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眼睜睜地看着佐助緩緩阖上雙眼,眼睜睜地看着佐助的身體軟下來、再無動靜。“開玩笑的吧……佐助……你醒醒啊……”明明昨天晚上才許願,才許願!鳴人僵硬地緊緊抱住佐助,好像這樣就可以緩解一些心中的疼痛。旁邊的面具少年在說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隻知道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将佐助的身體更緊地摟在懷裡,鳴人埋在他的肩頭啜泣着低聲說:“明明我也是最煩你了。但是……”怎麼可能就這麼看着你死去,怎麼能容許你——我重要的同伴和家人——就這麼被人殺死!
退回冰晶的白突然就看到那個金發少年周圍一圈一圈的紅色查克拉噴薄而出、直沖雲霄,力量強大到甚至輕易就割裂了地面。“怎麼可能……”白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查克拉居然具象化了……怎麼會有這種違背常理的事?而且他身上的傷一瞬間就愈合了?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溫斐玉使盡全力,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佐助已經被千本紮成了刺猬。她站在一邊,思忖着九喇嘛的力量溢出,這兒基本就沒她什麼事了,貿然摻和進去可能還會被誤傷。而且哪怕鳴人已經暴怒,佐助周圍依舊風平浪靜,被很好地保護了起來。既如此,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待會兒幫佐助把千本拔出來就行。
于是溫斐玉撤離了戰場,重新回到達茲納那邊。
九喇嘛的力量還在不斷擴散,鳴人周圍刮起的罡風将白射來的千本吹了個七零八落。一拳擊在冰晶上,冰晶應聲而碎,被紅色尾獸外衣附着全身的鳴人,手部也跟狐狸爪子一樣鋒利尖銳,一把将白扯出,揮拳就将他打飛了出去。
整個過程白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就這麼飛了出去,魔鏡冰晶也随之破了。白苦笑,看來就要這麼死了呢,再不斬大人,原諒我不能再跟随你了。
面具漸漸脫落,露出那張清秀的堪比女生的臉,止住了鳴人緊随而來的攻勢。
“為什麼不殺我?甚至連力量都壓下去了?”白平靜地問已經褪去查克拉外衣的鳴人,“因為我們認識嗎?你重要的同伴可是被我殺死了,難道他其實不重要?”
“怎麼可能!”鳴人回頭看了看佐助,眼中的悲傷已經盛放不下,“佐助是我很重要的人,你殺死了他,我現在也是恨不得殺死你。
“但是,你是這樣好的人,你不該死,該死的是再不斬!隻是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為再不斬那種人幹事啊?”
卡卡西這邊和再不斬已經對峙很久,早就心急如焚。他辨認出來剛才那股強力的查克拉來自九尾,明顯封印就算是沒解開、也是松動了,如此便萬萬不能再拖下去,不然鳴人絕對會很危險。再不斬把霧弄得太大,根本什麼也看不清,但他還有忍犬來當他的眼睛。召喚出八忍犬去找出再不斬,卡卡西決定用千鳥速戰速決。
忍犬順利找到了再不斬并死死咬住他,使他動彈不能。卡卡西毫不遲疑結印使出千鳥,向再不斬沖去,噗嗤一聲,帶着千鳥的手洞穿了——怎麼會是白?
卡卡西瞪大眼睛,眼前的少年恍惚間和當年的少女重疊起來。他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随即對絲毫不在意同伴死亡、反而狂笑着揮舞起大刀的再不斬生出了巨大的憤怒,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送再不斬下地獄!
溫斐玉看大局基本已定,轉頭跑向鳴人,急急問道:“你怎麼樣?”鳴人搖搖頭:“我沒事。九喇嘛出來幫我了。”“那佐助呢?”“佐助……”鳴人哽住了喉嚨,眼前一片模糊。他低下頭,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溫斐玉索性不問了,拽着鳴人和保護對象達茲納就跑向佐助那裡。
看到躺在地上看似氣息全無的佐助,溫斐玉俯下身貼在他的胸口仔細感受了下。嗯,果然,雖然有點微弱,但心髒還在跳動。溫斐玉起身快準狠地拔着他身上的千本,一邊拔一邊不停呼喚:“佐助,醒醒佐助。”
鳴人站在一邊,扯扯溫斐玉:“小櫻……你不要太難受了……”
“難受什麼,他還沒死。”
“欸?”
“你完全沒測心跳脈搏吧?”
“啊?哦,沒想起來測……”
小心拔出脖子上的最後一根千本,溫斐玉正猶豫着是不是一巴掌扇下去比較好,就見佐助緩緩睜開眼睛,悠悠轉醒。
“啊!佐助真的醒了!小櫻你真是太棒了!”鳴人興奮地抱住溫斐玉又跳又叫,溫斐玉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佐助睜開眼就看見鳴人抱着溫斐玉,有點不太高興。掃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沒死。看着眼前的小笨蛋,佐助覺得大約是神明大人聽到了自己的心聲,心下垂憐,于是把自己從淨土又放了回來。他突然就冒出個想法,想抱一下眼前這個讓自己死也不能安心死的家夥。
大概是才從鬼門關回來,意識還不甚清醒,佐助這麼想着便也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