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豹搖搖頭,說:“沒人能适應,隻不過自在是挺自在,遇到點問題就是大問題了。”她歎口氣又說:“但是江玉蘭也有條件,條件就是讓我殺了一直折磨你的這個男人。”
這次是我歎了口氣,沉思了好一陣,說:“我不願意跟别人說這件事,因為别人總覺得你并沒有被怎麼樣,為什麼就補鞥讓這件事過去?就算怎麼樣了,你也不能沒完沒了,那種痛苦,被忽略被壓抑的痛苦,從不會有人重視,江玉蘭能想到這樣幫我,真的是真愛了。”
我突然又想周文倩,問她:“周文倩又是怎麼會事?”
“她呀?”美洲豹冷笑,說:“她是江玉蘭父親的情婦,懷孕了,一門心思想上位,想逼走江玉蘭,不過這檔子閑事本來輪不到我管的,結果她竊聽江玉蘭,順便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隻好把她抓起來了,結果因此導緻小琦被你們鎖定。我為了救小琦,就冒充為米媛。”
我想了想,說:“所以那天你特遞給我咖啡,就是為了引起趙琦的關注?”
伏在美洲豹腿上的趙琦聞言笑着說:“對啊,我一問那個味道,就是她最喜歡的咖啡味道,所以我說我也想要咖啡,然後她來送咖啡,我一看到她就什麼都懂了。”她說着仰頭看着美洲豹,眼神裡充滿了癡迷。
我忍不住問:“周文倩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美洲豹聞言說:“她還活着,人在這裡。”她給了我一個地址。
“所以你們這是要動身了嘛?”我突然有些絕望,好容易追查到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可現在似乎要眼睜睜看着她逃走了。趙琦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起身,然後拔出了一直針筒,我詫異了一下,急忙掙紮,喊叫着:“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但是我被拷着,針筒還是紮進了我的手臂中,我眼前發暈起來,迷迷糊糊的,耳中隐約聽到美洲豹的聲音,說:“她這個人還是挺優秀的,醒來不知道會不會放過江玉蘭。”
“不管她死活了,我們該走了。”這是趙琦的聲音。
我再次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已經是在醫院裡了。
我覺得頭疼,我揉着腦袋,向旁邊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江玉蘭,第二眼看到的是雪白的牆,江玉蘭急忙湊過來,問我:“好點沒有。”
我怔了一會,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她一愣,我又起身給了她一腳,把她踹到在地。門外有同事守着,聽到動靜急忙進來,攔住了我,說:“吳姐,你怎麼了?是她帶我們找到你的呀。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去哪兒救你。怎麼醒來就打人呢?”
我咬了咬牙,暫時沒說話,同事又把我扶回到床上,說:“醫生說你被注射了麻醉劑,有點過量,你還得繼續治療。”
我問他:“暗夜殺手一号呢?”同事歎口氣,說:“還是沒見到人,我們就等着您醒來,看能不能提供一些情況?”
我也歎氣,說:“我知道她長什麼養了,可還是讓她跑了,而且還是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隻知道有個外号,叫美洲豹。”
同事聞言,患得患失的想了一陣,說:“行吧,沒抓住人,但是知道是誰也算是一個重大突破了。”
我點了點頭,說:“你出去吧,我想繼續睡會。”同事出去了,我看着眼前的江玉蘭,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揪過來,問她:“你知道我被她抓了對不對?為什麼不及時來找我,還等到她把我放倒?”
江玉蘭痛的咬牙切齒,說:“她把你弄到那去了我真不知道我帶着警察找了四五個她可能藏身的地方才找到你!”
“那你為什麼要讓她幹那些事情!”
“什麼事情!”
“殺人啊!”我盡可能的壓低聲音說。
她聞言,有些許不安,揉着耳朵說:“因為我愛你。”
我看着她,看到她眼圈有一些紅,我突然就不忍心再責怪她了。
“所以你答應送她出國?”我問江玉蘭,江玉蘭點了點頭,我說:“那你肯定知道她離開的途徑。”江玉蘭想了想說:“你被麻醉,昏睡了27個小時了,她已經走了,而且我不能告訴你,因為她是僞裝成我爸爸的下屬離開的,我不能把我爸爸也扯進來。”
“你......”我氣的無言以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江玉蘭捂着臉,十分委屈的看着我說:“以後在一起了,你不會天天打我吧?”
“我........”我本來想說:“誰會跟你在一起?”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我得想想好,這件事到底該怎麼收尾。
周文倩被救回來了,小腹凸起可見,至少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竟然沒說出江玉蘭跟美洲豹的關系。
江玉蘭說她給了周文倩兩千萬堵她的嘴。
前後跨時十年之久,死者人數一百多人,事發多地的,跨地區連環兇殺案告破,兇手是一名來自非洲的前職業殺手,但是人依舊逍遙法外,案子還是懸在哪裡,無法結案。
這個案子給我記了個小小的功勞,畢竟是我讓這個案子有了重大突破,雖然終究沒抓到人。
有時候我沒事會想一想美洲豹,想一想她說的話,她颠覆性的邏輯思維讓人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我的雙向症好了,不藥而愈,不再掉頭發,不在焦慮的睡不着。我得幹眼症也奇迹一樣的好了,這一點很奇怪,我因為幹眼症困擾了很久,卻突然好了,眼底的血絲沒有了。晚上下班,我又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江玉蘭搖下車窗,說:“今晚帶你去金海吃飯,我姑姑回家了,他們都說想見你。”
我上了車,摘下帽子放在一邊,說:“我穿警服去是不是不太好?”
“我給你準備衣服了。”她說,還挺貼心的。
我歎口氣,她問我:“怎麼又歎氣了?”
我說:“我一個警察跟□□老大的女兒交往,我真覺得不太好。”
“都說了我爸爸很清白的。”江玉蘭又一次強調,我嗤之以鼻,信才有鬼,我閉上眼睛靠在座椅背上,想要休憩一會,眼前又浮現出美洲豹和趙琦的模樣,這兩人,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大約過的還是非常逍遙自在吧,反正來天從來不會懲罰惡人,隻會懲罰蠢貨。
至于她們幹的事情的是非對錯,别人随便怎麼評價就怎麼評價好了,反正我覺得那些惡棍們,死了挺好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