感覺大哥哥你長得有點像佐助呢。”
鼬真心實意地笑了:“我确實是佐助的哥哥,聽他說鳴人君你在學校很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