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忻,你高興認識你!”
陸忻仰着頭看向白若:“你呢?”
“白若。”
陸忻将名字在嘴裡翻來覆去的念了很多遍,直到她的姐姐回來,才誇寶似的朝着白若炫耀道:“我的姐姐,全世界最厲害,她叫陸愉。”
“白若,你可千萬要記得我。”
陸忻拽着陸愉的手離開時,還不忘朝着白若眨眼睛,她的眼睛裡又出現了桃花紋樣,還是不死心想去控制白若。
這次不需要系統提醒,白若眼神清明,完全沒有被控制。
“她是誰?”白若問系統。
系統:“她不是說了她叫陸忻嗎?”
白若:“她是天選?”
系統詭異的沉默一會,慢悠悠道:“你很愚蠢。”
“自我見到你以來,這是第二個愚蠢的問題。”
系統的語調懶洋洋的,白若耳邊又出現上次的耳鳴,伴随着系統的電子音敲打着她的神經:“如果你還是如此愚蠢,我并不介意換個人選。”
白若單膝跪倒在地,嗤笑:“你從這億萬人群中選擇我,定然是我身上有什麼引誘你的地方。”
“所以——”
“偉大的系統,可否告訴我,為什麼其他人都有類似于超能力的東西,而我沒有?”
系統半天沒有回應,白若知道自己賭對了,她撐着膝蓋站起來:“畢竟我第一個遊戲就死掉,似乎達不成你的目标。”
像系統這樣不屬于地球的物種,它寄存在自己腦海裡,不知道是否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但剛才的耳鳴告訴了白若另外一個信息,系統的威脅竟然隻是簡單的耳鳴,那就說明它并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甚至是從自己這裡汲取養分。
白若的唇角微微翹起,又快速恢複平日不近人情的模樣,畢竟她可從來不介意,成為一個狂熱的賭徒。
此刻,一陣鈴聲響起,白若循聲去找鈴聲發出的地方,卻發現鈴聲無處不在。
恰巧這時,地上的血液奇迹般消失。
不——
應該是滲透。
滲透進整個走廊,連同那些碎掉的骨頭和胡亂紛飛的頭發一同消失。
這些消失後,地面上的是一個嬰兒大小的骨架。但這也不準确,畢竟這個嬰兒的頭顱是它身體的兩倍有餘。
白若一個眨眼,嬰兒就消失在走廊裡,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是你的技能。”
系統說着,從天空中歪歪扭扭掉落下一個類似于撲克牌的東西,但上面完全空白,沒有任何信息。
白若垂眼看着地上的紙片,并沒有撿起來:“這是什麼樣的技能?”
“你可以在上面自由繪制你想要的東西。”
白若嫌棄的看着紙片:“能繪制幾次?”
“隻要不受到重大攻擊,可以永久使用。”
白若将紙片從地上撿起來,上下打量,重大攻擊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詞彙,什麼樣的攻擊算是重大呢?
白若将紙片揣進風衣兜裡:“再扔幾個,一個不夠用。”
系統氣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什麼?!”
白若為難的張望一圈:“這地方是個監獄,一般來說打鈴是集合的意思。但是這又是副本,不集合會死的吧。”
白若垂頭靠在走廊上,捂着自己剛才被摔斷的胳膊:“我這麼年輕,第一個副本就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系統估計是氣的跳腳,吵得白若半個腦袋都疼。
白若玩味的撫摸着在風衣口袋裡的紙片,誰說自己要成為它的養分了。按道理來說,宿主死了,寄生蟲還會活着嗎?
想要汲取養分,起碼得先提供一點東西。
白若的威脅極其立竿見影,系統又摳摳搜搜飄落下幾張。
白若數了數,才四張,她假裝思考了一會,擡腳就上樓。
系統還在一旁說話:“最多就這些,這些夠用了,隻要不是——”
“啊!”
系統一聲尖叫打斷了白若的步子,她捂着耳朵:“叫什麼?”
“你要幹嘛?”
白若看着腳下的空氣,以及看起來就能摔死的高度:“其實吧,我這人比較愛美,我甯願自殺也不願意被怪物殺死。”
系統咬牙怒吼:“回去!”
随即飄下來兩張一模一樣的紙片,白若依言向後退了兩步,但身體依舊前傾:“這往前一跳也會死掉的吧。”
系統又是一連串的怒吼,三張紙片出現在白若手中:“我一張都沒了,你要想死,你現在就去!”
白若看了紙片兩眼,系統看樣子真的已經窮途陌路,是真要不出東西了。
白若一邊走一邊說:“我就委屈一下,少拿點。”