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此時酒喝得不少,藍湄能聞見她嘴裡的酒氣,她厭惡的皺緊了眉頭,然而她在這時聽到窗外細微的響動,意識到小七還沒有離開,于是她強忍着厭惡,沒有推開惠子因。
然而惠子因看藍湄毫無反應,于是得寸進尺,将頭靠在藍湄的肩上,伸手撫着藍湄隐現出肱二頭肌的結實修長的手臂,說:“你手臂看上去好有力的感覺。”藍湄還是沒反應,惠子因伸手搶過了她手裡的書,臉頰貼着她的臉頰,撒嬌說:“你能不能不要老這樣無視我?”
藍湄對惠子因根本無動于衷,惠子因一廂情願的貼着藍湄,溫聲細語的逗她,撒嬌,藍湄卻自始至終冷的像一塊冰一樣。
像惠子因這類人,她們永遠沒有歸屬感,而當有人能讓她們感覺到這種強烈的感覺時,就會驚喜萬分,不擇手段地去攥緊了。因為藍湄沒有推拒,惠子因難得享受片刻溫存。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喝問:“你是什麼人?”
惠子因立刻擡頭向外面看去,一眼看到又是小七,惠子因急忙向外面跑去,說:“小七!”
藍湄知道事情又搞砸了。
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幫不上,除了等着被救以外,她還能怎樣?而且惠子因因為小七的出現,給她身邊的貼身保镖配了槍。似乎惠子因為了能留住藍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惠子因卻又一次在大半夜回來了。回來時帶着得意,藍湄看着她臉上得意的笑掩飾都掩飾不住。心裡不禁擔憂起來,她想,可能是東方炙炎來了,而惠子因也有了對付方東方炙炎的辦法。
果然惠子因說:“我抓住小七了,她也是我那時候的姐妹呢,可惜現在跟我反目了,不過我還找到了另一個人,你猜是誰?小七的女朋友。”她說着笑了起來,看似心情極好:“這樣一來,小七肯定會乖乖聽我的話,去殺了東方炙炎,小七十多年不見,很讓我意外呢,居然練了一身好功夫,你說她跟東方炙炎比,誰厲害?”
藍湄不清楚小七的身手,不過她心裡很清楚小七還是太嫩,相比東方炙炎還是差了一截,可是東方炙炎不知道這情況,很有可能被小七背後捅刀。所以東方炙炎的勝率也不高,藍湄想着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惠子因又接着笑了起來,說:“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我會給你機會求我的,不過等東方炙炎死了,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那個時候,你可怎麼辦?哈哈哈....”惠子因清脆的嬌笑聲充斥着房間。藍湄咬着嘴唇,一言不發。惠子因又說:“我不着急,慢慢等......”
她說着轉身離開了,藍湄一夜無眠,第二天,惠子因又帶她回到了别墅。
藍湄在擔憂中度過了兩天,又一天的深夜,她突然聽到樓下似乎有人說話,于是她扶着拐出來想看看外面什麼情況。然而她才走出來,惠子因就已經看到了她,然後向她走過來,說:“東方炙炎死了,你不用指望她來救你了!”
藍湄愣在了那裡,惠子因把一樣東西扔在了藍湄腳下,那是東方炙炎的随身兵器,從來沒有一天離開過她,惠子因笑着說:“害怕了吧?”
藍湄咬咬牙,轉身回了房間,重重的摔上了門。
藍湄其實不相信東方炙炎這麼容易就死了,她不信。可是東方炙炎現在到底在哪裡?但她被信息隔離什麼都不知道,想多了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然後又安慰自己,東方炙炎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清晨,惠子因來看藍湄,然後扶着她下樓去吃飯,藍湄又看到了小七,小七在惠子因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在她耳邊說:“她沒死,在海邊船上。”藍湄頓了一會,說:“子因,我想去海邊散散心。”
“嗯?”惠子因愣了一下,轉頭來看藍湄,藍湄眼神幽幽的,似乎充滿了散不盡的哀怨,對她說:“東方既然死了,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
惠子因笑了起來,說:“好啊,等會帶你一起去。”
然而當她們到船上時,惠子因卻有些疑惑了,因為甲闆上空無一人,除了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惠子因推着藍湄上了甲闆,看着空蕩蕩的甲闆,皺起了眉頭,說:“船上人呢?”
站在一邊的小七沒有做聲,惠子因看了她一眼,對手下說:“去下面看看。”那人下到了甲闆下面,卻很久沒有出來。惠子因感覺不對起來,伸手推了藍湄的輪椅說:“下船去。”小七卻在這時一把抓住了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