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後,她來不及細想,立刻拔槍開槍,砰砰砰......
槍聲中,剛才襲擊她的人又躲進了草叢中。
程青青忍着痛,繼續拉着藍雨晴往前走去,眼前突然又一次人影晃動,程青青來不及多想,又一次開槍。藍雨晴提醒她:“你節省點子彈!”程青青一愣,發現自己已經把七發子彈打出去了,這把槍說二十四發的,也就是說現在就剩十七發了。
但她剛停止開槍,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人影,揮手就打飛了程青青手裡的槍,程青青大吃一驚,一腳踹開撲上來的人影,然後去撿槍,但等她把槍撿到手時,就看到剛才撲上來的那人已經向藍雨晴一刀抹了過去,一刀割的是喉嚨,這是必殺的架勢。
程青青吓的心跳,可她連開槍此時都來不及了,因為刀已經到了藍雨晴的脖子邊。
然而那一刀卻落空了,藍雨晴像個體操運動員一樣向後一個空翻,躲開了刀不說,還踢飛了這把刀,程青青楞了一下,就看到旁邊又多了一個人,同樣持刀向藍雨晴刺過去,藍雨晴的身體輕輕一動,躲開刀,反手一巴掌呼在對方的臉上,趁對方被一巴掌呼的半暈的時候,将刀奪了過來,然後反手一刀,紮在了對方的腿上,就在對方因疼痛彎腰的時候,她飛起一腳把這人踢飛了,她的同夥立刻救援,撿起被藍雨晴踢飛的刀,藍雨晴躲在一邊,那人拉起同夥逃走了。
程青青目瞪口呆,說:“你不是說你就是個作家嗎?”
“這是業餘愛好。”藍雨晴說。程青青狐疑的看着她,說:“業餘愛好?你這業餘愛好也太牛逼了。”
“快走吧,廢什麼話?”藍雨晴拉着程青青繼續趕路。
天色卻漸漸變了,藍雨晴看着天色說:“這下走出去有點麻煩了,他們一個人受傷了,思來想去,現在他們的方案隻有兩個,積攢最後的勢力,最後一拼,背水一戰。或者鳴金收兵,回去養傷,把握充足以後在動手,然而我們上了公路很快就要到機場了,上了飛機,他們除非立刻跟着來,跟我們同一家飛機,要不然再有機會動手就到北京了,在北京下手隻會更難,所以我覺得他們拼死反撲的幾率很高。”
“轟隆........”一聲雷鳴,兩人驚了一下,大雨傾盆而下。程青青想要避雨,藍雨晴拉着她繼續走,說:“雷雨天不能在大樹下避雨,你不知道嘛?”
程青青隻好繼續跟着她走,程青青這會有些沒主意了,隻好問她:“走半天看不到公路,我們怎麼辦?”藍雨晴仰頭看天,似乎在思考什麼,停了一陣,說:“還是先避雨。”
小土路邊,有個土地廟,特别小,打開的門裡就是土地爺,進去是不可能的額,因為連一隻腳都塞不進去,大約這個小土地廟射擊的房子就是罩着土地爺的,完全不考慮讓人進入。兩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土地廟前破敗的磚砌的香灰爐。
程青青說:“他們也會找到這裡來的,等在這裡不是個辦法。”
藍雨晴不說話,程青青于是說:“你倒是想想法子,該怎麼辦?”
藍雨晴瞥她一眼,說:“你才是警察,是來保護我這個人證的,你問我?”
“我.....”程青青語結。
藍雨晴看着她突然笑,說:“你看你那傻樣。”
程青青摸摸自己的臉,為什麼感覺這句話有些寵愛的感覺?
雷雨中,似乎有草葉再動,程青青立刻警覺起來,握槍在手,把藍雨晴拉到身後,說:“我才是警察,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你還是站後邊吧。”藍雨晴默然不語的站着,程青青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水,眼前卻始終沒有什麼人出現。
藍雨晴卻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挑這個地方這個角度站着嗎?”
程青青一愣,說:“為什麼?”
“因為這個地方這個角度,周圍都有障礙,這三個方向視線都不能看到這裡,隻有這邊。”藍雨晴指着南邊說:“他們可以看到我們的全角,可是我們旁邊這棵樹又至少遮蔽了我們三分之二的角度,所以他們要來,隻能三個一起來,他們的觀察員已經無效了。”
“啊?”這不是說她要一對三嘛?程青青心裡一陣緊張,不想藍雨晴卻在這時突然伸手抓走了她手裡的槍,仰天開了三槍。
砰!砰!砰!
三聲槍響穿破了天際,程青青吓的心髒收縮,心中震顫,想來靠近的三名殺手的心情也不會比她好吧?
而藍雨晴此時才慢條斯理的大聲說:“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趟這趟渾水成本有多高?”
四周鴉雀無聲,殺手沒有回應,也沒有動作。藍雨晴又說:“不知道?給你們時間去查查,否則,就怕死了都沒人給你們上柱香。”藍雨晴聲音淡定,徐徐道來。
又過了好一陣,四周還沒動靜,出了雷雨聲,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程青青不敢掉以輕心,藍雨晴卻說:“他們不在了。”
程青青遲疑,向四周看去,藍雨晴說:“他們被我吓跑了。”程青青茫然說:“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
“作家呀!”藍雨晴說,程青青狐疑的說:“那他們為什麼會跑?”
藍雨晴說:“空城計,成功了。”
“真的?”
“真的。”藍雨晴若有所思,說:“我們必須化被動為主動了,必須反擊,要不然我們還是走不出這片林子。”
“可是..........”程青青對藍雨晴這個大膽的射向不知所措,藍雨晴說:“你的槍裡還有十四顆子彈,夠用了。”
“你真的隻是個作家嗎?”程青青又一次忍不住問:“你一個作家為什麼心理素質這麼好?剛才那樣危險,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