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魏青是怎麼和林曉霜說的,等年夏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又做回了魏青的同桌。
隻不過唯一的區别是林曉霜坐在了他們的後面,旁邊是年夏才認識的話簍子肖文。
肖文壓根沒弄明白這三個人在折騰什麼,隻是他和林曉霜從小認識,家裡就住對門,早就聽話聽習慣了,林曉霜讓他換座位就乖乖的跟過來了。
等班主任王阚端着茶杯進來看見這個詭異的組合,臉上明顯一愣,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就翻開課本上起了課。
他從來不主張幹涉學生私人的事情,隻要他們自己調節好就行。
林曉霜坐在這個位置自然是為了看牢年夏,不然對方有可乘之機,但凡對方有所妄動,她直接就能上前制止。
不過眼盯了一節課也沒有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對勁,交流的内容也大多和學習有關。
不知道是不是林曉霜的錯覺,怎麼感覺魏青側頭看年夏的次數更多。
林曉霜低頭專注的閱讀了一遍馬克思主義,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吃晚飯的時候年夏再次提起了百校聯賽的事情,随機找了個曆年的奧數競賽題給魏青看,在對方脫口而出兩條解題思路後,年夏默默地收回了手機。
對不起,是他杞人憂天了。
下了晚自習年夏如約買了零食和魏青去了醫院,馬上就要轉院手術,醫生和手術方案年夏已經安排妥了。
兩人順着小道進了醫院,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一輛路虎忽然熄了火。
“看清楚了嗎?那人是不是你兒子。”秦子岚依舊染着一頭張揚的紅色,他叼着一根煙,吐出一口煙霧。
“是是是,這小子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一個穿着破舊夾克的中年男子擡頭看了一眼,臉上滿是讨好。
秦子岚聞言一笑,半眯着的眼睛裡露出幾分兇狠和陰毒。
年止,你敢當衆落我的面子,看我整不死你的小情人。
魏青的老家是個小縣城,離這裡千八百公裡,自己硬是用了好幾個星期才查清楚。
原來他親爸死的早死,他媽帶着兩個孩子改嫁,沒幾年也生病走了,後爸就是眼前這個賭鬼,家裡有點東西全賣了,還總是家暴,後來想把那病秧子閨女給賣了,魏青和他打了一架,然後帶着妹妹拼死逃跑了。
“看到你兒子傍上的那人了嗎?那可是年家的獨苗少爺,明天挑個人多的時候去學校鬧一鬧,不管你要到多少錢,我這裡再給你加一倍,要是沒要成,”秦子岚眯眼一笑,把煙霧吹到李尚的臉上,“我就把你的腿打斷,丢到債主那裡去。”
李尚瑟縮的顫抖起來,他總共欠債好幾十萬,把亡妻剩下的東西連帶着房子全賣了才勉強補上,結果沒忍住手癢又去賭,又輸了十萬,現在賭場的人追了他三個月了,一想到賭場裡拿那染血的狗籠子,李尚就害怕的快要死了。
他連連點頭:“沒問題,我是他爹,他一定會給我的,我去要我去要!”
秦子岚滿意一笑,讓旁邊的保镖一腳把他從車上踹了下去,關上車門便揚長而去。
“給你三天時間,要不到你就等着吧。”
秦子岚悠哉的吸了口煙,他可太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上學的學生了,随便找點家裡身上有案底的去學校鬧一鬧,為了日後的前程,大多數都會打碎牙肚裡吞。
呵,前程。
秦子岚朝窗外吐了口唾沫,冷笑一聲。
什麼東西,也配談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