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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夢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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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看起來極為真實的困陣

看起來,我是被牽連進來的。那麼,站在我面前的這位,應該就是此陣想引入的正主了吧

——————

正常來說,魔族入侵這種大事,應該會各峰派人來‘慰問’一番的。畢竟,這可是整個蒼穹山派乃至整個修真界共同面對的敵人,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然而,由于沈清秋之前表現得實在太不正常——

他先是讓自己弟子(受寵不受寵這種事情,誰知道是不是僞裝出來呢)登台亮相,接着又莫名其妙的爆發,将魔族殺了個片甲不留,将一群‘幸存者’綁成俘虜丢到地牢。

最後更是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臨走前還吩咐其他人好好醫治弟子。

嗯...這些行為使得其他山峰的人都感到十分尴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一直以來都和大家關系都不太好的清靜峰之主”。

以至于,除了柳清歌這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家夥之外,就連一向穩重的嶽清源都以‘此事茲體事大,尚需處理’為由,沒有出現在沈清秋面前。

子時。

沈清秋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平靜地望着周圍的一切。畢竟,他又不是第一次‘入夢’了,這種‘清醒夢’一般的存在,他上次經曆,是某個藏在他靈識裡、會裝死的玩意。

“系統,這次入夢是你搞的鬼?”

然而,四周卻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沈清秋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已将各種陰謀詭計都過了一遍。過了一會兒,他才坐起來,仔細觀察起這片介于夢境和虛幻之間的奇異空間。

這與系統的夢境完全不同。系統的夢境,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能算是‘做了個噩夢’。而眼前的這個,卻讓沈清秋感到十分清醒,甚至有一種身陷迷陣之中的感覺。

那麼……沈清秋沉思片刻後,快速地穿上外衫,随手點燃了一張照明符,同時釋放出無數的追蹤符,以探測前方的道路。

然而,前方的道路被濃厚的迷霧所籠罩,無法看清。視野極為有限,隐藏有危險的可能性極大。

忽然,四周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沈清秋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此人看着身形略顯熟悉,身上穿着的服飾和發型都屬于清靜峰的标配,顯然是一名清靜峰的弟子。

此人與沈清秋一樣,仿佛被無端拉入其中,正在四處探尋着什麼。随着此人的走動,四方景色迅速發生變化;而他走過的地方,無數空間瞬間破碎,化作漆黑的虛無,無情地吞噬着一切。

警惕心是制勝法寶,沈清秋不敢賭。雖然面前這個人好似沒有注意到他,但當此人離開時,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濃郁的黑色,沒有人知道那是簡單的黑霧,還是徹底消失了。無奈之下,沈清秋隻好悄悄地跟在此人身後,盡可能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随着他們不斷前行,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化,最後呈現出一座繁華的城池。無人看守的城門大開着,城内人影憧憧,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城牆、街道、小販和遊人,每一處細節都是如此真實,讓人不禁感歎這座城市的繁榮。

但,靠近之後,卻會發現這些所謂的‘人’,沒有臉。

‘無臉怪’?

這個詭異的現象讓沈清秋心中一動,他迅速在腦海中翻閱書籍尋找線索——這是否意味着他已經進入了一個神秘的迷陣或困陣?又或者說,這些沒有臉的生物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而是由某種神秘力量創造出來的傀儡?

關于傀儡的傳說流傳甚廣,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畫龍點睛”。

據說,如果給那些制作得過于精細的死物添加臉譜和眼珠,那些過于栩栩如生的傀儡,便會生出‘人’的神智,繼而人妖不分,尋常人等輕易辯不出來。

想到這裡,沈清秋不禁陷入沉思: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創造出這樣的傀儡?而這些傀儡背後的主人又是誰?

還沒等他思考清楚,眼前之人的動作,變了。

眼前之人像是發現了什麼,腳步極快地追着,沈清秋為了自身安全,也不得已跟上前去。七轉八轉,兩人來到一個小巷裡。而奇異的是,這小巷中的四個人,有臉,甚至臉上的表情還極其生動。

四人正在圍着一個少年拳打腳踢,不僅動作連貫無比,就連揍人的‘噗’和拳拳到肉的‘咚’都極為清晰。群毆之人嘴裡罵罵咧咧:“敢來我們地盤搶飯碗,不想活了!”“他不是可憐嗎,打死了就不愁飯吃了!”“沒長眼睛的小雜種!”

此情此景,略感熟悉。

當然,在這個熟悉的場景裡,一般都是沈九身為被打的那一方。通過不怕死的狠勁,将其他幾人全部反殺,接着将所有人壓到腳下,警告他們:“記得,你九哥永遠是九哥,敢跟我搶地盤,就等着被我弄死吧!”

然後,一身是傷的沈九,去河邊整理一番,将今日的饅頭取過來,分與嶽七:“真是一群沒長眼睛的東西,居然想群毆我,真當我會怕?如果不是看他們太可憐,我要一個個将他們都廢了!”

往往這個時候,嶽七會一邊笨拙的安慰:“别氣,他們跟你鬧着玩”,一邊于心不忍:“他們罪不至死,這番打一頓,也算是小懲大戒了。”

emmm.過往不可追,情感亦無用。

沈清秋眼前的那個、同樣被卷入這場糾紛的清靜峰弟子,似乎遭受了某種刺激,二話不說拎起袖子就沖上前去跟那四個打人的家夥幹架。

相比較于‘冷靜自持’的沈清秋而言,那位弟子,看起來要群毆經驗少一些,哪怕是明顯比那些混混要高壯、年紀大一些,卻依舊不敵。

“哦?”沈清秋嘴角微勾,眼神冷冽,他微微動了動手指,從衣袖裡掏出一把折扇,輕輕扇動着。他的目光緊盯着眼前的人,語氣帶着幾分戲谑和嘲諷地說道:

“看起來,我是被牽連進來的。那麼,站在我面前的這位,應該就是此陣想引入的正主了吧。”

話音剛落,周圍的場景瞬間發生了變化。随着眼前之人參與到戰局之中,旁邊的場景開始一陣劇烈的波動,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顫抖。眨眼間,原本的小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破敗不堪的茅草屋。

而那個正在打得酣暢淋漓的弟子,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像是見到了什麼想看卻不敢看、不敢看卻又思念不已的物件。

隻見他顫巍巍地站起身來,以驚人的速度沖向茅草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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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主角的脆弱過往

天道将脆弱的主角放在沈清秋面前,沈清秋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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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地搖了搖頭,皺起眉頭,疑惑地看着眼前突然變化的場景,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難道是因為這個人的加入嗎?’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的動靜,試圖找出答案。

之前,陣法中的場景一直都是随着清靜峰弟子的走動而改變,但這次卻完全不同。當眼前的人參與到戰局之後,陣法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主動将場景轉化成了另一個模樣。

那麼,這意味着什麼呢?

沈清秋陷入沉思,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但無論是哪一個,這個陣法,都不像是善類。

尤其是,困陣的所有變化,都像是為了讓眼前的人“參與進去”,然後逐漸沉迷其中。

至于是希望借幻象堪破真實,還是借過往留住靈魂。未到破陣之時,難以下定論。

沈清秋深吸一口氣,看着急劇變化的場景和周圍湧動着的黑霧,悄無聲息的丢幾個含雷電火光的符箓到黑霧裡,卻瞬間被吞噬得連渣渣都不剩。

所以,黑霧不可觸碰。雖不确定是否觸之必死,但最後還是跟着眼前人行走為妙。

沈清秋地擡起膝蓋,将聲音壓到最低,緩緩踏入屋内。

一進門,他便看見一個面容憔悴、神色萎靡的老婦人,以及她懷中、半跪着的、身形瘦小的兒童。老婦面色蒼白如紙,身體看起來非常孱弱。她緊緊抱着孩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時日無多的哀傷。

孩童背對着沈清秋,雙手緊緊握着老婦人的手,關切地問道:“娘親,您想吃些什麼?”

老婦人伸出一隻顫抖的手,輕輕撫摸着孩童的頭頂,柔聲道:“娘親并不餓。”

孩童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哽咽道:“可是您好久都沒有進食了……”

老婦人猶豫了許久,最終輕聲說道:“若說想吃什麼,上次少爺倒掉的那碗白粥,如果廚房裡還有剩餘,倒是想嘗一嘗……”

孩童連連點頭,随後轉身從沈清秋身旁離去。

就在這時,沈清秋終于看清了孩童的面容——與剛拜入蒼穹山派的洛冰河,至少也有八分相似。

而孩童的臉,沈清秋也終于看清——與剛拜入蒼穹山派的洛冰河,至少也有八分相似。

得知這個消息後,沈清秋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面前跪着的那個弟子身上,仔細聽他的話語:“娘親,我回來了,您别睡。”

“呵呵。”沈清秋不禁冷笑出聲。心中暗自思忖着:勞資白天才剛剛破解了天道給洛冰河鋪好的亮相舞台,晚上就立刻被丢進洛冰河的噩夢中,難道是要讓我來看洛冰河小時候有多慘嗎?

他本就在想着天道會在何處給他使絆子,現在想來,天道是真的很想‘撮合’他與洛冰河的‘師徒情’啊。哪怕沈清秋表現出一副被氣到走火入魔的程度,天道都要将他丢入洛冰河的夢魇之中,讓他陪他度過。

沈清秋冷眼看着、面前摟着老婦哭得不能自已的洛冰河,内心不僅沒有受到絲毫的觸動,甚至還有點想趁機弄死他的打算。

畢竟。天道的目的是讓沈清秋看到洛冰河的悲慘過往,接着開始心懷憐憫,繼而愧疚于平日裡對主角的忽視,再然後心疼于主角的破碎過往...心疼之後,可不就是什麼東西都要奉到主角面前嗎?

隻是。

天道實在高估了沈清秋的情感含量。

他的感情很少。感受到的溫情不多,僅剩的都給了甯嘤嘤。而甯嘤嘤最近的所作所為,沈清秋都有了換弟子的想法,還能分出些許給注定會弄死他的洛冰河身上?

他就算是心疼,也是心疼一樣有着悲慘童年,長大後還要成為他人墊腳石的自己吧。

天道将脆弱的主角放在沈清秋面前,沈清秋隻想——找到他的破綻點,然後一刀殺之。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紮下了根基。沈清秋不禁想到,如果利用此等‘回憶殺’,不知道能不能将這家夥困死在這裡?

但如果洛冰河真的困死在這裡出不去,沈清秋又是否會和他一同陷在這裡?

畢竟——為了殺一個不值錢的玩意,把自己搭進去,是不是有點虧?

就算是替世界提前解決麻煩,可如此‘大公無私’,沈清秋還是要思考比對下的。

正當他思索間,周圍的場景迅速變換,眨眼間便來到了——清靜峰、拜師堂。

沈清秋看着跪在原地的洛冰河,以及毫不留情砸過來的茶杯,心裡不禁爽了一把。即刻與台上的‘沈清秋’狠狠共情一番:“此等膩膩歪歪之人,竟是從小都這麼娘們叽叽,當真沒救。”

邊說,邊恨不得再給他一腳:“這等玩意,當初就不該弄到手裡,合該扔給柳清歌才對。”

沈清秋看着洛冰河被滾燙的茶水潑到,忍不住笑出了聲。别問,問就是爽。

他此前收徒隻是不喜,砸東西表示憤怒而已;

現在嗎?恨不得砸死這玩意!

然而,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一心隻想看洛冰河受苦,卻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當他評論‘不該收’的時候,跪在地上的洛冰河,突然擡起了頭:“師尊,你真的,這麼厭惡我嗎?”

“廢話。”沈清秋毫不猶豫,并毫不掩飾的看向敢與自己對視的洛冰河。

隻是——周圍的黑霧突然湧現,像是此前被不明力量壓制,現在終于突破結界、要席卷一切般的滾動着。

‘糟了!’沈清秋心裡一歎。

他一直以來隻看到随着洛冰河走動而改變的場景,卻忘記了他也被卷了進來!那麼,他若是與場景中人搭話...可會改變場景?

果不其然,随着沈清秋的‘發聲與評論’,場景迅速變化。一個早已死去的人,從陰影中走來:“小九,海棠今日去寺上祈福,你知道該做什麼。”

15.兩個恐懼之物

夢境會激發他内心最逃避、最不堪的記憶,接着以回憶為枷鎖,将他困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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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渾身一震,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差點叫出聲來。

這聲音……絕對不該活着!

沈清秋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對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你?!”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那個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熟悉的面容,令他心神一顫。

那是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他的臉上帶着一抹極為優雅的微笑,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和無情。他的步伐輕盈而優雅,是那種由無數金銀珠寶才能堆積出來的風度翩翩。

沈清秋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被恐懼所阻止。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男人,眼中充滿了從來不會出現的絕望和無助。

“不可能,你早就死了!”

沈清秋的聲音很低,神情開始慌亂,嘴裡不停喃喃自語。

"小九。"那個男人微微一笑,整個人充滿了主人看向傭人的高傲。他慢慢地走近沈清秋,伸出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龐,另一隻手,卻緊緊的壓住沈清秋的脖子。

"小九。你不乖。"

男人的笑容極為優雅,頗具富家子弟的風采。就連壓住沈清秋脖子的手指,都是那麼的白皙、修長。一點也看不出來,對沈清秋造成的壓迫感。

沈清秋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試圖掙脫開男人的束縛,但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随着男人的手指越發收縮,沈清秋的臉色變得慘白,額頭冒出冷汗。過往的痛苦回憶開始在他腦海裡回放,而對此人的恐懼更是逼得他手腳冰涼,渾身僵硬。

他開始有些明白困陣的惡意。

洛冰河所遇見的,是憤怒、失去。

而他所遇見的,是恐懼。

夢境會激發他内心最逃避、最不堪的記憶,接着以回憶為枷鎖,将他困死其中。

因為過于‘私人定制’,沈清秋一開始還笑話過,現在卻淪到了自己。

隻是——

活人他都能殺,記憶裡的片段,如何能困他?

曾經身無寸鐵、手無縛雞之力、面對權勢隻能卑躬屈膝賣笑的虛弱少年,都能想方設法的殺死對方。

而今,踏破一切陰謀詭計,用敵人之血鑄就仙尊之名的沈清秋,又怎會怕?

沈清秋閉上眼睛,摸了摸手裡的折扇——這是老峰主贈與他的禮物,自此之後,他幾乎扇不離身。

他是有人愛的,即便不如天道明晃晃的偏愛。

可他也不需要旁人輕飄飄的關懷、絞盡腦汁的鋪路。

天道想讓他輸,讓他回憶過去命不由人的漂泊不定感。讓他知道,唯有跟緊主角,才能不被吞噬一切的‘黑暗’所湮滅。

可惜。沈清秋他,不認命啊。

沈清秋手上發力,狠狠的将男人推開,緊接着一個召雷符扔過去,将面前的一切都劈為煙塵。

過往算不得什麼,眼前才是真實。

看吧,将敵人打散之後,什麼也沒有。

那個能吞掉一切的黑霧,并沒有想象中強大到不可戰勝。

——————

他這麼大的動靜,也将旁邊渾渾噩噩的洛冰河,給聯同了幻境、召喚過來:“師尊!”

洛冰河小跑過來,牽着沈清秋的下擺,滿臉歡喜:“真的是師尊....”

“!!!”沈清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連忙跳離開來:“離勞資遠點!”

洛冰河看着空空蕩蕩的雙手,心下沉默,眼神有些哀傷:“是啊,師尊那麼厭惡我,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

邊說,他邊看着離自己遠遠的,恨不得用清潔咒洗刷一遍又一遍的沈清秋,腳步緩緩靠近:“就算是夢裡,師尊也要離我遠遠的,嫌我髒。”

“可是。”洛冰河眼中有些固執的執念、淚光閃爍:“我隻有師尊了啊。”

于是,不信邪的洛冰河再次靠近沈清秋,并且牢牢的抱住他的大腿:“師尊,别攆我走。”

“!!!”沈清秋剛把身上搞幹淨,又被人黏上了!更重要的是,他剛見到一個恨不得讓他灰飛煙滅的玩意,現在滿心都是暴躁,恨不得讓世界跟着一起毀滅!

面對着突然冒出來的'弟子',别說來的是沈清秋一直很讨厭的洛冰河,就算現在過來的是一貫好用的明帆,也得被打一頓!

尤其是,這玩意現在出現在這裡,很難說是不是和秋大少一樣,是幻境讀取了自己的記憶後,放出來的投影!

畢竟雖然與系統接觸的時間短,但是沈清秋萬萬不敢随意忘記,系統可是對'洛冰河'的重視、幾乎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

而且他這個明顯比之前的人遇見的可怕多了,不僅投影會自己出現,甚至還能跟他互動!就連被束縛住的脖子、被抱住的大腿,都如此逼真!

所以,沈清秋毫不客氣的将腿上的玩意一腳踹開:“滾!”

洛冰河的神情更加悲傷,破罐子破摔道:“就連夢中,師尊你也要拒絕我嗎?!”

“咦!”沈清秋忍不住打了個寒碜,覺得自己被什麼可怕的玩意惦記上了,轉眼看着敢撲向自己的洛冰河,幾個水龍咒瞬間生成,被他狠狠砸過去:“清醒了嗎!”

别問為什麼對秋大少要用雷劈,對洛冰河卻隻是倒水——畢竟沈清秋曾親眼看到兒童版洛冰河,總是要試探一下這是夢境産物還是真人的!

洛冰河被水龍咒砸中,渾身濕透,眼神有些迷茫,他看着沈清秋,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這是我的夢境嗎?為什麼就連夢裡的師尊也如此兇狠?”

沈清秋看着他渾身落湯雞的可憐樣子,一方面有些疑惑,另外還有些沉悶——畢竟,這玩意,被系統提醒n次,自己未來會死于他手。

既如此,他和秋家大少一樣出現在自己的幻境裡,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可面前之人的表現,卻又像極了真人……

隻是,雖然這家夥是自己内心的恐懼,但此陣法下,卻完全顯露不出未來的可怕,反而有種狗皮膏藥般的纏人。

思及此,沈清秋冷冷的對洛冰河道:“清醒了就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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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冰妹看起來要比冰哥好控制很多啊

冰妹與冰哥終歸是一個人,當他們想要一件東西的時候,或者想要将某個人攬在懷裡的時候,都會以最大的力量,鎖死一切、壓下對方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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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幻境過于真實,還是此子是真人。

洛冰河的表現極為‘拟人’,他聽到沈清秋的話語,眼中閃過鮮明的絕望,整個人充斥着一種‘被人拒絕’的失落與脆弱。

就像是一塊初冬時節從溪流裡取出的薄冰,别說碰一下,就算是風冷上一分,都能碎成無數冰渣。

隻是,他都‘不可被觸碰’到這樣了,但還不怕死的緊緊抓住了沈清秋的衣角,跪在一旁,苦苦哀求道:“師尊,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

“......”

此情此景,像極了,剛打完某個魔物之後的畫面。

當時沈清秋讓洛冰河離開清靜峰的時候,對方好像也是哭的不能自已。

男頻世界觀,以弱肉強食、你死我活、斬草除根為基本原則的修真界。

為何天道扶持的主角,卻如此膩膩歪歪!!!

沈清秋感到一陣煩躁,他用力掙脫了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想要擺脫他的糾纏。但洛冰河卻得寸進尺的緊緊抱住他,不肯放手。

“你給我放開!”沈清秋怒喝一聲,用力一根根将對方的手指扒開。氣到憤怒的他,竟忘了自己完全可以用佩劍将對方手腕砍下來。

洛冰河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頭埋在沈清秋後背,胳膊如同鋼筋般緊緊抱住他的腰,渾身顫抖,卻堅決不松手。

“師尊,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洛冰河的聲音中帶着哭腔,雙手卻如同被鋼鐵所築建,将對方禁锢在懷裡。

冰妹與冰哥終歸是一個人,當他們想要一件東西的時候,或者想要将某個人攬在懷裡的時候,都會以最大的力量,鎖死一切、壓下對方的反抗。

即便是冰妹會情真意切的表達脆弱,會認認真真的用溫柔體貼掩蓋強勢,會想方設法獲取對方誇贊與獎勵——其内涵與前提,永遠是對方不能拒絕和逃脫。

冰哥會用盡一切敲斷對方逃跑的條件;冰妹會巧笑嫣兮的隔斷對方與其他人的一切聯系。

冰哥會強勢的表明權勢與心理上位;冰妹會裝乖賣萌的将對方哄騙入床塌。

其内在,都是一樣的、不允許對方離開。

————

聽到洛冰河的‘深情自白’,沈清秋感到一陣惡心,他雙腳快速交叉翻轉,試圖将腰間的玩意甩出去。但洛冰河卻依然死死抱住他,哪怕是身體騰空,也堅決不松手。

“!!!”沈清秋覺得,這玩意不僅未來很可怕,現在也很可怕好嗎!該死的幻境,該死的困陣,竟然能讓他一連碰上兩個‘敵人’,而且都這麼的吓人,簡直比他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沈清秋很生氣,甚至還有點‘既然不松手、爪子就别要了’的兇狠。

他将手上的攻擊符全部取出,将身上靈力化為護體罡氣,接着猛地将符箓砸向自己,主打一個‘甯可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不就是不願意離開嗎?沒問題,等你化成灰燼之後,一個清潔咒就能處理了。

待塵埃落盡,沈清秋連續幾個猛烈輸出後終于将人搞了下來。

也總算是能夠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居然毫發無傷不說,還一臉無辜。

呵呵。

沈清秋也無所謂了。反正天道寵兒不可能讓他随便打幾頓就弄死的。所以,哪怕是他砸了不少符箓和暗器,自身衣物都有些破碎。而練氣期的主角卻依舊毫發無損,是多麼的,正常啊。

才怪!

沈清秋現在最厭惡的已經不是童年陰影秋家大少,而是未來的殺身仇人——洛冰河了!

這玩意身上着實詭異不說,天道對他的庇護也堪稱方方面面,這個夢境,指不定就是對方的另一個機緣。

當然,經曆方才的試探,他已經可以确定。面前的這個‘洛冰河’,并非幻境産物,而是一開始就卷入困陣的,那個清靜峰弟子。

行吧,反正都這樣了還能如何呢。

沈清秋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眼前的人,心裡不由得長歎一聲。

現在看來,這個陣法似乎可以讀取人的記憶,并根據這些記憶複現當時的場景,然後通過這些場景來引動人的情緒,最終讓被困在陣法裡的人無法自拔。

但由于陣法本身隻能讀取而非‘創造’,所以即使變換出沈清秋畏懼之人,但受限于記憶,修為功力也不會太高。隻要他自身不恐懼、或者說他願意拼死一戰,就沒什麼可怕的。

至于剛才那個極其吓人的,簡直要扒在他身上下不來的東西,十有八九是洛冰河本人。這家夥别的能力沒有,抗揍倒是真的,困敵能力也極強,是個挺好的前衛(坦克)。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天道看中的寵兒,能如此放得下臉面,眼淚說來就來啊...

沈清秋拿出看奇珍異寶的态度,認真的一遍遍打量眼前的洛冰河:隻見他一臉膩膩歪歪的樣子,眼裡的淚花閃爍,仿佛随時都會哭出來。而且自身實力也弱得不行,等級上連甯嘤嘤也不如,白日裡與魔族對戰,更是差點死在上面。

他實在是想不到這玩意未來能覆滅整個修真界,還能逼得蒼穹山派滅門。

如此‘弱’的人物,實在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天道會挑選的寵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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