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幕完全降臨,基裡奧内羅家族的聖誕夜派對也開始了。
尤尼說過今晚還有她的故交會來赴宴,開場說了聖誕賀詞後就出去迎接她的友人了。
裡紗稍微有點好奇:“朋友也是Mafia嗎?還是普通人?”
“一般來說都是Mafia。”白蘭說,“不過尤尼說的朋友大概是彩虹之子吧。”
“彩虹之子?”
“你可以簡單理解成世界上最強的一些人。有的是軍人,有的是殺手,還有科學家之類的。”
裡紗驚訝:“這麼厲害嗎?”
白蘭小聲哼哼:“我都打赢過。”
裡紗很配合地安撫他的自尊心:“好的。”
“怎麼聽起來裡紗好像不太信我?”
“沒有啊。怎麼會呢。”
說這兩句話的時間,宴會廳的門被人推開了。出去接朋友的尤尼去而複返,在她的身邊是一名棕發的青年,然後她們身後魚貫而入了一大群人簇擁着她們。
因為好奇世界上最強的人是什麼樣子的,裡紗一直看着門口。第一個人進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眼熟,結果後面緊跟着進來的人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們昨天還見過面。
所以尤尼說的友人也包括獄寺隼人?那獄寺也是……額,彩虹之子?他不會是變成科學家了吧?
信息量太多,裡紗一時無法完全整合和消化,隻能怔怔地望着獄寺隼人的方向出神。
這樣直白不加掩飾的目光太過明顯。
獄寺隼人側目,銳利的眼神掃視過來,撞進裡紗眼裡前都來不及收回。他罕見地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他的錯愕引起了他身邊人的注意,紛紛向裡紗的方向看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裡紗才認出了在獄寺隼人身邊的那兩個人。
同為并盛中學畢業的沢田同學和山本同學。
……
他們,軍人,和殺手?
真的假的?
“裡紗?”
白蘭的聲音将裡紗的神思喚回。
裡紗匆匆收斂她的注視,在這一刻覺得有些迷茫和不可置信。她們并盛中學,這麼人才濟濟的嗎?話說軍人和Mafia也能做朋友嗎?這不是天然的敵對關系嗎?
好像從白蘭向她坦白那天開始,她的世界就好像脫軌了一眼,不受控制地往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疾馳而去。
就在裡紗發散思維到天邊的時候,尤尼和沢田等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沢田綱吉已經完全褪去國中時期的青澀,現在看着他,找不出半點當年廢柴阿綱的影子。他朝裡紗笑:“剛才一下子還以為是看錯了,問了尤尼才知道真的是時見同學。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裡紗幹巴巴地回。
她和沢田同學的交集不深,如果不是因為國中時的獄寺隼人永遠圍繞在沢田同學身邊,她恐怕也認不出他。
“我呢我呢,綱吉君~”白蘭攬住裡紗笑眯眯道,“我們也很久沒見了吧。”
沢田綱吉微笑:“我聽骸說前幾天你們在都靈碰上了。”
白蘭啧了一聲。
“都靈?”裡紗捕捉到關鍵詞,“白蘭,你沒做什麼吧?”
“絕對沒有!”白蘭做小媳婦樣委委屈屈地向裡紗告狀,“是六道骸先動手的。”
裡紗木然。
這一天下來她對白蘭的人緣有了改頭換面的認知。總感覺在白蘭的世界裡誰都看他不順眼啊……是她的錯覺嗎?
沢田綱吉給白蘭做證:“破壞的兩棟房屋都已經賠償了。”
“破壞了兩棟房屋!?”裡紗瞪大了眼睛,她轉頭問白蘭,“你是在那裡玩炸藥了嗎?”
白蘭目移:“我才不用那種低級的武器。”
裡紗想說點什麼,礙于這裡人太多,最後還是作罷。
她轉回去看向獄寺隼人:“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就走了,是有急事嗎?”
“不。”獄寺隼人掃了一眼白蘭,“他回來了我才走的。”
獄寺隼人這句話沒别的意思,隻是想向裡紗證明他是在确認裡紗處于安全的環境下才離開了,并沒有抛下她。
但這句話落在裡紗和白蘭耳朵裡是不一樣的效果。
畢竟白蘭早上那一句“他來過?沒和你說一聲就直接走了?”連十二個小時都還沒過去。
氣氛瞬間變得很尴尬。
簡單寒暄了兩句,沢田綱吉和山本武就告辭和尤尼去了另一邊。
裡紗稍微有點餓了,端着餐盤去遊場。
獄寺隼人和白蘭保持着詭異的氛圍卻沒散開。究其原因是白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